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13）

当千骨的血，触碰到女娲石的一瞬间，十件神器出现在漂浮在上空，天地色变，天空瞬间变做妖异的深紫色，十件神器围成的巨大漆黑空洞，搅了个天翻地覆。四野八荒的妖魔鬼怪都感受到了妖神的躁动纷纷生暴乱为祸人间。四处天灾地震火山不断死伤无数而这仅仅是前兆而已。

千骨也愣了，“姑姑，为什么会这样？”怀瑶摸了摸千骨脑袋，“傻瓜，我曾告诫过你，绝对不可以让自己流血，不是你的血带着霉气，而是因为它的神力。因为你是这世间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神。如今只有你能控制的了妖神了，进去吧，否则无人控制的妖神会带来一场你不愿见到的灾难。”千骨没想到会是这样，看了眼想封印黑洞的白子画，想着回来再给他解释，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怀瑶拉着爱德华隐身在一旁，因为仙魔大军正在赶来，他们现在还没打算掺和进去。

刚刚赶到的摩严等人都不由得一声长叹还是来不急了。这时杀阡陌和春秋不败等人帅大军赶来，仙魔对峙一触即发，眼看又难逃一场厮杀。白子画暗自恼悔，没想到千骨的血能将妖神直接放出，更没来的及阻止她，难道她真想放出妖神？

白子画看着墟洞开口道：“封印虽解妖神即将出世，但是解除的只是十件神器中的妖神之力，妖神尚未得实体。承载如此巨大的力量最起码还要二十一个日夜才能正式成形。众仙联手就算毁不了墟洞也一定能大伤他元神推迟他出世之日。” “好——”白子画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遍每一个角落下面一片附和之声。怀瑶准备出手，这家伙还真不在乎小骨死活了？

“众仙听我号令擎天飞真火八卦旱风雷东西南北再布四个焚星破日阵。”一时间空中剑芒飞掠缭乱人眼。“你敢！小丫头要是出什么事，我绝饶不了你们！白子画，千骨做这么多可是为了你！”杀阡陌双目红得耀眼又带几分血腥。往白子画身前一拦长剑出手杀气震天。妖魔们缩小圈子将十件神器环环围绕手持利刃面向众仙。白子画没想到杀阡陌如此护着千骨，没想到千骨暗中和他居然关系如此之好，心中更是愤怒！“你看我敢不敢？这妖神难道不是她放出来的么？就是死千次万次也不足以抵她的罪过。”

虚洞中，千骨终于见到了妖神，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起名南无月。千骨想着，以后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定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白子画是否接受的了。却没想到，有人强行进入虚洞，承受不住的妖神，决不愿看到妖神之力便宜他人，看了看千骨，神之身啊……这才是能够承载毁天灭地妖神之力最完美的容器。妖神眼中尽是妖媚与狡黠，周身散出金光将千骨完全笼罩其中，妖神之力尽数传给了千骨。

终于墟洞中心出现了一道极小的口子。杀阡陌撤去内力一飞而上却猛然被弹开转身一看是白子画的清音一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么？”白子画冷道。杀阡陌知道自己真动起手来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众人撑不住了那口子马上又要合上。知道二人僵持下来反而白白耽误了进去救花千骨的良机。权衡再三使劲一跺脚。“行了行了我不进去了还不成么？你一定要把她救出来万万不可伤了她！”白子画愣了一下，似没想到一贯别扭又任性的他，居然为了小骨可以到放弃妖神之力的地步。为什么？没再多想他一闪身已经朝着墟洞里钻了进去墟洞立马回复如初，而怀瑶和爱德华也悄悄跟了进去。众人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春秋不败仰天长叹天意如此。有个这样傲气随性的主子真不知是对是错是福是祸，那个强大的男人杀了蓝雨澜风他们，令单春秋忌惮，却更是把千骨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白子画沉默的低头看着依旧浑然不知在沉睡中的二人。小骨……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心头微微有怒气。她在这倒是睡得安稳，可知道外面因为她闹了个翻天覆地，可知自己这回闯下了多大的祸，可知他又有多担心！片刻之后才缓缓将目光移到一边头枕着她肚子呼噜呼噜正熟睡的孩童身上。妖神？白子画皱起眉头心中微微有不详的预感。为何他竟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妖气？探了探南无月的内力居然虚空一片什么都没有。再转身看花千骨额上神的印记竟是越来越明显了心里陡然一凉暗叫不好。微微一探果然……他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外力入侵南无月把所有妖力导引到了花千骨身上。他的雏体才成长了七日还未成形无法负载太多的妖神之力可是花千骨却可以。如今神之身再加上毁天灭地的妖之力这孩子怎么得了！？百年来白子画心里头一次有了这样的惊惶失措。

