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茉樱
超小超大

雪山

“试试看。”我把瓷壶搁在桌上,然后取过一个小杯倒了一杯递给雪莲。

雪莲也不说话,只是优雅地接过去浅饮了一口,又轻轻放下,摇摇头说:“太甜。”

我没吱声,刷地抄起木桌上的瓷壶,狠狠地瞪了雪莲一眼,回去窗口边上继续泡茶。手旁是已经丢了快一桶的茶叶,架子上的十几瓶蜂蜜也被我糟蹋了大半。来雪莲这儿的两天,我除了泡蜂蜜茶就没做没别的事了。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雪莲除了蜂蜜茶之外基本上什么都不吃。可恶的是,他居然还不准我在他家里吃肉食!于是我每天只有痛苦地练习泡蜂蜜茶,揉着瘪瘪的肚子,然后坐在桌子旁边继续喝蜂蜜茶。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小木屋的门口,看着白茫茫的雪山。这个小木屋是雪莲临时弄出来的,看上去就像是山野里的猎人的房子,由粗糙的木头搭建而成。木屋一共三间:两个小卧室,一个休息的地方。说好听点就是二室一厅,只不过这个厅看起来更像是书房——靠墙的架子上满满地摆着一摞摞书,对面也竖着些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箩筐,箩筐里面是雪山中的药草。雪莲说我们现在的身份是相依为命的兄妹,以采草药为生。

南宫一行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那天我终于学会了泡蜂蜜茶,雪莲抿了一口之后抬头看着我,轻轻点头说,“不错。”

我激动地一把抱住雪莲,在他的长发上蹭了蹭,高呼着“万岁”!然后透过敞开的窗子,我看见远处渐近的一群人。

“他们来了。”雪莲面无表情地推开我说,还伸手弹了弹被我蹭到的头发,然后就闭上眼睛。像是快进的录象画面一样,他的长发竟逐渐变灰变黑直至漆黑如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拍拍胸口,有点紧张。

“谁啊?”我问道。

“我们迷路了,想问个路行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看来是那个南宫紫轩。

“稍等一下。”我瞥了眼正坐在桌边细细品茶的雪莲一眼,问道,“你开我开?”

雪莲也不回答,只是继续低头喝他的茶,意思很明显——“废话,当然你开了!”

我白了雪莲一眼,走过去,拉开门——南宫楚吟和南宫紫轩并排站在门口。他们后面只跟了十几个人,没有马,估计是雪太深,把马留在半山了。想到那天被这个披黑斗篷的南宫楚吟给丢到地上我就来气,于是我没说话,就靠门上盯着他们看。如果说南宫紫轩有着属于种西方王子的温柔,那这南宫楚吟则是十足的傲慢。

南宫楚吟微蹙着眉头看我,他今天披了一件灰色的裘皮斗篷,黑色的头发用金色的簪子拢起。说实话南宫楚吟长得倒确是冷峻帅气: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若不是看到那微蹙的眉宇间傲慢的神情和过于凌厉的双眼,我说不定会因为他的帅气忍不住原谅他上回把我摔到地上的无耻行径。

“那个……”南宫紫轩刚想张口,看见我就愣住了。他回过头去看南宫楚吟,南宫楚吟依旧蹙眉打量着我,而后又打量着小木屋。想来他是没看出屋子有什么问题,于是又回过头来看我。

“有事情吗?”我挤出笑容来,心里劝自己要大度,至少要装得大度,于是又深吸了口气,笑得无比妖艳,“请问您有事情吗?”

想不到他们俩立马向后退了一步,跟见鬼了似的。我撇撇嘴道:“你们是谁啊?”

“裳月,不得无礼。”慵懒的声音自屋内传出,紧接着雪莲走了出来,“两位公子可是迷路了?”

“正是。”南宫紫轩抱拳行礼道。“不知可否叨扰片刻?”

