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见面,没想到却是我和絮儿与阿衍的最后一次见面。
絮儿自从回了山庄后,天天在大门口徘徊。
我问她:“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她说:“我们做师兄师姐的当然要欢迎师弟呀!万一他哪天突然就来了呢?”
“………..”
我实在是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因为某一天,师父披星戴月的回府,愁眉苦脸,又一身素衣的。
我也是偷偷地听到了师父与师娘的对话,
“甄兄与妙妙….殁了。”
“…..怎么会?”
师父摇头。
“那…那阿衍呢?”
“……也找不到了……”
所以我骗絮儿:“或许他还没长大呢,不认真向学,所以老爱黏着父母。”
“是吗?”
“…….嗯。”
好在,絮儿还小,忘性大,在师父师娘的第二个孩子—秦九霄,也就是小她三岁的弟弟出生时,她可快乐坏了,哪里还有空日日都等在门口的?久而久之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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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咏絮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是枕在周子舒的大腿上的。
“………”
“醒了?醒了该回哪回哪。我跟这小子要赶路了。”周子舒低头瞥了她一眼后说。
“………”她坐是坐了起来,现在倒换成盯着她身上盖着的白色看起来就很多钱的外袍—昨天温客行身上穿的那件,愣神。
她心想:什么鬼?
显然,周子舒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想也没想,将那衣服拿起来卷了卷,卷成一坨扎实的球状物,扔到了墙角那个缩着身体睡着的大型物品(?)身上,啪一声,原来不是扔,是砸…..
“嗷……”那大型物品理所当然的被砸起来了,正摸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盯着周子舒,还有坐在地板上看戏的秦咏絮。
而周子舒看到他那可怜兮兮被砸疼的样子后,心理解气(?)的像抱小孩一样的把他面前还在醒脑的秦咏絮,从胳肢窝那边用双手给架起,站好。
“………….”咏絮依旧一脸懵…..这种抱法….怎么好像多年前他们的屁孩时期,她也是酱子被他叫起床的??
而周子舒看到后有些想偷笑,却又压抑着,拿了根枯草,走到帐篷旁边,学着昨天咏絮的做法,拉开了帐篷,搔了搔张成岭:“起床,收拾收拾,赶路了。”
“……好…..”这是看起来应该有睡饱的眼睛肿起来的小孩儿。
而他们在收拾的期间,咏絮又消失了一趟,回来时,拖了一个大行李箱,而温客行像只好奇的狗狗,蹲在了它前面看着这个“大型百宝箱”。
而周子舒只是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咏絮回答:“怎么?不让我跟?”我还就跟定你了!
周子舒又用他那蜡黄的脸,扯了扯嘴角,喜悦的情绪想显露却又不敢。所以只化作了一句:“随你。”
等成岭收拾好了,咏絮也把帐篷收进了行李里,拉链拉上后,周子舒转头对温客行说:“天色已明,多谢两位。今日相逢,有缘……”
“没缘。”周子舒话没说完,咏絮便打断他的话。这人狗皮膏药似的,又一脸腹黑样,啧啧啧,别跟这种人有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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