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所以霍君华从‘凌不疑’小时候便这般教导他，说他不是凌益的儿子。

众人便会觉得…..是‘凌不疑’自小耳濡目染，被一个疯妇给教导着要仇视自己的亲父。

以凌益的能耐，怕是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

而霍无伤也应证了她方才的所思所想，他说：

霍无伤：“更何况当初的我仍是一稚童…..”

霍无伤：“众人定会觉得，是我姑母不满凌益再娶，所教唆我说的谎话。”

霍无伤：“所以我若想报仇……”

霍无伤：“就只有与阿狸互换身分，认贼作父，隐姓埋名…….”

霍无伤：“只为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

程少司：“…………………...”

说及此处，目的地也到了。

他牵着她进入庙宇，程少司便四处看了看，最中央处，有一尊女神的神像。

她马上便认出来了这是哪位神明，这是少司命。

但上头皆布满了灰尘。

而霍无伤轻轻的放开了程少司的手，开始亲自打理着四周，敞开了窗户，大门。

让许久不见光的这少司命祠，恢复它应有的原样。

此处便是他所说要祭祀之地。

这是东坚城的信仰，这也是他阿母日日都会来焚香的地方。

而程少司看着他忙里忙外，最后她也拿起了一块干净的布，踮脚擦拭着那尊神像。

但她不经又想起宣后对年前与她说的：少司命掌祥灾、福祸、子嗣。

但最终……于这东坚城….没有一个被护住的…..除了霍无伤之外……..

她正在擦拭着的手渐渐停顿。

是啊…..没有一个是护住的…….

而有人接过了她手上的布，伸到高处擦拭神像上方那她勾不着的地方。

那人淡淡到：

霍无伤：“我知晓你在想什么。”

霍无伤：“但你知道吗….当年的东坚城….幼童繁多。”

霍无伤：“我和阿狸自打来东坚城之后，就不缺玩伴。”

程少司：“………….”

霍无伤：“阿父其实不止守城十天，他其实击退了敌军无数次。”

霍无伤：“在那最胶着的十天前，我和阿狸在东坚城待了有大半年之久。”

程少司：“…………..”

他又朝后头示意着她看向外面：

霍无伤：“这城不易破，你也看到了。”

霍无伤：“用的是木拼悬门，只要城门不开，四周皆是护城河，敌军不易来犯。”

程少司：“…………”

霍无伤：“兴许是久攻不破，此处又最为适合做据点，作物丰饶，只需好好守着，必然不用担心会走投无路。于是这便惹得戾帝必须搬来二十万大军。”

霍无伤：“大约算盘打得便是即便伤亡惨重他也在所不惜。”

程少司：“………….”

霍无伤：“我阿母说……这少司命祠，求子最是灵验。”

霍无伤：“她和城中妇人们关系好，自然是什么消息都知晓。”

霍无伤：“她们说…..这少司命娘娘护着这东坚城无数年，风调雨顺，作物兴，人丁旺。”

程少司：“………….”

霍无伤：“即便是不出门购置粮食，就凭这东坚城自己的作物，怎么说也能撑上个两三年。”

程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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