“当然。”雪莲轻轻伸手道,“请进。”

南宫楚吟和南宫紫轩倒也不客气,抖抖斗篷就进来了。剩下的十几个随从依旧站在雪地里等候着,一个个站得笔直,如同雪地里的松树。

“请坐。”雪莲淡淡地说,“裳月,再去泡壶茶来。”

“哦。”我应着,拿起壶去泡茶。一面加着蜂蜜我一面想着,被那个南宫楚吟给丢到地上,这会居然还要泡茶给他喝!简直太不爽了!要不我往里面吐口唾沫?好像不行,雪莲还要喝这茶呢。要不就往他的杯子里下毒?可我也没有□□啊。

我从架子上取下几只干净的杯子,倒了四杯蜂蜜茶,然后用茶盘端了过去。

雪莲正认真地听着南宫紫轩讲述他们迷路的经过和来雪山的目的。我一边走过去,一边狠狠地瞪着南宫楚吟。

“我们到雪山是来寻找雪莲的。”南宫紫轩说,“家父深染重疾,御——大夫说需用雪莲入药才行。”

南宫楚吟从进来开始就没讲过一句话,只冷着脸坐着。要不是他把我扔到地上那天开过口,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哑巴。哼!居然敢得罪老娘!活腻歪了?我心里依旧碎碎念,从他面前咬牙切齿、面部狰狞地走过去。

“哎呀——”我惊呼,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一个踉跄,身体直接向前倒去,手中的茶盘也脱手飞了出去。

“小心!”

身体被一双手接住,我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南宫紫轩放开我,轻声问。

“没事,没事。谢谢你。”我笑着说。

“哥——”南宫紫轩忽然惊呼出声。我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只见南宫楚吟的脸上粘着几片茶叶,长长的睫毛上正滴着蜂蜜茶。瓷杯打碎在他的脚边,他衣服的前襟湿了一片,前额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并不时地滴着水。南宫楚吟没有动手去擦,只是死死地瞪着我。

“那个……对……对不起啊。”我忙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姑娘不必担心。”南宫楚吟冷声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我苦着脸说,“这可是哥最喜欢的杯子啊,我不是故意的——哥。”

南宫楚吟闻言后瞬间石化,眼睛里面浮起浓浓怒意。

“裳月!”雪莲出声道,他取出一方白色的手帕递给南宫楚吟,“舍妹甚是顽皮,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怎么会?令妹如此天真可爱。”南宫楚吟铁青着脸没有接手帕,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公子不见怪就好。”雪莲将帕子收回去,又问南宫紫轩,“你们准备去哪里找雪莲?这雪莲多生于悬崖陡壁之上,以及雪线附近的碎石、冰渍岩缝之中。数量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

我站在一边偷笑:雪莲你真不愧是三千年的妖精啊,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公子生活在这雪山之中,屋子里又晾满了药材,想必对这雪山的药材也是了如指掌吧?”南宫紫轩拍着雪莲的马屁。

“不敢。略知皮毛而已。”雪莲轻声道,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舍妹倒是在幼时遇见过雪莲,或许能帮你们一二。”

“什么?”我惊愕地问。

“只是,这丫头的脾气怪得紧,愿不愿意就要看她了。”雪莲很优雅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十几个人说,“天气有些阴沉,怕是要有暴风雪了。二位公子若不赶回去,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就回不去了。”

南宫紫轩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拱手行礼道:“不知姑娘可愿意助我们寻找雪莲?”

我有些愣神,回过头去看雪莲——他正倚着窗子,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根本就没理会我。

“姑娘想要什么报酬,只管知会一声。我兄弟二人能给得起的,必定拱手相送。”南宫楚吟忽然开口道,目光如剑地朝我射过来。他这哪像求人办事啊?整个就是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模样。

“那要看老——本姑娘心情如何了。”本打算松口的我,一看到南宫楚吟那股傲气劲儿就火大了,“你们明天过来,本姑娘心情要是好的话就领你们去,要是不好的话——你们就慢慢等着,等到本姑娘心情好了再说。”

“可是——”南宫紫轩有些着急地说,却被南宫楚吟一把拉住。南宫楚吟瞥了我一眼道:“那明日再来叨扰了。”

“你们沿着前面那条路,往下走一里,向北折行五里就是大路了。”雪莲回过头来说。

“多谢!”南宫楚吟抱拳冷声道,然后径直向外走去。南宫紫轩赶紧道了别,忙跟了出去。我站到雪莲旁边去,看着他们一行人渐渐走远。

“他得罪过你?”雪莲看着窗外,长发又变得白如冰雪。

“嗯。”知道他说的是南宫楚吟,我重重地点头,“昨天那个家伙直接把我摔在地上,我可怜的腰到现在还痛呢。”我抱怨地说。

“雪莲,我明天带他们去哪找雪莲?”话说得好绕,好像有歧义,我又补充道,“那个雪莲花啊?”

