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啊!你当真是神人吗?今日之事也果真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吗!”诡人这三方包围之下却笑出声来,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在面甲上,手再次落下时,面甲也随之落地,丑陋肮脏的面容显露出来,这张脸比起面甲上说雕刻出的青面獠牙之兽的图案要更令人感到恐惧。
“他想干什么?”白战喊道。
“不管他想干什么,压着他打!”李玉洁说道。
“极寒泪,去!”清陌秋别抬手,眸中闪过一抹冷光,修长白皙的两根手指中夹着一颗犹如泪滴般的晶体。
嗖!
甩出,犹如一柄三尺青锋刺出!
铛!
诡人横刀劈去,只听一声脆响,泪滴般的晶体破碎,散于空气中化作一朵朵冰花。
清陌秋别眼神微变,这极寒泪虽说是她最常用的灵技,但记忆是再平凡再普通再常见的一门技术,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对待,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而且极寒泪,在手中的锤炼不下千次,强度是不用说的,可既然如此,又为何会被如此轻易的击碎呢?
是自己千百次的锤炼不过虚无,还是所谓眼前诡人过于强大所导致。
“那便再试试这招!”她冷哼一声,两指之间再次凝聚出一个细小之物,不过比起之前泪滴般的晶体要更长,那是一根尖针。
冰锋箭!
再次甩出,这一次目标直指诡人眉心,便是想凭此一击贯穿他的大脑。
“驾!”诡人猛地喝了一声,策马而行,可冰锋箭仍就滑过他的右肩,所以仅仅是弄出了一个小小的伤痕,但这一击又怎会简单呢?
被划开的伤口,绽放出一朵朵冰花,冰花花蕊之中冰雾喷薄,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在诡人的面部形成了薄薄的冰霜,极冷的寒气通过毛孔渗入皮肤的内部。
清陌秋别这一招,主要攻击的就是自己敌人的大脑,冰锋箭刺入他人脑中后,病人会迅速将敌人的大脑冻死,以达到快速杀死对方,这般只要拥有足够的时间,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可显然,刚才仅仅只是擦破了肩膀,并不足以致命,但至少也能对神经感知造成阻碍。
“蛛丝线!”李玉洁道,十指末端细小白色丝线飞舞,如流星赶月般刺出,不过此番目的不在是诡人,而是胯下的黑马。
十根丝线变得笔直,便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刃袭一下黑马。
噗嗤……
血液喷洒,甲胄碰撞摩擦,发出一阵的声响,诡人此刻已然落马,一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却迎来一头火狼。
轰!
陡然间,轰鸣声不绝于耳,身体倒飞而出,身上的甲胄也有半数被毁,身着残破之甲,手中的那一柄大刀依旧完整。
“让开!”诡人吼了一声,抬刀向前挥砍,料峭刀光盖黑天,一心求快,只攻不防。
这天下武功,便是唯快不破,过多的招式固然好,但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施展,怕是遭被夺去的性命,那么快便是唯一的途径,谈笑间将敌人斩于马下,这便是马家的刀。
三人难行,李玉洁所用的丝线在此刻也是难以施展,无论是攻击的速度还是范围,都是快而精细的,刀光遍布,难近其身。
砰!
诡人俯冲而来,身体就好像被某种力量托在半空中一般,脚不着地,双手握住的刀柄,来到白战面前,从下至上刺出快而狠厉的一刀。
白战此刻呆滞无神,某种仅仅是映入那森寒的刀光,浑身一颤一寒,冷然即将贯身。
噗嗤!
冷然贯身,却并非是他的身,脸上出现了大量血色的斑点,有几处甚至还留下了血色的长横,双目圆睁,瞳孔扩大,眼前刀尖,一点点血液落下,眼中所见,黑发散乱,李玉洁!
诡人黑目冷然,抬脚踹在李玉洁这小腹上,大刀拔出,血染刀身。
李玉洁身体向后倒去,白战赶忙接住,血液依旧在流淌,将他的白衣染红,嘴唇微颤,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清陌秋别一时间也缓不过神。
诡人看了看这三人,又看向屋中昏迷的姜善行,冲到屋中,一手抓起姜善行向着一个方向飞奔而走。
清陌秋别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李玉洁,又看了看诡人:“你把人放下!”指间再次凝聚出一支冰锋箭甩出,这一次直接从背部贯穿了诡人,冰霜再次凝结,渗透他的身体,却没有阻挡他的脚步。
“卑鄙!”清陌秋别骂了一声,又看向李玉洁,咬着红唇,一时不知做何抉择。
“你去吧,这里还有我在。”白战这是有些呆滞的抬头说道。
“可……照顾好李学姐!”清陌秋别犹豫了一会儿,便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白战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李玉洁,刺客能从正面看到李玉洁被那大刀刺穿的右肩,血液还在不断的涌出,如果不做出及时的处理,不说其他的原因,极大可能流血过多而亡。
“学姐你一定要撑住啊!”白战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化了,变得更加坚毅。
……
诡人带着昏迷过去的姜善行走进了一个山洞,山洞中阴暗潮湿,他随手将其扔在地上,黑目注视着,这时忽然双手握住了刀柄悬在姜善行的上方。
就如同被推上了断头台一般,只要他想,姜善行的生命随时都能结束。
可无论如何他要出多大的力气,手中的刀始终无法刺下分毫,仍悬在半空中,如此无法下手。
良久,诡人坐倒在地上,将大刀放在双膝之上:“先生,你是真的不怕我执迷不悟吗?”
“哎~~”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膝上放着的那个大刀,这是马家的刀,是当年保家卫国的兵器,可如今在他的手中又是怎样的呢?
死去是一种解脱,这号像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其中一个人死了,留另一个人独自活在人世间,死去的人已经不再会感受到痛苦,而活着的人却承受他(她)离去的痛苦,或许他也需要这种解脱吧。
……
“耗子,要是我们回不来了,记得给我们收尸!”一群汉子说着玩笑话,在他们的背后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为什么要去打仗,难道留在家里不好吗?”他问道。
“为了保家卫国,为了太平盛世,为了天下黎明百姓,为了我们下一代不用再打仗,我们为什么要去打仗?就是为了这些!”一个略带书生气的汉子说道。
“是啊!再说老子早看那群外来人不顺眼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杀的他们叫老子爸爸,哈哈哈……”汉子大笑,豪气冲天。
“对了,我们马家的刀,你一定要练好,如果我们能回来,就让我们来看看你这小儿耍刀吧。”又有一名汉子说道。
“那,那我也要去!”他说道。
“打仗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而且你年龄太小了,更别说村子里没几个男人了,你要留下来照顾村中妇女以及老人,懂了吗?”汉子说道。
“可……”
“没有可是,这是你必须做的,就当做你的参军前我为你准备的一个考验。”那汉子说道。
“是,是!”他严肃地回答。
……
“数百年了呀,百年的考验,还没结束吗?马家的刀,你们会回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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