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蓝曦臣也整整为她吹了三天的清心音。
“曦臣哥哥?”江玉燕左右张望,“这里是?”
“寒室。”蓝曦臣道。
江玉燕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这,这不是他住的地方吗?为什么把她安置在这里?
看出她脸上的困惑与震惊,在江玉燕看不见的地方,蓝曦臣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紧。
他想起三日前,忘机问他的那一句话:“兄长,你是否心悦江二姑娘?”
是,他心悦她。
一开始只是欣赏她的聪慧与机敏,欣赏她比许多世家公子还长远的眼光。
相处久了以后,他渐渐发现了她对忘机小心翼翼的小心机。
从她总是精心打扮后约他去藏书阁探讨阵法,再到除祟那日她故意给忘机使的绊子以及她的小动作,不止江澄看见了,他也看见了。
于是他对她产生了好奇,好奇她做了这么多,什么时候才会与忘机真正挑破。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份好奇变了质,也许是她趁着忘机醉酒偷抹额的那次。
那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落。
他甚至固执牵强的认为,她偷的那条抹额,原本是他制来给自己备用的,那原本应是他的。
只是前一天除祟忘机的抹额在回来的路上与魏公子打闹时不小心磨损了些,于是他把未用过的备用抹额留给了忘机。
所以那条抹额原应是他的。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是忘机。
有时候他觉得很委屈,明明他与她相处最多,可偏偏她的眼里对他只是世交家的兄长,哪怕她口中总是喊着自己曦臣哥哥,称呼着忘机‘蓝二公子’。
直到后来他因着叔父怪罪她吸收了阴铁的怨气一事,了解到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做同一个梦,知晓了她对忘机执着的原因,源自于她认为忘机便是梦中的那个人。
可他发现他更喜欢她了,喜欢她的执着,喜欢她的认真。但同样的,他也更嫉妒了,嫉妒她对忘机不为人知的小心翼翼,嫉妒她对感情的执着与认真。
那天对她执行戒鞭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可在她昏过去的时候,他提出替她承受剩下的二十五戒鞭,戒鞭打在他的身上时,他心中却说不出的满足与快乐。
看,这是他和她共同承受的责罚,也只有他和她一起承受,不是她和忘机。戒鞭结束后,也是他抱着她走出了执法堂。
因为阴铁,叔父提前结束了听学,各家弟子离开云深不知处,借着精舍需要打扫的理由,他将她移出了精舍。
借着给她吹奏清心音的理由,他将她带回了寒室。
也许叔父和忘机早已看出了他对她的心思,所以从未阻拦。
“曦臣哥哥。”江玉燕出声打断蓝曦臣的回忆。
“玉燕,因为阴铁之事,叔父提前结束了听学,前两日各世家弟子都已经离开了云深不知处,因着清心音我与忘机修的最熟练,可忘机被叔父派去寻找其它阴铁的下落,而这两日云深不知处实在有些事务繁忙,故曦臣将玉燕移至了寒室,为你吹奏清心音。”
“不过玉燕放心,这几日曦臣虽白日在寒室处理宗务和为玉燕吹奏清心音,亥时休息我在忘机的静室。”蓝曦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
江玉燕掩去眼底的复杂,低下头来,点了点头。
蓝曦臣见状,抿了抿唇,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最终还是蓝曦臣先难以忍受两人的氛围,撇过头去,寻了一借口离开了寒室。
“唉!”
一声无奈叹息,江玉燕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起这样的心思。
越是温柔的人,往往内心越是冷漠绝情。一个温柔过度的人的内心,必定隐藏着相反的一面。
而看上去格外不近人情的人,实则内心最为柔软,只要找对了阵眼,便能轻易破阵,让他全盘皆输。
蓝曦臣和蓝忘机就是这样两个极端的人。
只是蓝曦臣是那个温柔的人,加上她知晓的关于他的父母的故事,所以江玉燕一直觉得,相比于蓝忘机,对于蓝曦臣来说,他很难爱上一个人。
“看来不能再继续留在蓝氏了。”江玉燕看着屋外蓝曦臣走远的背影,低喃道。
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蓝曦臣对她的这份真心,她难得的不忍践踏。
但愿距离和时间能让他淡了这份念想。
综影视之山水如画君如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