雪莲没理我,眼睛看着远处苍茫的天空,有些游离。我站在他的旁边正好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和漂亮的下颚线——完美的侧面像是一幅巧夺天工的画,对着此情此情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是惊扰了。我半倚着窗框,盯着他瞧,忍不住又伸手去摸摸他垂到腰下的发丝,顺顺滑滑的,手感好的不得了。

“你来自哪儿?”雪莲忽然开口,侧过脸看着我,黑色的眸子闪烁着暗夜的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着说,“那个……我去收拾一下碎杯子,免得扎了脚。”我慌忙地离开,心里忐忑着,难道这么快被识破了吗?雪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雪莲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依旧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偷偷地瞄着他,只见晶莹的长发被莫名而来的风吹起,又缓缓地落下,令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晚上的时候,我困倦地揉揉眼睛,趴在桌上问雪莲:“你前几日不是说要助南宫楚吟为王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帮他们找雪莲花了?”

“替他们找来莲花才好随他们离开雪山。”雪莲随手从架子上取了本书,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那明天我去哪弄雪莲给他们呢?”我把脑袋枕在手臂上,眯着眼睛看雪莲。烛光明明灭灭,雪莲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烛光下说不出的好看。

“雪山的东面有一处断崖,你带他们去那里。”雪莲起身,走到搁蜂蜜的架子上,取下装蜂蜜的小瓶,开始熟练地泡茶。我依旧眯着眼睛,盯着他莹白修长的手指看。

“然后呢?”我问。

“摘取莲花,摔下断崖。”雪莲淡淡地开口,把瓷壶放在桌上,又坐了下来。

“又要我摔?”我不乐意地挑眉道,“我恐高好不好?再说了,那么高摔下去不受伤谁信啊?”

“要受伤,最轻也是摔断了腿。”雪莲抬眼看着我说,随手又递了一杯蜂蜜茶给我。

我气呼呼地抢过来,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样?总是一脸平静地提着一些匪夷所思的建议。

可在灌一口蜂蜜茶后,我竟好像一下子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雪莲,你这茶是怎么泡的?怎么可以泡得这么醇香、这么爽口、这么好喝?教教我啊!”我咂吧着嘴,笑得特别谄媚,“比白——比我哥泡得还要好喝很多呢。”

雪莲轻轻摇摇头,眼神有些落寞,他站起来说:“要是你也泡了千年的茶,便知道了。”

“那么难?”我撇撇嘴说,“那算了,我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转念一想,我现在是一只狐狸啊!是妖精呢!估计现在让我活个千百年也没问题吧?想到这,我兀自兴奋起来了。

雪莲走向里屋,抛下一句话:“我要休息了,记得准备好。”

“哦,好!知道了。”我喝着清香的蜂蜜茶,忙不迭地点头回答,却连自己要准备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我才意识到自己竟就这么答应了他的提议,因为一杯蜂蜜茶,就被雪莲绕进去了。我忍不住在心里怒吼:雪莲!你居然阴我?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楚吟和南宫紫轩早早地就来了,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还挺有诚意。

我出门的时候,雪莲正坐在桌边悠哉悠哉地喝茶,刚走出几步我忽然冒出一个疑问:这雪莲的口味还真是单一啊,三千年了只喝蜂蜜茶,也不觉得腻?

说实话,我是个路痴,属于一出家门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那类。所以一出小木屋,我就很干脆地对正盯着我看的两人说了道:“雪山东面的断崖。”

果然不用我解释,南宫楚吟大踏步的就走了,我和南宫紫轩便跟在他后面。四周是白皑皑的一片雪山啊,要不是有些耐寒的松树矗立在路上,我真怕被雪盲了眼。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还算愉快,南宫紫轩给我描述着雪山外面的城市,听得我不亦乐乎。他肯定把我当作雪山里长大的小孩了,以为我从没离开过这里、不闻世事,所以讲得也特别卖力。我现在好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风非国。这个世界,至少就他们所认知的世界,原来由四大国和十二小国组成。四大国分别为潋滟、天燎、风非和舞琊,各国的都城都以国为名。潋滟最南;天燎居西南;风非最北;舞琊居西北。舞琊与天燎之间相隔沙漠。在四大国周围则分布着一些小国。而这座雪山是属于潋滟国的。

我一边走一边听,不时地插上几句。等到午饭时间,我和南宫紫轩已经是有说有笑的了。午饭不是很丰盛,只有馒头和肉干,但这些已足够让我感激涕零。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在美人娘那里吃了些饭菜,在雪莲那里我足足喝了三天蜂蜜茶。眼前的食物啊,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还有多久?”南宫楚吟开口问道。这个家伙似乎从来就懒得说废话,每次问完问题就闭嘴了,估计还在记我的仇。但是那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先得罪我的。

“不知道。”我咬着肉干说,“还是小时候的事情呢,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东面的断崖。”

“那你为什么不采下来?”南宫紫轩插嘴道,“雪莲可是很值钱的。”

“我怎么知道,我哥不让我采。”我挥挥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雪莲身上去。

南宫紫轩吃完了他的午餐,用雪擦净手又问道:“你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了?”

