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谙语说这话时,下意识地低着头,而她眼神的躲闪之态,尽入钟久寻与不夜侯的眼底。
才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太多事情和决断都做不到太稳,特别是在这个恐怖的烈狱之中。
“是吗?丫头,你了解这座塔吗?”钟久寻再一次偏转了话题。
“什么?前辈不是告诉我,此塔为前辈所建的吗?”谙语越发猜不透眼前这两个老狐狸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又谈论起塔来了?
“是也不是!”不夜侯笑道。
“此塔为我所建不假,本意是为了惩罚自己。将自己囚于此地,想以此赎清自己身上的罪孽。可是日渐将久,塔却不为我所控?”钟久寻叹道。
“前辈此言何意?”谙语听得有些不解,这谁能理解呢?
“我建了此塔,缚了锁链,注入术法,此塔便奉我为主,为我所控,本来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后来日落月升,斗转星移,长久生变。我因无聊,便定下个规矩让历届魔主送入一些罪大恶极之人来塔中受训,而此塔也由此为人所恐惧。”
“然后呢?”谙语愈发好奇。
“只是如此中者,惧怕的并不是我,而是此塔本身。”
“怎么说?”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契阔小子都可以在这塔内处罚人,可此塔竟会自行对塔中人施法,每日午时准时锁住塔中一人,将他困入一个莫名的阵法之中,将其折磨足足一个时辰,然后放出,被放出后的人大多短时间内精神恍惚,法力不济。塔内除了我没有被强行受罚之外,就连契阔也受其所扰百年。”钟久寻的面色逐渐凝重。
“前辈的意思是,此塔成精了?”谙语表示惊讶。
“若不是成精,便是此塔本就有灵!”不夜侯笑道:“丫头,现如今此塔之内就我们三人,不如明日你去试试塔的厉害?”
“前辈们就是来与我商量此事的?”谙语愈加疑惑,自己本就是被罚入塔中,受罚本就是意料之中,如今眼前两人居然好声好气地与自己商量?道明原委?
“其实不是——”不夜侯笑道。
谙语只感到一阵无奈,他们说话一直都是这样跳跃的吗?“前辈们所说的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不妨有话直言。”啊啊啊,与君们一席话,心要累上好几天……重点呢?重点啊!
“嗯,你觉得如今仙魔之间的局势如何?”不夜侯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水火不容,仙族大有消亡的姿态。”谙语不敢多说,毕竟还不知他们的心中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
“丫头——如此局面,你可喜欢?”钟久寻问道。
“我……”谙语犹豫了,她自然是不想要如此局面的,可面前的这两位皆是魔族之人,如今对魔族大有利的局势,他们会想听到有人说不愿吗?
“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只说出你心中所想即可。”钟久寻看出了谙语的担忧之意。
“我不喜欢!我不喜这样的争斗,以血筑成河流,以尸堆成山丘……这个世界,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杀欲,我不愿如此景象。”谙语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钟久寻的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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