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嘶力竭质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讥讽到。
你和你那死鬼老娘真是一模一样。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懂不懂?
衣服可以随时更换知道吗?
不是看在你能洗衣做饭的份上老子连你一块卖了。
她咆哮,她愤怒。
她的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那时的她还太年幼,任凭她怎么去反抗,最后都只是徒劳。
换来的是只能是一顿拳打脚踢。
她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他喝酒,越喝越严重。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高兴的时候会给她带回一块儿糖。
难过的时候,朝死里打她。
然后搂着破烂不堪的棉被倒头痛哭。
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疤没有停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天又一天黑暗的日子。
每当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在心里告诉自己。
一定要活下去,妹妹还在等着你。
她长大了。
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虽然衣衫褴褛,依然掩饰不住她俊美的姿色。
开始有人打她主意。
有人花钱买她做小妾,那个成日醉生梦死的父亲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以为父亲不会为了几两银子就卖了自己的亲闺女,却不知道他心里早就打起了如意算盘。
盛夏的晚上,她躺在里间睡觉。
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进来的人正是村头的屠夫。
她吓得尖叫起来。
屠夫示意她小点声。
麻溜地脱带血的衣服,告诉她,自己给了她父亲十两银子,他同意这么做的。
她不信,拼命呼唤父亲。
回答她的只有屠夫的奸笑。
那一刻,她的心死了。
她相信这就是自己父亲会做出的事儿。
他就在院子里,一口一口地喝酒。
对女儿的呼救声却置若罔闻。
任凭别人撕碎她的衣服。
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这是母亲走后,妹妹被卖后,她第一次哭。
她痛恨自己的父亲。
痛恨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他们都该死。
统统都该死。
她从枕头下摸出剪刀,毫不犹豫地,一下子扎进屠夫肥胖油腻腻的肚子上。
原本兴奋不已的屠夫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鲜血顺着剪刀滴落在凌乱不堪的床上。
屠夫闷哼了几声,倒在床上不动了。
她面无表情地下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
这一生,都不允许有人能欺负她。
她翻窗,一路狂奔。
一直累到晕倒。
等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避心涯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愿意提及的事儿又被无情地翻开。
潇雨恬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潇雨恬(避心涯):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也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减清秋点点头,靠在她的肩头。
这么多年,她一直欠她一句谢谢,却始终开不了口。
潇雨恬(避心涯):你妹妹的事儿,我派弟子四处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减清秋心头一紧。
妹妹
她多希望能早点得道她的消息。
又害怕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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