“十七年。”我回答说。小狐狸的年纪我是不知道,所以只有报我自己的年龄喽。

“赶路。”南宫楚吟也吃完他的午餐,拍拍屁股站起来说。

“我还没吃完。”我扬了扬手里的半个馒头说。

“我管你吃没吃完。”南宫楚吟瞪着我说。

还怕你了不成?我心里默念,白了他一眼:“那好,那您就自己去吧,本姑娘不奉陪了。东面的山崖好大一片呢!您爱去哪儿找就去哪儿吧!”

“哥——”南宫紫轩拉了拉南宫楚吟的衣袖,又对我说,“白姑娘你别介意,我哥就是这么一个倔脾气。”

“嗯。”我点点头继续啃馒头和肉干,然后向南宫楚吟挑了挑眉道,“可是我现在不开心了,不想走。你说个笑话来逗我开心。”

“不会。”南宫楚吟铁青了脸从牙缝里迸出俩字。

“不会?”我歪头想想,“要不唱首歌也行。”

“妄想!”南宫楚吟彻底冷了脸,看过来的眼神完全是要杀人的感觉。

我天不怕地不怕地瞪了回去,补上一句:“《妄想》?这名字不错,唱来听听。”

“你!”南宫楚吟一拳挥过来,我吓得尖叫一声,结果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闷响,原来他的拳头擦过我的耳朵砸在了后面的松树上。松树上的积雪立刻哗哗地往下砸。我抛了手中的食物,慌忙躲开,待到站稳了才发现南宫楚吟还站在树下,此时雪已堆了他一身。

“哥——”南宫紫轩冲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南宫楚吟没理他,抖抖手就往前走。我有些内疚地看着他受伤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洁白的雪上,落下一个个猩红刺目的痕迹——我那么做是不是过分了?看把人家给气的!

“哥,你的手——”南宫紫轩忙追过去。但南宫楚吟还是没有理他,只是径直的向前走。

“你的手怎么样?”作为始作俑者,我还是追上去问道,“流血了。”

“与你无关。”南宫楚吟依旧冷冰冰地回答。

“你还是先包扎一下吧,要是感染……有什么大问题就惨了。”我仰着头说,又转过去看南宫紫轩,“带药膏了没?”

南宫紫轩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皱眉看着我,估计也有点生气了,不过他掏还是出一个瓷瓶递过来。我伸手取过,然后就去拉南宫楚吟的衣袖。

“啪——”南宫楚吟一甩手,瓷瓶飞了出去,我也飞了出去。揉揉屁股站起来,我捡起药瓶使劲地向他的后脑勺砸去。南宫楚吟反手接住,看见是药膏,又想扔。

“不准扔!”我吼道,“抹上药膏,我们赶路!要不然,你们自己走,我回家!”

时间静止了一秒,我还以为依南宫楚吟的傲气劲儿一定会把瓶子扔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想到他滞了一下,打开了瓶子把药膏涂在伤口上,南宫紫轩则在自己身上到处翻着,像是在找绷带。

我叹了口气,抽出手帕递给南宫楚吟说:“拿去用,用完了洗洗干净以后还我。”

南宫楚吟满是怒气地瞥了我一眼,用力地一把抽过手帕,胡乱地将受伤的手缠绕起来。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会包扎伤口,最后包完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最要命的是,包扎完毕后还有几道伤口曝露在空气中。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拉过他的袖子说:“你是属猪的啊,连包扎都不会!”

我几下解开被他绕得乱七八糟的手帕,细细地折好,再包住他的伤口,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我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举起一只手臂高呼:“好了!现在出发!”

裳月:求收藏啊啊!为虾米我的头像是狐狸?作者出来解释!

作者璃茉:因为你自己占了裳月的身体啊,她本就是狐狸,怪我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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