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窗帘厚厚地拉着,地上散落着碎裂的玻璃,鲜红的血迹从门口一直蜿蜒到床前。
手冢国光坐在地上,手撑着床沿,手里紧紧握着一片已被鲜血染红的玻璃碎片,与此对应的是他腿上极为显眼的三道血痕。手冢国光呼吸凌乱,眼眸通红,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眼眸中闪现的是痛苦与忍耐。
安浅的心蓦地揪紧了,快步走了过去。
手冢国光察觉到有人来,手握着锋利的玻璃片朝着自己的腿狠狠又划了一下。
“不要过来!!!”手冢国光低声喝道。
安浅不敢动了,弯下了腰,柔声唤着手冢国光:“国光,是我,我是安浅。”
“浅浅?”手冢国光抬起了头,望着安浅眼中出现了迷茫,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拿着玻璃片又扎进了腿里。
安浅:“国光!!!”
剧烈的疼痛让手冢国光的眼眸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抬头使劲地瞅着安浅,终于在他确定了来人真的是安浅后,眼眸中出现了欣喜,只一瞬,又化为了满满的委屈。
“浅浅......”手冢国光扔掉了手里的玻璃片,无比委屈地唤着安浅,扶着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安浅快速跑了过去,扶住了他:“国光,我在。”
安浅的手刚刚碰到手冢国光,就被手冢国光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唔......国光。”
“浅浅.......浅浅......”
手冢国光不停地唤着安浅,身上不正常的体温烫的安浅直发抖,所有的话语都被淹没在了唇中。
......
夕阳淡去,黑夜袭来,又到,东方亮起鱼肚白,酒店房间内才归于了沉寂。
手冢国光眼里的迷乱尽数褪去,漆黑的眸看着安浅身上那些可怖的痕迹,心疼地抱紧了她。
晕过去的安浅,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迷茫地睁开了眼睛,撑着已经累到虚脱的身体,扬头问道:“国光,你还难受吗?等......等下。”
手冢国光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浅手撑着床艰难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避开了他腿上的伤口,坐到了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抬头软软的说道:“好了,国光,你动吧,我没力气了。”
手冢国光看着安浅的动作,脑子中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了。
手冢国光抱紧了安浅,鼻子酸酸的,轻轻地拍着她的后心:“浅浅, 我不难受了,睡吧。”
安浅实在累极了,手冢国光的话音刚一落地,安浅模糊地应了一声,头就靠在手冢国光的胸膛睡着了。
手冢国光轻轻地将安浅放在了床上,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再抬头时,眼底中是无尽的黑。
他,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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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井口纱织和库尔德离开后,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手冢,刚刚他们提到的药......”不二周助有些担心地望着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望着两人的背影,眸光闪烁,没有说话。
片刻后,手冢国光缓缓转过了头,对着不二周助说道:“不二,帮我个忙......”
不二周助睁大了眼睛:“手冢......这确定要这么做?”
手冢国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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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不二周助将一包药粉交给了手冢国光。
“手冢,这个药是阿乾研制的,它的药效没有那么强,会让你保持一丝清明,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手冢国光接过了药,轻声道:“谢谢。”
不二周助谨慎起见,始终不放心让手冢国光吃下库尔德来历不明的药,于是便从乾贞治那里拿了替代品,让手冢国光不至于被怀疑,又能保持理智。
然而手冢国光为了让效果更逼真,不让井口纱织起疑,将一整包药都喝了下去,结果就是......导致,在他见到安浅后,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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