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年十三岁,边疆漠城内疑似出现刹鬼使残党,官上弦命令官沐夏带着帝狮军前去剿灭,全军总计人数两万人,装备精良。
“将士们,刹鬼使扰乱国安,谋权篡位,但是,纵使他狡猾狡诈,但也只是待宰的羔羊,而你们,都是嗜血的猛兽,对待敌人,就得心狠手辣,毫无感情!”
“是!”
官上弦的一番说辞,使得全军心气高涨,手上的武器都被攥得紧紧的。
官沐夏走到官上弦身旁,说:“将军,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众将听令,向漠城进发!”
随后,讨伐的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巨龙,慢慢地吞并着一切。
帝狮军是官上弦手下的军队,其最显眼的特点就是胸甲上惟妙惟俏的狮子头,普通将士的盔甲呈银白色,官沐夏的是红色,而官上弦的是金色,因此当年也有不少人称官上弦是金狮子。
不到半个时辰,帝狮军已经抵达了漠城的城门口,此时城门上的人已经被吓的四散而去了。
“将军?”
“沐夏,打开城门。”
“是!”
说罢,官沐夏从马上一跃而下,径直向身后的军队走去。
“将军有令,拆城门!上攻城锤!”
“是!”
随后,从军队中走出一群人,推着一个四轮战车,中间还固定着一根巨大的桩。
几人把攻城车推倒了城门口,一下,两下,那巨桩随着惯性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城门,装了几下后,那城门应声倒下。
“攻城车推后!将军,好了。”
“将士们,攻城!”
官上弦一声令下,帝狮军浩浩荡荡地冲进漠城,一时间尘土飞扬,将士的呐喊声响彻云霄,冲破天际。
官上弦骑着马,慢慢地走到中央广场。
“沐夏,通知下去,在中央广场集合。”
“是!”
官上弦看着这朴素的城镇,心想:莫欢,我要让你辛苦培养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惨死。
片刻后,将士们全都聚集在了中央广场,听候指令。
“全军听令,以中央广场为中心,每一百人为一组,向四周搜查,凡是见到刹鬼使,绝对要毫不手软,想想我们的城邦,就是因为他们,多少人妻离子散,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
“杀!杀!杀!”
说完,帝狮军就立刻朝周围散去,广场上只剩下了官上弦和官沐夏。
“将军,那我呢?”
“你给我走,端了他们的老巢。”
官上弦就这样带着官沐夏来到了一座祠堂前,两人下马拔刀,立马就冲了进去。
刹那间,哀嚎遍野,刀剑碰撞的声音乒乓作响,不到一会,官上弦就和官沐夏走了出来,两人浑身是血,但都没有受伤,再看身后的院子,那景象残忍至极,满地地尸体,却都面朝下,身穿黑衣,有的断了腿,有的断了手,更有人还身首异处,那些脑袋还在的人,都没一刀封喉,伤口极深,而且细长。
漠城城内各个角落都传出哀嚎,马蹄声已经变成了刹鬼使的噩梦,在这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死神面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两个时辰左右,整个漠城都已被帝狮军翻了个底朝天,刹鬼使所残余的人,都被官上弦下令带到了漠城城外。
“将军,他们怎么处置?”
“等下。”
“官将军,既然我们被你逮了,那您就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个痛快。”
“痛快?你们配吗!束国国内的丘莒村、辉田郡、州川庄,以及边疆安石镇,这些地方的百姓会让你们痛快吗!想要一命抵一命,告诉你,就算你们所有人,包括已经命丧黄泉的那些人,杀十遍都不够抵命的,今天,我要让你们也尝尝,看着自己的头被砍下,插在树枝上,被野兽啃食,这就是你们的罪行!”
说完,官上弦拔出玄天剑,寒冷的剑身抵在了那人脖子上。
“看着吧,在玄天的压迫下,你动不了。”
只见官上弦慢慢用力,剑刃一寸一寸地嵌入了那人的皮肤。
“啊!啊!”
玄天自带的压力,使得那人毫不知情地没法动弹,即使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也没法躲开,只能感受着剑刃砍进自己的肉中。
一下又一下,那人的头活生生地被官上弦砍了下来,其余的刹鬼使都战战兢兢地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来人,把他的头,穿进树枝。好了,下一个!”
官上弦冷冷地说。在他眼里,刹鬼使就像是偷吃了自己粮食的家禽,可恨且软弱,但是在他看来,刹鬼使死不足惜。况且,这些一夜之间就屠尽了四个村镇的人,其罪大恶极,应当诛九族啊。
就这样,官上弦将刹鬼使一个接一个地砍下头颅,插在了树枝上,自此,那漠城一边的小树林,就成了人头边野,可怕阴森的不毛之地。
杀完后,那片的沙子全成了血红色,官上弦拿出一块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玄天。
官沐夏抵过一壶水,说:“将军,接下来怎么办啊?”
