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墨莜阁。羡若辞和陌无双并肩同行。陌无双对那天的事闭口不谈,倒真像主人家一般客套的问了句:“姑娘这些日子住的可好?”羡若辞尴尬笑笑:“很好。”陌无双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羡若辞心里郁闷得很,魔界人向来敢作敢当,她怎么到这种情况反而扭捏起来了呢,这个少年将她带到这里之后,一直对自己很好,甚至她在魔宫里未曾见过吃过的他也是每天变着花样的送过来,对自己更是以礼相待,虽不说为什么第一次相见他就对她这么好,但是真好还是假好她还是感觉得出来的。可是她居然在别人寝室里喝醉了不说,还把人家那啥了,完了还不承认,打晕了别人,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忍不住骂了句:“看看这是人干的事?”纠结加自我批评了一通之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那个,前些天我不小心喝多了,然后那件事……对不起,我……会负责的!”陌无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姑娘说的何事?”羡若辞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既然开了口,再不能退缩,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似乎为了鼓励自己,没控制住音量,直接道:“那日在公子寝殿,我喝多了,之后睡了公子,我会负责的!”陌无双显然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一时间,周围的下人仿佛活见鬼一般,陌无双也愣了愣,而当事人似乎还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洪亮,认真的看着陌无双,仿佛承诺一般:“就是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的!”说完就匆匆离去,墨莜阁众人纷纷脑补了母夜叉强上良家妇男的戏码,不久后,公子失贞于人的事传遍了整个墨城。
“公子!那女人都干了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说……都说您……”一个小孩模样的人满脸厌恶的诉说着自己听到的一切。陌无双温柔一笑:“无事。”那孩子看到它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公子……您不会爱上那女人了吧?!”陌无双敛了笑容:“花离,不可无礼。”那个名叫花离的孩子一脸不服:“公子!大业未成!切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误了大业!”陌无双冷喝:“花离!去静室面壁思过,知道错了再出来!”花离愤愤离去。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公子,为何不告诉花离那人是公主殿下?”陌无双缓和了语气:“风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属下质疑我,更不喜欢他们干预我的私事……”风夙静默良久之后,终于开口:“公子,我有一事一直想问。”陌无双抚了抚窗前的花朵:“你想问我是否会争夺那个魔界之主的位子?”风夙点了点头:“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陌无双轻笑:“我怎么舍得让她受伤呢?所谓的大业……不过是我想要得到靠近她一点点的资格而已。”
天门山,山脚,结界外。羡羽,羡风若,步言,洛离四人向仙雾缭绕的山顶看去。一路上,羡风若赶过洛离很多次,这人却和牛皮糖一样怎么都赶不走,随后便懒得理他,至于步言,羡羽直接问一句去不去,他直接收了几件衣服就跟在了她后面,羡风若也是无语得很。步言尚且有羡羽带,这一路她们都是御剑而行,羡风若原本还想着反正最后也能甩了洛离这个麻烦,没想到他倒是紧紧跟着她们,倒是让她们十分意外。收回思绪,羡风若问:“琴,你来这儿到底要干嘛?”羡羽看着山顶,仿佛透过结界可以看到什么:“七十年前,襄樊两国之战前,凌云派惨遭异族屠戮,几近灭门……”羡风若诧异:“几近灭门?白白知道吗?”羡羽摇了摇头:“消息封锁,当时的她不知道。”羡风若沉吟了一会儿:“莫不是这天门派和凌云灭门有关?”羡羽淡淡道:“不止,七十年前我离开青城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当年我是脓包了些,才落得之后的下场,如今,我就来好好算算这笔账!”羡风若皱了皱眉,提醒道:“今年的论剑大会在天门举行。而今天……刚好是八月十七……”羡羽前进的步伐突然顿了顿,随后假装不在意道:“是吗。”然后拾级而上。要说修仙门派最重视的是哪一天,那么必定是八月十七,因为这一天是三年一度各门派的盛事——论剑大会。通过结界后,羡羽将随身令牌递给了守门弟子,那位弟子看过后略显惊讶,喃喃道:“奇怪,凌云不是很多年没参加论剑大会了嘛?”狐疑的看了羡羽和羡风若一眼,终究还是放了两人上山。而步言和洛离则拿出了青城的腰牌,羡风若看了眼步言手中的令牌,毫无疑问,那是羡羽给他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她还留着……
天门派一片喜气洋洋,各门派掌门相互寒暄,自凌云派销声匿迹之后,后面的修仙门派自然顶替了凌云原来的位子,这个顶替的,就是座落黎山的黎明派。自羡羽踏入天门山结界的时候,她就重新覆上了白绫,称其天门派的人不配。羡羽几人混进论剑大会后就坐在了角落中,观察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羡风若有些不安,这么多修仙门派的精英弟子,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和羡羽倒是好说,可是要护住步言和洛离,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羡羽似乎明白羡风若心中所想,便轻声说:“不必担心,到时候,自然有不长眼的过来。”羡风若笑了笑,但又怀疑羡羽是否看得见,便低低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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