隔日,咏絮再次回到了赵氏义庄,却什么都不见了。
要不是凭着那被她削去的屋顶,一切彷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呵,见鬼了,难不成昨夜种种都是南柯一梦?”温客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但她明显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有所指。
明讲的是义庄,暗的呢…..指的是她。
“…..我倒希望是。”她喃喃到。这让温客行的心口再次揪了一下,那股烦躁感又来了…..
但他来不及发作,周子舒从后头跟了上来:“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对方已将昨夜的痕迹彻底抹去,这不是散兵游勇能做到的。”
“也不是挺彻底。屋顶来不及盖。”咏絮调侃到。
“是,来人千算万算,定想不到有小舒这么一位高手,武功高强,来去自如。”温客行摇着折扇,微微弯腰凑到了咏絮耳边说到。
“……….”咏絮紧了紧握紧的拳头,而温客行立刻恢复正常,转头继续跟还在一旁查看的周子舒说:“昨晚那古怪的香是什么?”
“那是罪生梦死。”周子舒说。
“那你为什么有解药?”温客行再问,并同时不容拒绝的将咏絮给牵到了身旁站着。并在衣袖的遮掩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越是挣脱,她握得越紧。
他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个有趣的画面:
丑陋的蜘蛛一旦用网捕捉到了在其面前翩翩飞舞的蝴蝶,一黏到了网上,蝴蝶越是有动作,越是黏得紧…..
身处黑暗的人,一旦感受过了阳光的温暖,怎舍得放手?
然而温客行的问题,并未获得周子舒回答。
于是温客行又说:“醉生梦死是你做的?给我弄两箱来行不行?”
“……….”
“……….”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咏絮说。
“不会啊。我就觉得挺好的。”温客行表示不同意她的看法。
而周子舒只好解释到:“醉生梦死,是个以忘忧草为主料的奇药,人只要服下些许,便会使人昏睡六七天。义庄中燃料的大致成分,与之相同,但比我改良的版本酷烈许多,所以会使人陷入幻境。”
“所以还真是你做的?”温客行再次发问。
“醉生梦死源于古方,我只是将其改成燃香。延缓其药性,用于助眠。自古中原并没有忘忧草,不知对方从何处得来。”周子舒继续解释到。
“醉….生….梦….死…还真是个好名字。”温客行缓缓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并评价到。
“哪儿好了?”咏絮问。
“如今世道艰险,且人心诡谲,也没什么东西值得让人一直醒着的。便是长梦不醒,又有何不可呢?”
“梦境毕竟都是假象。不过是自欺欺人,空欢喜一场罢了。有时候不该做的梦,别做。否则难受的是自己。”她却如此说,并且有她隐藏的意义,她知道,聪明如温客行,他该懂的。
“……….”
温客行沉默,但于此同时,咏絮也在内心里再次告诫着自己:刚刚那句话也是对妳说的,秦咏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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