现在小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妖神，而南无月却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七岁小孩。自己进来是为了诛杀妖神的，难道亲手将小骨杀了么？虽然她犯下大错死有余辜却是为了救自己，若说该死，自己就罪该万死。

不能妇人之仁啊！妖神尚且无人可以抵抗驾驭，何况是具有神身的花千骨。只需她弹指间一界便可以瞬间消亡，这样无所不能的力量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满眼是血光。

白子画拔出剑来手竟然在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始终下不了手，白子画转过身剑垂了下去，深吸口气稳定心神告诉自己要冷静且不可忙乱了手脚。就这样将他们带出去，就算自己不杀她，师兄师弟还有整个仙界又怎会轻易放过。就算他信得过小骨的单纯善，良可是身怀如此能力其他人怎么想？对未知能力的极端恐惧，会让一个人变得自私和残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总是有各种理由为了保护自己，而将原本并不会对自身造成威胁的东西，假想成敌人费尽心思铲除殆尽。如果让人知道小骨就是妖神，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会一起追杀她吧然后呢？然后小骨忍无可忍之下再将六界都付之于焦土？

怀瑶也知道，白子画的纠结不外呼是杀与不杀。天下和小骨只能选择一个，这种情况还是来临了，怀瑶现身道：“把她交给我吧，我会带她离开。”“前辈？”白子画一惊，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不过仍是不放心，还是给千骨下了一个封印，用自己全身的功力设下血咒，只要千骨动用妖神之力他就会感应到，并且受到反噬。

“何苦呢？你这般作为不过是觉得千骨为了你也不会使用妖神之力，你总是伤了她的心的，到时候……”怀瑶说不下去了，在白子画选择天下时，他和千骨注定是要对立的，况且他这样的行为同样也是惩罚自己，毕竟事情因他而出。怀瑶带着千骨离开了，至于外面的一群人自有这位上仙解决。

怀瑶和爱德华的住处，千骨还在昏睡，将两个家伙放在床上，怀瑶轻笑着看着正在装睡的七岁大小的小家伙道：“还装，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吧。介绍下自己。”被千骨命名为南无月的小家伙起身做了起来，“我叫南无月，是姐姐给我起的名字，你们是姐姐什么人啊？”小家伙萌萌的，却能看出他十分忌惮怀瑶和爱德华。怀瑶却没把他当孩子看，道：“作为妖神，即使没有神力，你也能感受到我们二人不属于此界，千骨那孩子叫我一声姑姑，那么我警告你乖乖的，小心思什么的全给我灭掉，更何况你很喜欢小骨这个姐姐吧。”南无月本来就只看重千骨一人，虽有些小心思，却不会也不愿伤害千骨，有了怀瑶的警告，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千骨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姑姑家自己的卧室里。正暗自奇怪，南无月推门进来：“姐姐你醒了，小月等了好久。”千骨还没说话，怀瑶便进来了，看了眼南无月道：“你先去休息，我有事告诉千骨。”南无月撇撇嘴，出去了。“姑姑，白……”“他知道妖神被你放出来了，而且真正的妖神是你。”怀瑶打断千骨的话，知道她想问白子画如何。千骨听了怀瑶的话大吃一惊，妖神不是小月吗？怎么就是自己了？原本打算和白子画一起教导小月来着。

“你放出妖神，你觉得白子画会原谅你吗？即使你是为了救他，聚齐的十方神器，妖神出世，白子画会如何对你，更何况南无月把妖神之力全部给了你。”怀瑶淡淡的解释，千骨愣愣的道：“小月……子画……妖神……”内心翻腾着，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怀瑶摸着千骨的头道：“白子画在你身上施放了血咒，如你动用妖神之力，他必将受到反噬。我可以帮你解除它，助你融合妖神之力……”“不用了。”千骨摇摇头，嘴角泛起苦笑，“他没有杀了我不是吗？这就够了，他心里有我的不是吗？只是封印而已，他既然不想我使用妖神之力，我不用便是。姑姑，我明白他的苦心，我不怪他，只能说造化弄人，从此他守护他的天下苍生去吧，我不会再去惹他。”

“既然如此，那便跟我隐居去吧。从此以后世间没人能找到你，直到你改变注意为止。”怀瑶轻声道。千骨点头同意，却想到蜀山掌门之位还没有辞，想了想决定去趟蜀山，交代好后事之后便离开。

