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官下弦和官沐夏一起回来了。
“二爷,少爷回来后就一直萎靡不振,你们这次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官下弦叹了口气,看着管家,说:“哎呀,赵叔,您呀,就甭问了,我们这才刚回来,就让我们好好休息会吧,昂,您忙去吧。”
“诶,好嘞,没事就好。”
说完,官下弦就和官沐夏上楼去找官上弦和官冥火去了。
二人来到官冥火的门前,轻轻推开门,就看见官上弦陪在官冥火的身边。
“大哥,火儿怎么样了?”官下弦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轻声说。
“没事,你们进来吧,不用那么小声。”
“哦,我这不看火儿在休息嘛。”
官沐夏则没有进门,守在了房间门口。
“沐夏呢?”
“啊,他好像在外面守着呢,他说这是跟你时间久了的习惯。”
官下弦这么一说,官上弦一下就懂了。
“对了,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再等等吧,你先在这看着,我去看看你嫂子。”
“好。”
官上弦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官沐夏一看是官上弦,拱手行礼。
“将军,少爷怎么样了?”
“沐夏啊,你要是担心你就自己进去看嘛,到我家了就是一家人,不用军营那套,昂。”
“哦,是!”
官上弦拍了拍官沐夏的肩膀,说:“好了,你进去看看吧。”
说完,官上弦就向官辰溪的房间走去了。
这次,换官上弦蹑手蹑脚了。他慢慢地推开了房门,悄声说:“夫人?在睡吗?”
床上的官辰溪一听是官上弦,试图起身查看,官上弦却赶在这之前就跑到了官辰溪的床边。
“哎呀,夫人,不可乱动啊,你身体欠佳,要多多休息。”
“上弦,你们回来了?火儿呢?”
被官辰溪这一问,官上弦顿时语塞,即使再怎么尝试去掩盖表情,却也被官辰溪发现了细小的变化。
“火儿是不是出事了?”官辰溪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急切地询问官冥火的情况。
“夫人放心,火儿只是因为路途遥远,有点劳累罢了,现在正躺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呢,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哎呀,你说这孩子,怎么非要跟你去呢?还有你,火儿年纪还那么小,你就用锻炼军队的那套对待他,他怎么吃得消嘛。”
官上弦见官辰溪忧心忡忡,就想着给她宽宽心。
“哎呀,夫人,火儿没事,再说了,男孩子就是要到外面去锻炼自己的,况且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啊?”
官辰溪看官上弦这般自信,也不再那样担心官冥火了。
“行吧,但是你得照顾好火儿,孩子从出生时就有着不一般的命运,他的人生得有怎样的磨难啊……”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官上弦在房间里悉心地陪着官辰溪。
另一个房间的官下弦和官沐夏则照顾着官冥火。
“二爷,少爷这不会有事吧?”
“老夏,说真的……这还真不好说。”
官沐夏收到官下弦这样的回复,也是相当震惊。
“啊?那…为什么?”
“老夏,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发现龙凤环的地方吗?”
“当然,记得那个匣子里面还放有一张古籍。”
“对,就是那个东西,上面所描述的黑炎,相比就是火儿今天所使用的神秘力量。”
“这……”
官下弦的一番话,深深地触及到了官沐夏的知识盲区了。
不难发现,这黑炎确确实实就是官冥火所使用的力量,但是令几人难以置信的是,那股力量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威力。
“还好是少爷拥有这样的力量,要换是别的什么人,肯定会滥用,并且引发战争。”
官下弦拿出了自己的折扇,看了看,说:“老夏,你说要是当年我没拿到龙凤环,那我们是不是今天全军覆没了?”
“二爷,倘若真的没拿到龙凤环,那我们一定是死在了那个山洞里了。”
“啊?说……说的也是啊,哈哈。”
官沐夏一语道破真相,官下弦也显得些许尴尬。
而床上的官冥火也动了动手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二…二叔?”
官下弦注意到了官冥火的反应,立刻趴在床上,说:“嗯,火儿,你醒来了?”
“啊?少爷?”
官下弦慢慢地扶起官冥火,靠在了床头上。
“二叔,咱们这是回家了?”
“昂,对,你离开了漠城之后就晕了过去,是你爹把你背回来的。感觉怎么样?”
官冥火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些。
“啊,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夏,你看着火儿,我去找大哥。”
“好的。”
交代完,官下弦就跑出了官冥火的房间,直奔官上弦屋内。
“师傅?你们都没事吧?”
