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总觉得这几天他家两个姐姐都不太正常,一个时常忧心忡忡,一个时常神出鬼没。
没等他打探清楚,清河不净世,他未来的姐夫家突然派人请他和他二姐过去,也是这个时候,从聂明玦那得知他家二姐做的事,他才发现,相比于他家二姐,魏无羡可真是个乖宝宝。
看着上方一左一右两道身影,江澄都忍不住为她捏把汗。
“江二姑娘,你当真不知曦臣去了哪里吗?”蓝启仁压着怒气道。
江玉燕轻笑出声,看了一眼铁青着脸的聂明玦,眼光重新落到蓝启仁身上道:“蓝先生这话说的着实有趣,我虽心悦令侄,可毕竟和令侄一无婚约,二非夫妻,我如何能管住令侄的去向?”
江玉燕说罢敛下眸来,“那天令侄因与我发生了不悦,甚至要与我划清界限,后来便不见踪影,我还想让蓝先生给我一个交代。令侄这是想始乱终弃么。”
现场的江澄和聂怀桑闻言,同时暗暗咽了咽口水,敢当着蓝启仁的面骂泽芜君,他家二姐/小姨子胆子够大啊,不过这么看来,这次闹得矛盾不小啊。
两人颇有些担忧的看向正中间挺直身站着的江玉燕。
“那我兄长去了何处?又是何时走的?”蓝湛捏紧避尘,眼睛紧紧盯着江玉燕道。
“你们走后不久,他也通过传送阵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了,毕竟这传送阵随阵中人的心而改变目的地。”
蓝湛微微皱着眉头,想从她面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撇过头看向蓝启仁轻声道:“叔父。”
蓝启仁顺了顺胡子,江玉燕到底是江家嫡出女儿,又是聂家姻亲,如今见她理直气壮,毫无心虚的模样,蓝启仁也只能信了她。不过……
“江二姑娘,可否告知老夫下,那日曦臣因何与你发生争执吗?”
蓝曦臣和蓝忘机毕竟都是蓝启仁带大的,对于两个侄子的性子,蓝启仁敢说他比他兄长还要清楚了解。
可正因清楚了解,他更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问题,竟能引得他大侄子曦臣那样温和雅正的人动怒。
江玉燕闻言,惊讶看向聂明玦道:“聂宗主没说吗?”
聂明玦见她看过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江玉燕又看向聂怀桑,见他悄悄朝自己摇了摇头,江玉燕敛下眸来。
她在思量交代与不交代对她哪种选择更划算。
蓝启仁和蓝氏本就对阴铁一事万般谨慎和忌惮,更甚至将其视为不祥之物。当初对她无意识吸收蓝氏阴铁都能罚下三十戒鞭,若是知晓她还吸收了另外三块,恐怕不是要把自己打成奸邪了。
说实话,若非有蓝曦臣存在,江玉燕压根不在乎姑苏蓝氏,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群迂腐却天真的傻子聚集地。
不过再傻,也是她家阿涣在乎的,她也不可能永远囚禁着阿涣。
毕竟聂明玦也不是傻子,也许这次看在聂怀桑和孟瑶的面子上,没有将她做的事直接捅到蓝启仁面前,不过若是阿涣长时间不见,总有一天聂明玦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再加上江玉燕不认为自己在孟瑶的心里会比得上聂明玦,万一孟瑶向聂明玦交代了……
所以她不可能永远囚禁着阿涣。
所以阿涣在乎的她不能动,也得想个法子在阿涣那把以前的事翻篇。
想到这里,江玉燕手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如果她有个孩子就好了,可惜她家阿涣最是守礼,不肯越雷池半步。
她倒是可以强上,不过那样的话,也许她和阿涣就走到头了。
她不想她的阿涣成为第二个花无缺。
想起被她困在八号当铺楼里的蓝曦臣的模样,江玉燕心间一刺,死死抿住唇。
“江二姑娘。”蓝启仁打断了江玉燕的思绪,再次出声道。
江玉燕抬起头来,从聂明玦看到蓝启仁,又看见一脸心疼担忧看着自己的江澄,突然有了主意。
她的阿涣啊,最是柔软心肠的人呢!