却没想到，千骨到蜀山，还没将蜀山掌门之位交出去，花千骨身负妖神之力的传闻便传遍了整个仙界。众人直奔蜀山而来，就为铲除妖孽。千骨，被喊打喊杀的众人激怒了，尤其里面还有自己以前救过的人。打是打不过，妖神之力不能用，千骨识相的束手就擒。

长留乃仙界之首，千骨是蜀山掌门，如何处置她，唯有仙界第一人，长留上仙白子画能决定的了。众人将千骨带到长留，关进了天牢，商议如何处置她。白子画紧闭双眼，面无表情，紧紧握住的双手却展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该如何选择，是守护天下，还是守护她。

天牢内，白子画终究忍不住现身，明天就要三尊会审，全天下都在看着如何处置她。“你来了。”千骨很是平静，淡淡的看着白子画，白子画却不知该说什么。千骨冷笑道：“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就因体内封印妖神之力所以我就该死吗？我现在倒是挺怀念小时候被那群妖魔鬼怪追的满山乱跑的日子了。”白子画道：“事情皆因我而出，罪孽因我而起，我会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死不足惜。可妖神之力一但出世，那么天下苍生……”“你觉得我会危害天下苍生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一直陪着你，你若要守护天下，我也愿意陪着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可以掌控妖神之力助你？”

白子画解释道：“妖神之力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小骨你行事随心所欲，不分正邪，如今仙界以群起而攻之，你定会……”“说白了，就是我必须死，才能让天下人放心是吗？”千骨仰头笑了，笑得撕心裂肺，“白子画，你究竟有没有心？懦弱如你，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为天下而舍我，你可真伟大，只是不知这天下苍生让你去守护了吗？在我眼中，不过是你们自视甚高而已。既然你想我死，我成全你又如何，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小骨……”听了千骨的恨声质问，白子画想说，他真的不愿她死，若能让她活，自己死都在所不惜。“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了，”千骨没有感情的驱逐，让白子画无言以对，离开了。

“小骨真的想以死来成全他？”怀瑶在白子画走后现身了，“姑姑，我不死，他又如何能放心，救命之恩，悉心教养之情，他的保护之恩，就当我欠他的全还给他了。”千骨自暴自弃的道。

看着千骨心存死志，怀瑶也知道阻止不了，道：“那就听我安排，你一心求死我不拦你，可你不能让我没了我的乖侄女。但愿来生你不会在爱上他。”千骨无所谓的点头同意。伤了我乖侄女的心，我又怎会让你好过！

三尊会审，磨严自从知道千骨是白子画的生死劫后，巴不得她早点死，道：“花千骨，你偷神器，放妖神出世，实乃罪大恶极！你身背清微道长重托，代任蜀山掌门，叫蜀山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对蜀山是为不忠，愧对长留上仙教导是为不孝，愧对清微道长的托付是为不义，更愧对天下人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天下再容你不得。如今判你在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但念你年纪尚小暂留你一息魂魄拘于白露瓶中服刑三百年再入六道轮回。你服是不服？”

千骨听着磨严的厉声责问，笑到：“既然巴不得我魂飞魄散，又何必假那个仁慈。你确定要行刑？”眼睛紧盯着白子画。“千骨盗神器是为救我，一切皆因我而起，而她又放出妖神，亦与我有关，既然有罚，那便是我们二人的惩罚。”白子画起身解释。

千骨闭上眼睛，自己还在奢求什么？他又怎会放弃他的天下苍生？情愿和自己一起死，也不愿站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姑姑，小骨真的输的遍体鳞伤，算了，忘了他吧，我还你一个天下太平。

磨严将白子画拦住，道：“子画，整个仙界和天下都是你的责任。你不能为了那个天煞孤星毁了你自己！”千骨被绑在诛仙柱上，杀阡陌带着魔界大军赶了过来，跟着来的还有已经隐身的爱德华。毕竟要实施怀瑶的计划，总得赢得这位魔君的同意，爱德华以魔的身份去劝说，总是会好一点，更何况是为了千骨，杀阡陌毫不犹豫的赶来了，和白子画对峙了起来，这更坚定了众人杀千骨的心了。

千骨哀痛的看着白子画准备亲自动手，垂下眼道：“姑姑，就按你说的做吧。”话音一落，白子画就看见千骨身边突然出现的怀瑶。只见怀瑶一挥手，绑着千骨的仙链便开了。白子画大惊，居然忘了还有怀瑶的存在，看着怀瑶居然在解自己的封印，忙道：“前辈！不可！”仙魔二界人更是惊讶，没想到还有比仙界第一人更厉害的存在。