“回城,赏赐将士!”
“是!全军听令,打道回府!”
之后,帝狮军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漠城。
众人听官上弦讲完这一切,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这个他们心中的慈父,爱妻之人,护国大将军,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庄卫英,这就是那场战役的全过程了。”
庄卫英听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战役?这简直就是你们单方面的屠杀,我知道,刹鬼使作恶多端,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想掺和,但是你们事后有重返漠城,放火焚城又是为何!”
此话一出,连官上弦都感到一惊,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官沐夏一下跑到进前,说道:“你胡说,事后我们立马就打道回府了,全军两万人,一个也没有在漠城逗留,哪来的放火焚城?”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啊,就是顾着自己的颜面,不肯面对自己做过的事。”
“你……你简直愚蠢至极,我们根本就未曾纵火。”
“沐夏,别说了,庄卫英,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纵的火。”
“好。”
庄卫英叹了口气,说:“你们杀完了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回来了,临近夜色,带着几百人,在城内四处放火,大伙都还在睡梦中,无数人都被大火吞噬,我的妻儿,也都……都是你们,试图斩草除根,还滥杀无辜,明明都说已经清除了刹鬼使,不会再踏进漠城,却又辗转回来,偷偷放火。”
“庄卫英,你不要颠倒是非,你又不是亲眼所见,无凭无据,凭什么推到我们身上!”
官沐夏越听越气,就想一刀砍了那个放火的人。
“闭嘴!我是亲眼看着你们杀害了百姓,那衣服,和你们一模一样,还说不是你们!”
说罢,庄卫英瞬间发难,冲上前一脚踢向官沐夏,官沐夏想要侧身躲掉,可不知为何自己忽然头晕目眩,使不上力气,被庄卫英一脚踢飞数米。
“啊,沐夏!”
“师傅!”
“老夏!”
几人一看官沐夏倒地,立刻跑向前查看伤势。
“沐夏,你怎么样?”
官沐夏缓缓抬头,看着官上弦,说:“将军,没事,要小心,这家伙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使人使不上力气。”
“放心,不会有事的。”
“将军,他一定是被人蛊惑了,误以为是我们害了漠城。”
“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火儿,把他抬一边去。”
“好。”
官上弦站起身又看向庄卫英。
“庄卫英,这件事情另有蹊跷,你看见了和我们一样的衣服,但那不一定是我们的人啊。”
“将军,我以为你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可是现在看来,你也是个逃避的懦夫啊。”
这话一说出,官下弦和官冥火立刻火冒三丈,不顾官沐夏,快步走向前,边走边说:“混蛋,你说什么呢!”
“喂,我爹岂是你这样愚昧的人能污蔑的!”
二人走近庄卫英,就在快要动手时,被官上弦拦了下来。
“下弦!火儿!退后!”
“大哥,他…”
“行了,退后。”
二人不敢情愿地退到了官上弦身边。
“哈哈哈,将军啊,你看这时候不早了,你们…就都先休息吧。”
“什么!”
话音刚落,官上弦几人就感到一阵晕眩。
“官将军,这迷魂花的药效你也是见过的,我和你们说了这么久,就是等药效发作,从你们进门开始,我就已经发出了花香,只不过,这可是加强版的。”
官下弦暗叫不好:“可恶,中计了,大哥?”
官上弦也缓缓倒了下去,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官沐夏身上的短刀藏在了袖子里。
“哈哈哈,你们就在这好好睡一觉吧。来人,带下去!”
“等等!”
庄卫英一时间愣了一下,只见官冥火还无恙得站着。
“你…你怎么没倒下!”
官冥火也是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倒下呢?
“哎呦,奇怪了啊,为什么我没有反应呢?”
庄卫英诧异地看着官冥火。
“小子,你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许你带走我的家人,如果我的父亲有错的话,就让我来还吧。”
庄卫英没有回答,依然在想为什么迷魂花对官冥火没有效果。
“这小子…难道…”
“大叔?你在听吗?”
“啊?你是不是见过一个绿色的,圆珠一样的东西?”
“啊,你说得是衡嗔珠吗?”
庄卫英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又是疑惑。
“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
“啊?”
庄卫英懵了,第一次有人这样回答他的话,愤怒,但也莫名的伤感。
“孩子,你要是没死,应该跟我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差不多高了吧…”
“算了,你就在这陪着你的父亲吧,我没心情跟你耗。”
说完。庄卫英就从侧门走了出去。
官冥火一看,立刻跑到大门口,拽了一下门栓,打不开,有跑到侧门,还是打不开。
“可恶,把门锁了,不知道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事,还是等父亲他们醒来吧。”
说着,官冥火就走到了官上弦他们的旁边坐下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珠拍弄着。
那圆珠,是不是还散发出淡绿色的气体,隐隐地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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