江玉燕突然舒颜一笑,在众人不解她的反应之时,扑通一声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江澄一看便觉得他家二姐又要放大了,可没想到他家二姐这次这般实诚。
“蓝先生,玉燕有罪。”
江澄眉心一跳。
“射日之征时,玉燕吸收了第二块阴铁力量。射日之征后,玉燕吸收了从金光善那里偷盗来的另外两块阴铁。”
江玉燕话音刚落,便见蓝启仁气白了一张脸,猛地站起指着她,江玉燕瞥了一眼他颤颤巍巍的手,低下头来,继续道:“玉燕自知犯错,请蓝先生责罚。”
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江玉燕又道:“玉燕无意吸收阴铁力量,戒鞭三十,蓝氏家规六百,如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而再,再而三,故理当更重。所以玉燕愿领三百戒鞭,家规一千遍,以罚玉燕吸收三块阴铁之过……”
“不可!”江澄闻言急忙阻止道。
真是厉害了他的姐,江氏家规被她这样用,再者什么家规一千遍,她抄的哪家子家规?
江澄无奈看了一眼江玉燕,后朝蓝启仁深深一拜,低眉道:“蓝先生,我阿姐虽吸收阴铁力量,不过我相信她一定是情有所原的。三百戒鞭,不说我阿姐只是一介女子,就是如含光君这样的男子也是受不住的。”
蓝忘机闻言凉凉的看了江澄一眼,呵!
蓝启仁也被江玉燕的话惊到了,他是想罚她,却没想到她先自罚了这么重。
再者蓝氏中人一生只钟情于一人,看他家大侄子明显已经吊在了江玉燕这棵歪脖子树上,罚重了,万一人没了……
可不罚……
蓝启仁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头一次觉得自家大侄子真会给他出难题。蓝启仁想到这里突然脑中一惊醒,等等!
曦臣还不会是知道了这件事后自己为难又狠不下心,故意和江玉燕吵架离家出走,把烂摊子留给他了吧!
蓝启仁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胸口气的起伏跌宕。蓝启仁狠狠压了压湍急的呼吸,有些迁怒的狠狠瞪了一眼身侧和蓝曦臣七八分像的蓝忘机。
其他世家的仙子都死绝了吗,他家的两棵白菜非要全挂在江家人身上。
蓝忘机:“……”
蓝启仁又像快吃人一般瞪着江澄:“江老宗主可真会养孩子啊!”
江澄:“???”
“既然江小宗主觉得令姐这责罚不妥,不知你有其它好办法?”蓝启仁冷哼道。
只是不等江澄回答,江玉燕道:“蓝先生,玉燕不觉得责罚不妥,玉燕犯错该罚。只是阿澄说得对,三百戒鞭打下去,玉燕确实……”
“那江二姑娘待如何?”蓝忘机开口道。
“不如分批打吧!”江玉燕笑眯眯道,“一次五十,每三天一次。”
蓝启仁还在考虑这个可能性,江澄却反对道:“阿姐,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江玉燕不解。
“三天一次,那也得六次,十八天。总不能麻烦蓝氏人隔三差五带着戒鞭来云梦吧!而且这流传出去……”江澄死死皱着眉头。
“那不如我去云深不知处领罚就好。反正也就二十天左右,正好也方便蓝氏监督我抄家规。”说不定还有机会赖进阿涣的寒室呢!再不济,她还能悄悄溜进去,睡阿涣睡过的床,盖阿涣用过的被子,想想就很划算。
蓝启仁、江澄:“……”
蓝启仁表示他不是很想让这个祸头子进云深不知处。
“叔父,这样可。”蓝忘机突然出声,见蓝启仁困惑的看过来,蓝忘机又道,“兄长。”
蓝启仁微微一思量,想起旧年蓝曦臣为江玉燕挨的戒鞭,若是曦臣知晓此事,定会回来,虽然回来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蓝启仁又定定看了一眼江玉燕,点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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