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和龙吉一路嬉戏打闹着跑进莲花坞,谁知刚踏进来便听见了虞夫人和江枫眠的争执。
魏无羡猛地停下脚步,龙吉一时不察,撞上了他的后背,有些吃痛地捂住鼻子。
“无羡哥哥!”龙吉刚开口,便被魏无羡一把捂住嘴。
大堂里,虞夫人和江枫眠的争执声更响亮了。
“你让我慎言?”
虞夫人拔高的尖锐声音让龙吉忍不住从魏无羡背后探出脑袋来,却见一从未见过的脸上带着四分艳丽,三分讥笑,两分愤怒,一分悲哀的女子,正带着两个侍女上前与江枫眠针锋相对。
“我倒想问问了,你江枫眠究竟安的什么心,区区一个家仆,他的儿女就这么让你挂心不成?”
“家仆?”龙吉惊讶看向身侧的魏婴小声道。
见魏无羡羞愧的低下头,龙吉又困惑道:“我记得二姐夫家中的蓝先生提起过,无羡哥哥你的父亲不是散修吗?”
“我父亲原本是江家的家臣,后来娶了我母亲后脱离了江家。师娘这般说也是没错的。”魏婴收敛了笑意,低着头磨搓着手中的随便,小声解释道。
龙吉更加不解了,“家臣家将和家仆是两回事,一个是臣子,一个下人。怎能混为一谈?”
便是她父皇,也不敢随便称天蓬元帅他们是仆人,真正仆人当是天奴那般的存在吧。
魏无羡摸了摸鼻子,不欲多说,龙吉见状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人间也不是处处好玩顺心的。
龙吉撇了撇嘴,又微微蹙眉,只是自己到底没有什么立场,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默默地随着魏无羡走了进去。
“呦,我们江宗主的‘好儿子’回来了?”
见魏无羡进来,虞夫人忍不住冷笑,又瞧见龙吉存在,忍不住嘲讽道:“怎么一个人回来不够,还要拖家带口回来!”
龙吉闻言,有些不悦,收起笑意,冷冷看向虞夫人,常年高高在上的公主气势摆得足足的,哪里还看得出在魏无羡面前那个可爱不知事的少女的模样。
“夫人说话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人不积口德,小心祸及子孙。”龙吉淡淡道。
魏无羡新奇地看向龙吉,这小模样装得还挺像。魏无羡想道。
虞夫人闻言,指尖电光闪烁,秀致的眉目间尽显凌厉之色,“哪里来不知礼数的小辈!”
“不知礼数?”龙吉失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不知礼数呢!”
“龙吉……”魏无羡拉住她的长袖,正要道歉,虞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孤男寡女,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龙吉彻底气笑,“孤男寡女?夫人这意思是——您和这位江宗主都不是人吗?”
“不知羞耻?夫人,我大姐夫是聂明玦,二姐夫是蓝曦臣。就算我不知羞耻,也自有我两个姐夫家说教,还轮不到夫人您吧?”龙吉浅笑道。
“你是说我多管闲事?”
虞夫人怒不可揭,可惜罪魁祸首毫不在意地火上浇油道:“可不是嘛!”
“你!”
“好了,三娘子,别胡闹了。”
虞夫人正要朝龙吉发怒,江枫眠连忙开口劝解道。
魏无羡也拉住龙吉的袖子,小声道:“小龙吉,别闹了,看你挺会吃的,倒却火上浇油的。”
龙吉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扭过头不说话。
不识好人心!龙吉忿忿想着。
另一边虞夫人听到江枫眠的话,唇畔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我胡闹?是你一而再的罔顾我的意愿一心当你的好人,你究竟是为了你那昔日的家仆还是为了藏色,你心里清楚!”
“江宗主,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们的道理,但我常听你们这里说过一个词,死者为大。江宗主,您的夫人当着无羡哥哥的面辱及他的先父先母,这恐怕更加失礼数吧?”
龙吉忍不住转过头来打断虞夫人的话,又侧头看向魏无羡,见他一脸的难过却暗自隐忍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于是再看向江枫眠时,说话便更加不客气了。
“江宗主,无羡哥哥的父亲真的是您的好兄弟吗?”
“我常听无羡哥哥说您待他如亲子,待他的父亲如好兄弟,龙吉失礼,敢问江宗主三个问题,第一,无羡哥哥父母的灵位可在?第二,无羡哥哥父母的坟茔何在?第三,若是这两个全无,那么无羡哥哥父母的衣冠冢可有?”
龙吉话刚落下,便瞧见魏无羡一脸苍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恐怕江枫眠口中对他父亲‘好兄弟’一说法的水分大着呢!
见江枫眠一脸羞愧的低下头,龙吉继续笑道:“所以无羡哥哥父母这些年来无人收尸、无人立碑、无衣冠冢、无亲朋子女拜祭?”
“江宗主,这就是您‘好兄弟’的待遇吗?”
龙吉表示怼人她就没有输过的,否则多丢哪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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