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尘虽好,可惜和他父亲一样,缺了为帝的野心。
穗禾却不一样,该有的野心,她有,该有的身份,她也有。
青城山的赵玉真为何会被世人捧得那么高,哪怕他从未下过青城山,江湖上却依旧有他的传说,除却他自身恐怖的天资,能够做到道剑双绝,还因为江湖传说他是仙人转世。
世人慕仙,羡仙,渴望成仙。
仅仅只需要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足够令世人趋之若鹜。
穗禾虽为女身,但却是实打实传说中的仙人。
大长老想起曾经的一件事,看向无双不由更加慈霭了,“听说那位曾经想收你为徒?”
无双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折了我三柄宝剑。”无双气愤说道。
谁知大长老却抚须笑道:“折得好啊!”
无双:“……”
不是,大长老,您哪边的啊。
就在无双紧紧握住剑匣时,卢玉翟连忙安抚的给了他一个眼神,才看向另一人说道:“大长老这意思恐怕不妥。当初闹成那样,如今又有和明目再反悔?何况白王那里也不好交代,她终归是个女人,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女人执政的时候。”
大长老淡淡扫了眼无双:“无双城也从来没有记性这么差的城主,万事总有第一次。”
无双:“……”
“我也不稀罕拜别人为师,虽然师父他的剑道有时候是无趣了些,但我有一个师父就够了。”
话刚落下,大长老慈霭脸色随即一变,冷哼了一声,“不稀罕?你可知有多少就是想拜一个仙人为师都难?”
“那又如何?”无双桀骜地扬了扬下巴。
视线交汇,就在双方即将蓄势待发时,一个仆从匆匆进了来。
“长老,九霄城传来消息。”
仆从恭敬的递上一封信。
大长老看完后,突然看向卢玉翟笑道:“我们想要的明目来了。”
他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卢玉翟飞快一目十行看完,心中一惊,“暗河竟然和南诀勾结到了一起?”
“也该急了。”大长老笑道,“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是南诀。”
“那大长老说的明目是?”卢玉翟问道。
大长老看着前方,久而不语,忽而一叹:“生而为灵,不论为仙、为人,总会有各自的欲望。有欲望就会有弱点,有弱点就会有漏洞。”
卢玉翟不解。
一旁的三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明白了过来,笑道:“女人哪,再有野心,再狠心,心中总是会有一片柔软存在,这片柔软或是她的孩子,或是她的情人。”
“不错。”大长老点点头,指着桌上的信,抬头看向卢玉翟说道,“永安王就是她的弱点,我们可以钻寻的漏洞。”
“玉翟,你速与无双赶往九霄城,暗中护送永安王。”
“是。”卢玉翟抱拳,犹豫了下,又问道,“大长老,若是我们和暗河撞上,该如何解释?”
大长老笑着,“无双城做事,为何要与他人解释?至于永安王那里,记得,既不要让他太轻松,也不要让他太难过。必要时,或可推上一把。”
他点了点萧崇的那封信,卢玉翟心中心思几转,敛眸应下,“是。”
就在无双城打着用萧瑟钓穗禾的主意时,另一边,穗禾和李寒衣打伤谢七刀后,带着被萧毓彤捅重伤的萧景暇几经碾转。
“执伞鬼苏暮雨不愧是暗河第一高手,极擅追踪,这几天几次都险些被他找到。”
一片树林里,李寒衣擦了擦下颚的汗,取出水囊喝了一口,又递给了穗禾。
穗禾看着李寒衣手中的水囊摇摇头,神色并没有因为再次甩掉了苏暮雨而有片刻的放松。
“半步神游么,总是有他厉害之处的。”
穗禾说完,又看向另一边对靠着树干昏迷着的萧景暇动手动脚的萧毓彤,眉间动了动,又想起之前的事来。
“毓彤。”穗禾走到萧毓彤身边,看着又给重伤的萧景暇输了一道灵气的萧毓彤,穗禾抿了抿唇,“毓彤,你和你二伯关系很好吗?”
“是啊。”萧毓彤头也没回地答道。
“你当着谢七刀的面重伤萧景暇,实际上是为了救他吧?”穗禾又问道。
谁知却见萧毓彤摇头否认,“娘亲,我那天说的都是真的。”
她转过身来,还稚气未脱的脸上,是穗禾看不懂的难过。
“二伯从来没有凶过我,可那天我告诉他最疼爱的弟弟其实对他的心思最是狠毒恶劣,他却凶了我,甚至差点要赶我走,把我当成一个骗子。”
她有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萧景暇,咬牙切齿说道:“我一定会像二伯证明我说的是对的,我才没有骗他!”
小姑娘从小受到最大的疼爱来自自家二伯,回到过去,却冷不防被自己最喜欢,甚至于爱戴超过自家爹爹的二伯又凶又当成骗子的,小姑娘真是委屈极了。
所以说到最后,她忍不住鼻头一酸,红了眼睛,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穗禾刚想开口安慰一二,忽然停了下来。
起身和李寒衣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凝重。
没有多想,穗禾将身上的寰谛凤翎快去插在萧毓彤的发间,嘱咐了一句“不要拿下来”,就变幻出白羽扇握紧在手中,和持剑而立的李寒衣同时看向树林的某处。
“穗禾姑娘……”
是风动的声音,风袍划破空气的风声。
李寒衣紧了紧手中的铁马冰河剑。
很快,三个蒙面的灰袍人落于她们眼前,李寒衣右手轻轻触了一下剑柄。
唐门三老,唐隐,唐裂,唐月落。与唐门唐老太爷同一辈硕果仅存的三位长老,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在江湖上有过现身了。尽管他们都用黑巾蒙面,但李寒衣还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而在树林外不远处的官道旁的凉亭中,一个执着伞的黑衣男子正抬头望着这边,眼神中依然那一抹凉薄。
穗禾紧了紧手中的白羽扇,又抬头扫过四周,高声道:“既都来了,何必在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四周树上陡然又出现了三四十个人。
“东岳的人!”看清树上那些人身上的服饰,李寒衣错愕,“还有——南诀!”
穗禾心中一震,却是终于一块大石落地一般。
久候多时,终于这一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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