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今天是您最后一天当班了!怎么不提前回去,听说今天可是您孙子的毕业典礼啊!”
“最后一天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啊!我再转一圈就走,毕竟工作了30多年了。”
王昆,是城北监狱的典狱长,这30多年,在城北监狱的时间比他在家的时间都长,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角落他都熟悉非常。可以说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唯独是那个人……,人桀。
人桀,是这个人在城北监狱的外号,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姓,就算是身为典狱长的王昆也不知道。
也许是好奇心使然,王昆想最后看看这个人桀。
透过监牢幽暗的灯光,王昆看到了人桀。他的头被剃光了,大部分时间里他是在昏睡的,此刻却少有的坐立着。微低着头,双腿盘膝着,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
之所以被叫作人桀,是因为他是个丧失五感的人。
虽然眼睛睁着,但是看到是却是一片黑暗。耳朵只能听见隆隆的噪声。嗅觉,味觉,知觉,也一并失去,就如同木头人一样的存在。
30年了,这种生存方式是常人都无法理解,一个丧失五感的人,是怎样度过这些岁月的。
“人桀,我王昆掌管城北监狱30年,你一直是我的心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又为何关在城北监狱?这个问题对于身为典狱长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说话间,王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若有所思的说道,“对你说也无妨!其实我早就想处理你了,意外死亡,疾病死亡,我都想过,可想想那笔固定送来的收入,我却又是患得患失。”
“人桀,这个样子,死其实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呵呵,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待在城北监狱,新的典狱长会怎么对你呢?”
突然,人桀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异于常人,双目通红,这把王昆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良久,人桀并无其它举动,王昆这才平复心悸。
“看来,你永远都是个活死人的模样。”
走出铁门,王昆又是一阵感慨,自己的政治生涯终于结束。
同时间,人桀火红的眼睛渐渐变成了黑色,他竟然冲破了天封。
眼前一片幽暗,但是可以看出是一个房间,只有一扇铁窗透过一些光亮。
太好了!没想到凭借自己残存的神力,居然冲破了天封,虽然只冲破了五感中的视觉,但是有此借鉴,冲破其它感官只是时间问题。
“想不到!我袁海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天道门,三位师兄,金师伯, 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师傅保佑徒儿,大仇得报!”
恢复了视觉一感,袁海就好像一叶孤舟靠了岸,当前,他得先从这里出去,可是这是哪里?自己在这过了多久?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了。被封印的日子里,他就像在混沌里一样。只有思想和心在活动。
“我得拿回神鼎,只有拿回它才有可能恢复神力。”
就在这时,负责清扫来的人,打开了铁门。袁海装作往常一样,瘫软的躺在床上。
今天负责清扫的是老王,他并非是狱警,只是负责卫生保洁的。
“别动!”袁海突然扼制住老王的喉咙,然后将他打晕。
良久,袁海穿着老王的制服走出了号子。一条干净的走廊,映入袁海的眼帘。
本以为可以轻松逃脱,他哪里想到,这里竟然是重重布防,很快他就被巡逻狱警发现了。
几十个狱警,围堵着他,不断的发出警告。可是袁海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因为他的耳聋里只有隆隆声响。
“梁队!要不要击毙?”
“真糟糕!典狱长刚刚换届,我可不想顶这个雷,最好是抓活的。”
这些蓝色制服的人,袁海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他知道,这是要抓他。
“我不想杀人!你们都让开!”
此刻,袁海的力量等同于一只成年公牛,这也仅仅是他从前一成的力量,但足以对付这些身为普通人的狱警。
几十个狱警,片刻间躺了一地,队长梁秦也被袁海挟.持了。
碍于人质的安全,狱警,武装警察便是畏首畏尾起来。袁海勒住梁秦的脖子,迅速的往出走,终于来到了最后的一道关口。
“你跑不掉的,塔楼上有阻击手。”
袁海也听不到梁秦的劝告,此刻他只想突破那道铁门。
“突”一道火舌冲进了袁海的肩头,这是狙击步枪。哪知袁海根本没有疼痛的感觉,纵身一跃竟然跳上了三米高的围墙。
“突,突”又是两声枪响,两个血窟窿顿时出现在袁海的后背。
梁秦被扔在地上,除了屁.股被摔得生疼,倒是没有受伤。
“快追!不能让人桀跑了!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袁海跑到马路上,眼前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路人,跟他的时代格格不入。毕竟过去30年了!从前哪里有这么多的汽车穿梭在路上。
突然,一辆大卡车冲了上来,袁海躲闪不急,被撞出了十几米。
滴滴,一阵气笛声想起,趴在地上的袁海居然听到了这声音。
天呐,“竟然恢复了听觉!”
眼见躺在地上的袁海笑着站了起来,卡车司机那是一脸的懵.逼。
说话间,袁海打开了卡车的车门,然后跳上了车。
“开车!赶快离开这里!”
“你……没事吧?”卡车司机喏喏的问道。
“没事儿!开车吧!”恢复了听觉,袁海心情大好,也能与人正常交流了。
“能冒昧的提醒你一下吗?”你在流血。
袁海此刻才发现,除了肩头,还有后背两处枪伤,还有被撞折的左臂。
“嗯,没事。”
令司机差异的是,袁海竟然自行接上了手筋,包扎了起来。
“我天!哥们儿你真牛.掰!”
袁海大汗直流,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受了这么多的伤,即便是血液的大量流失,也是常人无法承受的。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卡车司机倒是挺负责任的。
“不用!我没有钱,也不方便。”
“你是逃犯吗?看你肩头好像是枪伤?”
袁海紧张的看了看司机,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司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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