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那么年轻怎么死了?”
很明显徐忠对于唐小虎的死比较感兴趣,而许南微的轻描淡写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许南微这个故事讲的都算不上故事,只是一些片段组成的流水账。
许南微知道徐忠肯定会问她这个问题的。
“意外。”
桌下许南微神伤的摸着手腕上的木珠,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只不过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喜欢穿红色了。”
六年的故事哪怕断断续续的讲,讲的也有点时间了,桌子上的菜没动多少也没了热气。
徐忠有点可惜的笑笑:“这么好的菜都凉了,怪我怪我。”
这个故事讲的看起来没什么收获但是细细品味也能琢磨出一些事情。那个唐小龙估计就是调查的那个刀哥了,白晓晨也是一个突破点,总之这次他没白来。
徐忠放下筷子,拿起外套和门口的雨伞。
“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们两位老朋友好好叙叙旧吧。”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安欣许南微两个人。他们坐在对面谁也没开口。
许南微骗不了安欣,安欣肯定听出来了她这个故事隐藏了多少事情。她这个故事从她生下承珂然后高启强离婚为结尾。她只字没提后来和安欣的过往。
“后面…为什么不说啊。”安欣的嗓子有些干涩。
“说了对你有好处吗?”
许南微轻笑了一声,那刻死寂的气氛别打破,万木逢春。
当着安欣面许南微抬起手腕,木珠上的安字还可以隐约看见。
安欣嘴里泛着苦,他笑的很难看,双手抓着膝盖青筋若隐若现。
“之前你送我这个的时候说这个安字代表平安。我这么一带就带了十几年,绳子都换了好几个。”
安欣眼睛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烫眼无比。
他艰难的说道:“微微其实我不应该在出现在你面前的。”
安欣看见女人认真无比的看着他,想继续说的话卡在了嘴边。
“你真的老了。”许南微眉眼间带着心疼。
“怎么全是白发了。”
安欣不能说是因为李响的死,不能说是为了京海,也不能说他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折磨,跟不能说是因为被迫离开她的悲哀。
“我这个……”
安欣本来想开个玩笑越过这个话题,但是被许南微击碎了多年的保护膜。
“安欣这么多年苦吗?”
“……苦。”
安欣泛红着眼尾,痛苦又解脱的看着她。
他放弃了这么多年的伪装和坚强。
“我想你了微微。”安欣低下头一滴眼泪落在桌子上,他说道:“很想很想。”
每时每刻,无时无刻。
那时的许南微是他的软肋,有她在,安欣没有办法毫无顾忌的面对那些露着獠牙的猛兽。
本来他们能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他告的白,也是他主动提的分手。
每次安欣做噩梦的时候眼前都是许南微难以置信的惊讶还有眼底的受伤。
“是因为你嫌弃我吗?”
安欣没有回答,许南微当做了默认。她默默的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就离开了安欣的家。
其实安欣在心里喊着回答她。
安欣颤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侧的双手一根根握成拳。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连带着他的心一起。
她回到了高启强给她买的公寓里去,不喜欢出门也不在穿裙子。
他的寄托就是每个星期可以从咖啡馆看着阳台上画画的许南微。哪怕大多数都可能会见不到她,周一没有那就周二再去,直到这星期可以看见她一次为止。
安欣忍耐已久的情感终于爆发,许南微心窝也酸胀起来。
许南微抬起手腕,木珠闪着光泽。
“知道我为什么不丢掉吗,因为我知道这个安不是平安的安。”
“而是安欣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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