白子画出手阻止，爱德华挡在了前面，冲天的魔气更让众人讶异。“为什么不可，小骨成妖神又怎样，她又不会危害你的苍生，你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千骨吗？哼！守护仙界人间的第一人，白子画你好大的名头，仙界其他人都是死的吗，靠你一人守护，那不如全都抹脖子死了算了！千骨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了你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我可不愿她在为你受什么委屈了。倒不如做她逍遥一方的妖神！”怀瑶一边说一边在解开她的封印。

磨严上前道：“这位前辈难道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吗，放出妖神后果不堪设想！”怀瑶冷笑：“天下苍生与我何关！我就算让妖神出世又怎样，你怎么知道她定会危害人间？就因为她毁天灭地的强大？真是笑话！若是这样，你们要杀的可不是妖神，而是我了呢，若是我一个不高兴毁了你这守护百年的仙界，白子画你觉得你阻止的了我吗？”说完，只听千骨仰天长啸，发丝飞扬，眉间的神迹展现，妖纹也开始显现，神压在天地间散开，不管仙魔都忍不住跪下，此时天地间的妖魔纷纷往这边赶来朝拜，怀瑶和爱德华站在一边感叹真是绝代风华！

仙界众人心如死灰，完了！妖神出世了！千骨看了眼怀瑶，怀瑶点点头，千施展神力，在仙界上空搅起了巨大的黑洞，里面令人胆颤的魔气透露了出来。白子画以为千骨要毁了仙界，不得已出手，却被怀瑶拦了下来，“好好看着吧，千骨究竟要做什么，只愿你能承受的住。”怀瑶淡淡的道。千骨绝望的闭上眼，为何不能信我呢？

终于在千骨全力施展神力的情况下，根据怀瑶所教，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适合妖魔生存的魔界！庄严肃穆的大门缓缓打开，“众妖听令，所有妖魔移居新魔界，没有命令不得出入人间！”说完，众妖纷纷飞入新魔界，杀阡陌看着手中的魔军道：“没听到妖神的命令吗？还不走！我们在魔界恭迎妖神的到来！”说完挑衅的看了白子画一眼，命令单春秋带着魔军也进入了魔界。

仙界众人，被千骨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这是将妖魔聚在一起，准备养精蓄锐？千骨微笑着走到白子画面前，道：“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你怕我会危害苍生，如今我还你一片天下太平！你可以安心了。”说着千骨控制着白子画的手，自己走向了白子画的剑尖，留恋的看着白子画吃惊的眼睛道：“我是你的生死劫，只要没有我，你还是六界第一人。你的恩情从此我都还给你了，你我两不相欠！若有来生，只愿再也不相识！”

白子画内心有些崩溃，可身体以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慢慢插进了千骨的心脏。漫天的红光飞射，千骨在白子画面前开始消散，“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生生世世，不老不死不伤！你就看看这天下到底需不需要你！”说完便倒下消散了。

怀瑶冷冷的看着白子画，摇了摇头也离开了。新魔界，怀瑶和爱德华来到众妖魔面前，杀阡陌走上来问道：“前辈，小骨怎样了？”怀瑶伸出手，一座紫色的莲台出现，莲台中心千骨静静漂浮在那。“她没事，这是她的魂魄，只要在里面静静修养，不出百年便会重生，忘记前尘，到时她便只是你们的妖神。这也是千骨自己要求的。” “好！”杀阡陌很高兴，“那我就帮她建一个新的魔界，等候她的归来。”

百年之后，妖神殿，千骨的醒来，她记得所有事，唯独忘记了白子画。看着尽心统领妖魔二界的千骨，怀瑶想到那个白子画。白子画发现所谓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妖神出世后根本没有出现。而千骨临死前将所有妖魔带走，天下太平，才发现原来天下并不是自己一人能扛的起的。失去了千骨，他的心也随之死去，不伤不灭的诅咒，更是让自己永远活在错杀自己最爱的人的自责，内疚中，求死无门后，也疯狂了。丢掉了所有，一人在千骨出生的地方住下，只为见怀瑶他们一面，希望听到千骨还活着的消息。

怀瑶早就知道白子画的举动，爱德华忍不住问道：“他如今这样，真的不告诉小骨吗？”怀瑶笑了笑道：“还是让小骨自己去决定吧，她当初请我让她忘了白子画，我只是下了个封印，如今她神力日益恢复，记忆会慢慢回来。希望这次，他们有个好的结局。”

后来……后来又过了几百年，怀瑶的时空法则领悟愈发精深，爱德华的修炼也是进步神速，二人一直在魔界，没有出去。而千骨和白子画又重新在一起，放下了一切的白子画，和千骨一直居住在妖神殿。如今也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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