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解释道:
“此事不怪小女,臣与内子征战沙场时,将她留于家中,难免疏于管教,是我们父母失职。”
程始虽然替程少商解释了几分,但还是认同萧元漪的话,他虽然疼爱少商,但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萧元漪,即便对方如此的偏心之举,他也只是劝说几句,并未放在心上,如果他真的放在心上,为何从来不当面制止,也不曾又过什么措施。
“自古家丑不可外扬,妾也想给她留些颜面,怎奈她委实不堪重用,凌将军,你与小女相识时日甚短,她看似乖巧通达,实则狡言饰非,行事鲁莽。”
萧元漪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连宣后听完,都替程少商这个小女子感到伤心,文帝闻言直接都气笑了,转而面向程少商,问道:
“程娘子,你也认为,你如你母亲那般,如此不堪吗?”
程少商只是笑着回答:
“回禀陛下,我阿母所言,句句属实,臣女这品性,连自己阿母都瞧不上,如何配的上天人之姿的凌将军。”
程始接着请求文帝取消此婚事,三皇子突然插嘴,冷言笑道:
“想不到,真想不到,居然有人为不嫁子晟,将自己的琴、亲女贬低一文不值,在我的印象里面,全都城的女娘都争着要嫁给子晟,可偏偏程家,为拒婚不惜违抗皇命,不知道是程夫人用心良苦,还是子晟令人家心生惧意。”
三皇子此话一出,文帝怒气值加倍,质问程始。
“程始,君无戏言,朕今天向你提亲,诚意以表,你敢当众拒婚,你这是祸连家族,朕在问你一次,这婚,你可同意。”
程始为了拒婚,连辞官的话都说了出来,文帝的怒气值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倍增加,一声怒斥,“放肆。”
凌不疑和宣后连连求情,程少商刚想行礼直言。
凌不疑突然道:
“程四娘子,在我心中,是全都城最好的女娘,她温柔善良,敢爱敢恨,有着数不完的优点,少商虽然不是人们眼中的乖巧的女娘,却是这都城、全天下最好的女娘,天底下最能与我并肩同行之人,子晟此生,非她不娶。”
程少商怔怔地看着凌不疑,她竟不知,在他心里她这样优秀。
文帝连忙询问程少商的意见,萧元漪连连给程少商使眼色。
程少商从桌案起身,跪在文帝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歉意的说道:
“请陛下恕罪,臣女实在不能答应此桩婚事。”
凌不疑闻言有些伤心的看过去,文帝怒斥:
“放肆,程娘子,你可知抗旨不尊是何罪。”
“陛下,凌将军文韬武略,无一不强,少状时就立下赫赫战功,是全都城的小女娘日思夜慕都想嫁的郎婿。”
文帝听完更是疑惑了:
“那子晟这么好,你为何还要拒婚。”
“有一句阿母说得对,便就是如实相告,臣女已命不久矣,若同意此婚事,岂不是让凌将军做了鳏夫。”
此言一出,程始夫妇,凌不疑纷纷看向程少商,心里如惊涛骇浪一般。
“溺溺,你在说什么,阿父没听清,什么快要命不久矣。”
文帝气道:
“你这小女娘,胡说八道什么,朕看你气色好得很,哪里来的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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