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四人,除去江厌离的茫然,江澄和魏无羡二人一边轻声喝着莲藕排骨汤,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神色不明的江玉燕。
“这是……抹额!”江厌离见自家妹妹慢慢拆开左手腕上绑着的东西,万分吃惊道,“阿燕,你怎么会有蓝氏抹额?”
“偷来的,抢来的。”江玉燕连头也没抬,小心翼翼折叠好抹额道。
“咳咳!”
江澄和魏无羡同时呛出声来。
江玉燕将抹额推到魏无羡眼前,笑道:“二师弟,一会你去冷泉时若是遇见蓝二公子,就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
魏无羡和江澄闻言,同时不解看向她,江澄忍不住道:“二姐,这不是你昨天趁着蓝忘机醉酒,费劲拿来的抹额吗?怎么又要还回去了?”
“昨天他醉酒,我拿了他又不知道,有什么用呢?”江玉燕嘴角微微扬起,充满黑暗的眼神一闪而逝,又在下一瞬完全收敛。
“我就是要让他清醒的知道,他的抹额曾经经过我的手。我想知道……”
江玉燕突然停顿了下,“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
江澄:“……”
他姐是真的喜欢蓝忘机吗?怎么又感觉不太对?
“咳咳!二师姐,这个我去送不大好吧!要不您自个儿去,还能亲自看看他的反应呢!”魏无羡小心翼翼笑道,“而且不是说他们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吗?我一个大男人,拿他的抹额,不太好吧!”
“你还真相信什么抹额只有命定之人可以碰啊!”江玉燕笑着摇摇头道,“若果真如此,那蓝氏司织房的绣娘绣工们,岂非他们蓝氏所有人的命定之人了,毕竟这东西做它的人肯定是拿过的。”
“咳咳!”江澄和魏无羡再次呛出声来,两人对视一眼,明智地搁下碗来。
不行,不能喝了!
“再者,这抹额不过是一个死物,最多也只是刻了阵法在里面,你觉得凭这样一个连灵智都没有的东西,会帮带它的主人找到道侣?还是说蓝氏中人都会顺从一个死物的选择,去决定他们的终身大事?你们不觉得太草率了么?”江玉燕食指挑起那条抹额道。
“是有点草率!”江澄附和道。
“其实我对他们的抹额说法倒有另一种看法。凡事碰到他们抹额的人的后果得分人哪!若是他们欢喜的,自然可凭着这个说法靠近心上人,将心上人留在身边。若非他们欢喜的,恐怕不是执法堂就是藏书阁了。”江玉燕眼底闪过一丝幽色。
“也就是说这个规矩因人而异。”
“不错!”江玉燕笑道。
“不至于吧!”魏无羡看着桌面上的抹额,想起蓝忘机的为人,还是难以置信,“会不会是二师姐你想岔了?”
“你是想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江玉燕似笑非笑的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连忙摇头。
“阿澄觉得姑苏蓝氏三千多条家规,养出来的人都是雅正端方、严于律己的君子吗?”江玉燕看向江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道。
江澄思量片刻,认真道:“是不是全部,我不能肯定。不过就目前见过的蓝家人,却都是端庄雅正的无双君子。”
见江玉燕不以为然,江澄皱眉道:“难道不是吗?”
江玉燕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江玉燕道,“就我看到的,就有一个不是。你们还记得除祟时那个模仿蓝忘机的蓝氏弟子吗?”
魏无羡点点头。
“此人心术不正,且心思狭隘,善妒,忘恩负义。”
“二姐何出此言?”江澄不解。
“蓝氏收他入门下,传他功法,给予他庇护之地,可他不仅不感恩,而且对蓝家嫡系蓝忘机身怀嫉妒和不满。”
“所以啊,此人不可深交。不过看他能跟着曦臣哥哥一道外出除祟,便知他最起码也是蓝氏内门弟子,阿澄,你和二师弟也许会遇到他,不过你们两个记得跟他保持距离,更不要轻易与他结仇。”
江澄微微皱眉,“二姐,我们何必怕他?”
江玉燕闻言,狠狠的敲了他的额头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说罢江玉燕又看向魏无羡道:“你也是,虽说我们江家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不过有些事还是收敛着些,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你太高调出风头,指不定谁就会在背后嫉妒你,给你悄悄使绊子。”
“知道了二姐。”
“知道了二师姐。”
江玉燕叹了一口气,看向江厌离道:“阿姐,我可否盛一些莲藕排骨汤给曦臣哥哥送去?”
“自是可以,听学这段时间以来,你麻烦了他不少,理当如此。只是之前你从未想过这个,今日怎么想起要给他送汤了?”江厌离不解道。
江玉燕叹息:“我今天可把他得罪狠了,何况他确实帮我许多,虽一码归一码,但该赔礼的还是得赔,不然以后都不好和他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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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送魏无羡去后山冷泉的路上
“你说二师姐到底喜欢谁啊?我都看不明白了。”魏无羡忍不住开口道,“你说她喜欢小古板吧,她偏偏看起来只是像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样,且格外关心泽芜君开不开心,还给泽芜君送汤。可你说她喜欢泽芜君吧,她又偏偏在知道抹额意义的情况下,拿了小古板的抹额。”
江澄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怼道:“我要是知道答案,我还在这跟你一起纠结?”
江澄说着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女人真是难懂。麻烦!”
魏无羡:“……”江澄,你这样很容易找不到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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