“少爷,我们都没有事,倒是你,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很担心你。”
“哎呀,师傅,您叫我火儿就好,千万不要叫少爷,我不想要我的家人这样叫我。”
官沐夏被官冥火的这番话打动了。自己心中那划分明确的身份界限被这句话给破防了。
“那好,将军等下就过来,你先好好休息吧。”
“好嘞。”
二人正说着,官上弦就推开了房门。
“火儿?你醒了,感觉如何?与什么异样吗?”
“爹,我没事,就是心中感觉很灼热。”
官上弦三人面面相觑,都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官冥火。
“啊…爹,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官上弦突然一脸认真地说:“火儿,你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官冥火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就记得那个莫欢骂了您,然后我很生气,之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神志了,剩下的就没想起来了,睁开眼就看到我二叔他们了。”
三人对视一眼,依旧不该眼神地看着官冥火。
“爹呀,你们就不能换种眼神看我吗?我怎么感觉我很奇怪呢?”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很担心你,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是吧。”官下弦摇摇折扇,大大咧咧地说。
除了官冥火,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给官冥火宽心的话。谁都无法想象对于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突然背负起极其强大的力量后,会有怎样的思想和作为。谁都无法保证即将发生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了,既然你没事,那就在家里好好休息,陪陪你娘,我和你二叔去趟叶家。放心,在这期间,沐夏会一直在府内,没事的。”
“哦,好吧,你和二叔路上注意安全。”
“嗯,下弦,走吧。对了火儿,好的差不多了就去看看你娘吧,她很担心你。”
“知道了爹,放心吧。”
交代完,官上弦就和官下弦出去了。官沐夏走出房门,目送着两人离开,只有他知道,他们两人不是去叶家,而是去天阁。那个常人无法逾越,也终生不会到达的圣地,权利的象征、财富的顶点、生命的至高之地。
官上弦路上对官下弦说:“下弦,真抱歉,让你跟我走着一趟。”
“大哥,什么都不说了,只要能保住我们的家,这些都不算什么,即使死在了那里,我也一定不会让家里出一点事。”
“傻瓜,说什么胡话。不过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的让我很惊讶,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大哥,同样的,我也会让你平安无事,从小到大,很多事都是你替我摆平,这次,换我来帮你,我们一定会一起回家,一起看那新诞生的生命。!”
“好!那就走吧,随我一同守住我们的家!”
二人抱着必有一番争斗,甚至必死的决心踏上了去往天阁的路上。
天阁,是束国内最为神秘的组织,由五大元老和束王组建,是一国的枢纽,是顶端的势力。虽然只是区区几人,但是他们所决定的,是一国的兴衰和战争的两个极端:永久的和平和永久的战争。
官上弦二人所走得,不仅仅是一条遥远的道路,更是一条未知的路,这条路有着不寻常的压迫感,但都来源于束国之主束王的威严。
“大哥,束王是一个怎样的人?”
“束王?他是一个谨慎多疑的人,没人能够完全取得他的信任,他的语言充满了绝对性的命令,没人能够拒绝。”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还会组建天阁这样错综复杂的系统呢?”
“他所带给束国的,就是一种极端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就像星辰和夜空,那样的怀抱和胸襟,紧紧地包裹着束国的角角落落。”
“他是一位怎样的君主呢?”
“对于一个君主这样的定义,他不太适合,或许可以说,他是一个神乎其神的人物,一个能环顾整个束国城邦的谋士。但他又心中装满了束国的百姓,这样一位治世之能君,岂不是百姓的福音。”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怕?下弦,不能说是怕,更多的是下级对上级的尊重。我是一个武将,所以束王对我更多的是忌惮。这显而易见,我手握兵权,随时都可以叛乱,并且推翻这位王的统治。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并不想因此而战火四起,我成为大将军,想要做到的仅仅是为了停止战争,恢复和平。”
“大哥,你觉得我们此番前去,赢的几率有多大?”
“几率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从来不会相信,我认为人要随机应变,预订好的计划终究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即使我现在预感我们赢的几率是零,但是万一到时又发生了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是不是就会否定这个零。”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豁出去了。”
“下弦,你我兄弟一场,我从来都没让你参与权利间的争斗,但这次,真的很需要你了。助我一臂之力吧,弟弟。”
“大哥……放心吧,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凭我的七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说服他们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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