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老远就听见魏无羡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聂怀桑时不时的附和声。
“聂二公子也来了?”江玉燕微微垂头,眼光瞥过身后的丫鬟,见她微微点头,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谁来了?”
“蓝宗主和含光君也来了。”
江玉燕脚步突然停下,手心紧紧攥着,她好像好久没有见过阿涣了,分别这么长时间,她似乎不知不觉瞒了他好多事情。
江玉燕垂下眼眸。
他会生气的吧
如果他知道的话
不,他肯定会生气的。
江玉燕死死咬着唇,不能让阿涣知道,不能让他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二小姐?”丫鬟小声道。
江玉燕恍然惊醒,猛地看向她,一双美目如毒蛇般盯着她,丫鬟惊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啊。”
大厅里突然静了下来,蓝曦臣只一想便快步走了出来,果然是阿燕。
蓝曦臣说不出的高兴,几步上前,猛地将她揽入怀里,“阿燕……我好想你啊。”
情人温柔的声音落入心湖,泛起圈圈涟漪。江玉燕伸手攀附着蓝曦臣的后背,渐渐收紧,直到感觉到他真实在怀里,江玉燕缓缓勾起唇。
蓝曦臣松开江玉燕,担忧的上下观察着江玉燕,见她看上去没有任何事,才松了一口气。
“阿燕,这三个月,我好担心你。”
江玉燕有些失落的看着蓝曦臣,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太短了,不够,还不够。
“阿燕?”蓝曦臣轻声唤道。
江玉燕收拾好表情,抬起头,微微笑着看向蓝曦臣道:“阿涣,我没事。我也好想你。”说着江玉燕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紧紧握住,又小心抠了抠他的掌心。
蓝曦臣周身一颤,顿觉脸上一阵燥热,眼光闪烁,想要收回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得。
“阿燕。”蓝曦臣红着耳朵轻声道,可惜听在江玉燕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只猫儿的撒娇,小爪子不听话的在她的心上挠着,挠的她只想把他锁起来,藏起来,好好疼爱一番。
“咳咳。”
蓝曦臣身后传来一阵咳嗽,两人忽然从那氛围中挣脱出来,顺声一看,一窝子的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厅门口,调侃的看着他们。
蓝曦臣的心狠狠颤悠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完了!
涣违反家规,三百遍。
蓝曦臣闭了闭眼,再睁开,压下心中的不平静。
倒是江玉燕格外的大方,迎着众人打趣的目光,牵着还沉浸在害羞中的蓝曦臣,走近众人。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江玉燕道。
“咳咳,二姐,你没事吧?”江澄在众人目光的催促下,干干的问道。
江玉燕摇摇头道:“我没事,刚刚丫鬟走路没看清,绊倒了自己。”
魏无羡又捅了捅江澄腰,见他看过来,魏无羡不停的眨着眼睛。江澄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瞪了他一眼,方又看向江玉燕无奈道:“二姐,三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昏睡了这么久?还有聂夫人……”
江澄看向孟瑶,“聂夫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
江澄话音刚落,众人看向江玉燕和孟瑶。
“进去说吧。”江玉燕和孟瑶相视一眼,道。
大厅内,江玉燕和孟瑶你一句我一句描补着一个合理的“真相”,蓝曦臣听着紧紧握着江玉燕的手,掌心里尽是紧张的汗。
“所以阿燕是因为练功走岔了气才昏迷,而聂夫人给你去找药了?”江厌离开口道。
江玉燕和孟瑶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那为何不见聂夫人离开过莲花坞,却消失在了莲花坞?”蓝忘机突然出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因为有传送阵啊。”孟瑶笑道,又转头看向聂明玦道,“要不然明诀身为一宗之主,事务繁忙,怎么会经常来返莲花坞?明诀可是走的我设置在不净世的传送阵?”
聂明玦点点头。“阿瑶在阵法和药剂上的天赋确实很厉害。”聂明玦看向蓝忘机作证道。
蓝忘机没有再出声,蓝曦臣因为早前遭到温氏追杀遇到孟瑶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她传送阵,也没有再怀疑。
只有聂怀桑和江澄仍心中存疑。
一个是根本想不通自家大嫂既然是为了替江玉燕找药,为什么离开却不事先打招呼。一个却因着从小对自家二姐的了解,出于动物直觉的本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江玉燕对他们而言,一个是小姨子和大嫂,一个是二姐和不太熟悉的同窗,聂怀桑和江澄紧紧闭紧了嘴巴。
见无人再质疑,江玉燕心中松了一口气。
孟瑶看了一眼四周,开口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我们都散了吧!刚来回奔波结束,怪累人的。”
江澄闻言,立马道:“不如聂夫人和聂宗主先在莲花坞稍作休息,明日再赶路?”
孟瑶看向聂明玦,见他点头,方回道:“那就有劳江宗主了。”
“阿离,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聂怀桑开口道。
江厌离点点头。
“兄长,我也先回云深不知处了。”蓝忘机道。
蓝曦臣点点头。
“蓝湛,我送你出去。”魏无羡见蓝忘机离开,立马追了上去。
很快大厅里陆陆续续只剩下江玉燕蓝曦臣还有孟瑶聂明玦四人,江玉燕见蓝曦臣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不解问道:“阿涣,怎么了?”
蓝曦臣摇摇头道:“我原本是要去潭州处理些事情,刚好经过不净世的时候收到了你醒来的消息,便去找了怀桑,同他一起从不净世的传送阵过来。如今阿燕无碍,我……”
江玉燕闻言莞尔一笑道:“既然阿涣还有正事要忙,那就先去吧,我这边没事。”
“可我……”蓝曦臣支支吾吾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
一旁已婚男士聂明玦一眼就瞧出了缘故,难得为自家好兄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他说,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君子,太害羞了。在心上人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着聂明玦握住身侧孟瑶的手,又看向蓝曦臣,做着示范。
蓝曦臣:“……”
江玉燕突然明白过来,眉眼一弯,心情格外愉悦道:“哦~我明白了。阿涣是舍不得我吗?”江玉燕单手撑着下颚道。
蓝曦臣瞬间红透了耳尖。
“还是说阿涣想……”江玉燕突然凑近,蓝曦臣猛地后退,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
“阿,阿燕,你,你想做什么?”蓝曦臣结结巴巴道。
江玉燕笑眯眯道:“不是阿涣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我才没有。”蓝曦臣矢口否认道,眼光突然瞥见一脸看好戏的孟瑶以及优哉喝茶,意味深长看着自己的聂明玦,心下一乱,连忙起身,随意整了整衣冠,连忙道:“我还有事,大哥,我先走了。”
说完看都不看江玉燕一眼,匆忙疾步走了出去。
“我去送送曦臣。”聂明玦对孟瑶道,后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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