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没再说话,她到现在还是以为自己是有身孕的,若云心中摇摇头,这个局对沈眉庄来说,不好破,她的目的太强了,就是想要孩子,只要能有孩子,什么也敢做,布局之人就是料中了她的心理。
若云看向华妃,华妃的眼中好似有胜利的喜悦,看来前段时间沈眉庄插手宫务已经碍眼了。
太医很快就到了。沈眉庄斜坐在椅上由他把脉。章弥侧头凝神搭了半天的脉,嘴唇越抿越紧,山羊胡子微微一抖,额上已经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皇后见状忙道:“章太医。究竟是什么个情形?莫非惊了胎气?”
章太医慌忙跪下道:“皇上皇后恕罪。”说着举袖去拭额上的汗,结结巴巴道:“臣无能。惠贵人她,她,她并没有胎像啊!”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沈眉庄一惊之下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指向章弥厉声道:“你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会没有了胎像!”
甄嬛一把扯住眉庄:“姐姐少安毋躁,许是太医诊断有误也说不定。”
章弥磕了个头:“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为慎重故可请江穆炀江太医一同审定。只是江太医在丁忧中……”
皇帝脸色生硬如铁,冷冷吐出两字:“去请。”
众人见如此,知道是动了怒,早是大气也不敢出。殿中寂静无声,空气胶凝得似乎化不开的乳胶。在场众人可能只有若云自在些,她仔细的观察场中众人,沈眉庄是真的慌了,甄嬛又有些慌乱,又有些…嗯?庆幸?若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甄嬛竟然庆幸自己的好姐姐是假孕?沈眉庄还真是看走了眼啊。华妃一派的人不用多说,肯定很得意,皇后心里说不定也松了口气。
没一会江穆炀便进来了,沈眉庄见他进来,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便让江穆炀诊脉。
江穆炀把完脉,诧异道:“小主并无身孕,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治了说是有孕的。”
沈眉庄本来脸上已有了些血色,听他这样说,霎时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在椅上,顺势滑倒在地俯首而跪。
沈眉庄的宫女采月急急的说着:“这话不对。小主明明月信不来,呕吐又爱食酸,可不是怀孕的样子吗?!”
江穆炀微微蹙一蹙眉,神色镇定的回答:“是么?可是依臣的愚见,小主应该前几日就有过月信,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的迹象罢了。应该是服用药物所致。”说着又道:“月余前贵人小主曾向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常常信期不准,不易得孕。臣虽知不妥,但小主口口声声说是为皇家子嗣着想,臣只好给了她方子。至于呕吐爱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
沈眉庄跪地哭诉:“嫔妾是曾经私下向江太医要过一张方子,但是此方可以有助于怀孕并非是推迟月信啊。嫔妾实在冤枉。”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方子拿来一看便知。”
沈眉庄身边的宫女赶紧跑到内殿去那方子,殿中一时寂静无声,片刻宫女匆匆跑回来,失声叫道:“小姐,没有啊!”
宫女连妆奁盒子一起捧了出来。沈眉庄大惊失色,夺过盒子,猛地打开,手上一抖,盒中首饰撒的遍地都是,她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去翻,哪里有半点纸片的影子。
皇帝心中怒极,吩咐苏培盛去找刘畚。
苏培盛冷汗涔涔,轻声回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的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了刘太医,可是刘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了。”
皇帝大怒,“好!好!好个人去楼空!”转头看向沈眉庄道:“他是你同乡是不是?!他是你荐了要侍奉的是不是?!”
眉庄何曾见过皇帝这样疾言厉色,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出来。
丽嫔上前说道:“皇上,甄常在一向与惠贵人交好,不知今日之事……”
“此事与嫔妾无关”不等丽嫔的话说完,甄嬛急急的撇清关系。
“甄常在还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自己的好姐妹做出此等欺君罔上的事,可不是要急着撇清干系么”
皇帝一声暴喝:“住口!”
众人见状慌忙一齐跪下请皇帝息怒。皇帝侧目正好看到太后所赐的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
猛地伸手拔下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掷在地上,簪子“丁零”落在金砖地上,在烛光下兀自闪烁着清冷刺目的光芒。
“欺骗朕与太后,你还敢戴着这支簪子招摇!”
皇后极力劝解:“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静一静气,对沈眉庄道:“朕一向看重你稳重,谁知你竟如此不堪,一意以假孕争宠,真叫朕失望至极。”
沈眉庄也不敢辩解,只流着泪反复叩首说“冤枉”。
皇帝默默半晌,方才道:“贵人沈氏,言行无状,着降为答应在,幽禁闲月阁,不得朕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另,追捕刘畚,要活口。那个宫女……”他的目光一凛,迸出一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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