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官冥火起了个大早,今天的他想将憾冰剑法练到第三式,前两式名为流水和寒尘,一式主体为砍,二式为刺。
官冥火在院中舞剑,一招一式间竟透露着些许寒气。
官上弦透过庭院的护栏偷偷地看着官冥火。此时的他,已经能熟练使用二式了。
忽然间,官冥火提刀运力,一招流水打完,提刀向那花坛一砍,瞬间,一到黑色的剑气朝前飞去。相隔数米,那花坛中的一个花瓶却瞬间被劈出一刀裂缝,随即分成两半裂开。
官冥火转身将刀收进刀鞘,回过神来后,看着那被自己砍裂的花瓶,一下惊慌失措。
“啊?完了完了,我这是怎么了,娘…娘会打死我的。”
站在远处的官上弦注视着这一切。他神情凝重,不禁打了个冷颤。
“刚才的…是什么东西!”
想着,官上弦便朝楼上走去。
“下弦!下弦!”
此时的官下弦还正躺着床上与世长眠。
揉揉眼,伸个懒腰。
“啊~啊~大哥,大清早你喊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官上弦一把推开房门。
“喂,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进门都不敲门吗?”
官下弦立马将被子裹在身上,一脸纳闷地看着闯门的官上弦。
“哎呀,有急事。”
“啊?大哥你说,什么事能把你急成这样。”
官上弦缓口气,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向官下弦讲述了刚才在官冥火身上发生的事情。
官下弦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愁容地说;“大哥,想必那纸上所记载的东西要出现了。”
“你是说…那黑炎?”
“正是,这个束国,以及泫灵山,都是谜一样的存在,束国地域辽阔,但城邦却屈指可数,而且束国地处天渊,妥妥的龙脉啊,那泫灵山物产丰富,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东西数不胜数,更加没办法解释的就是所谓的那些铸剑材料,最神秘的就是天阁了,这你熟悉吧。所以这里面会出现奇异的现象不足为奇。”
“对,天阁里面的五大元老神秘莫测,连我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话是这么说,但是国内从未有人有异能啊。”
“也是啊,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啊…”
二人在屋内正讨论得激烈,官冥火突然推门而入,大叫着:“爹,二叔,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火儿,你慢慢说。”
“对呀,侄儿,你咋了?”
官冥火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叶…叶老板失踪了。”
二人瞬间坐起,官下弦险些没站稳,左右晃了一下摔在了床上,站起后又说:“叶老板不见了?怎么回事啊?”
“刚才叶梓来了,在门口告诉了我,我就来找你们了。”
“叶梓呢?还在门口吗?”
官冥火点头答道:“在在在,他现在就在楼下。”
官上弦一皱眉说:“走,下弦,你跟我去,火儿,照顾好你娘。”
随后官上弦带着官下弦就往门口走去。
“爹,为什么不让我去啊?”
官上弦止步,回头:“你已经长大了,有保护你娘和妹妹的能力了,现在正是需要你发挥自己能力的时候,记住,要是我回来见你娘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收拾你。”
官冥火无奈地点点头,答道;“好,放心吧。”
说罢,官上弦就和官下弦走出了门口,见叶梓叶灵等人在门外踱步一脸担忧,见到官上弦两人,立马走上前,急急忙忙地说:“官将军,二爷,实在是无意打扰,我爹不见了,我们没有办法,我娘让各个商铺都去打听过了,但就是没有我爹的消息,所以才来拜托二位。”
官下弦拍了拍叶梓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帮忙的,进屋说吧。”
叶付霞这时站出来哭哭啼啼地说:“二位,我家老爷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一下就不见了,到处都找过了,都没有任何发现,我们现在心急如焚啊。”
官下弦还有点不可思议,心想:这两口子平时不是打就是骂的,现在叶老板出事了,叶夫人倒是忧心忡忡,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今天一看,此言差矣啊。
官上弦看着眼前母子三人,心中百感交集:是什么原因导致叶老板的失踪呢…
官下弦仔细一想,对几人说:“现在先这样,我们一起去叶家好好看看,些许等发现蛛丝马迹。”
官上弦也点头示意,但眼神中有充满着担忧,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府内。官下弦察觉到后,凑到官上弦耳边说:“大哥,还担心夫人吗?”
“临近产期了,还是不放心啊。”
“哎呀,你就放心吧,家里不是还有自家人嘛,再说了火儿和老夏也在,不要慌。”
“嗯,走吧。”
说完,官上弦和官下弦随着叶梓几人往叶家赶去。
官冥火回了房间后,心中满不是滋味时不时拨弄一下剑鞘,在屋内走来走去。
“哎呀,真是窝囊,好想出去帮忙啊。”
官冥火想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叫他,仔细一听,是官辰溪。官冥火迅速放心手中的木剑,
“可不能让我妹妹看到这些。”
随后便跑向官辰溪的屋子。敲了敲门,喊到:“娘,我能进来吗?”
“嗯,你进来吧。”
官冥火推开门,见官辰溪躺在床上,便走上前行礼。
“孩儿见过娘亲。”
“哈哈,你爹不在,没必要行礼,我叫你来,是想问你点事。”
官冥火起身后就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官辰溪看着官冥火,说:“火儿,你爹是出去了吗?”
“嗯,有点事,和二叔一起的。”
“发生什么了吗?我刚听门外一阵喧闹啊。”
官冥火躲避着官辰溪的眼神,这拙劣的动作瞬间被官辰溪捕捉到。
“看着我,怎么了?”
对于关于官上弦的事,官辰溪比谁都要重视,因为那是她最爱的人。
“娘,是这样,叶老板失踪了,爹和二叔出去找去了,让我在家照顾您。”
官辰溪听后,长舒了口气,说:“这样啊,那就没事,只要不是莫家来捣乱,就不是有大事。”
官冥火第一次听到莫家,不解地问官辰溪:“娘,什么是莫家呀?”
“哦?你爹没给你说过吗?”
“嗯。”
“好吧,那今天娘就给你说说莫家。”
“束国国督,是束王的侄子,名叫莫欢。这个人狡猾奸诈,曾经私下创建刹鬼使,手下人皆是亡命之徒,当年你爹率领亲军将刹鬼使全歼,后来莫欢对你爹记恨在心,便使诈杀害了你的爷爷,随后又在白丘和你爹生死决战,最后肯定是你爹大获全胜。”
“哦,娘,也就是说这个莫欢是我爹的死对头,那他没死吗?”
“没有,在你诞辰那天,莫欢还来找过你爹呢。”
“啊?那我爹没事吧?”
“傻孩子,肯定没事,莫欢给了你爹一个东西,就走了。”
官冥火越听越来劲,好奇地问:“娘,拿东西是什么啊?”
官辰溪挠挠头,皱皱眉,说:“嗯…好像叫什么衡嗔珠,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官冥火心里一个想法一下冒了出来,给官辰溪说:“好嘞,娘,我知道了,我去练武去了啊,您有事叫我。”
“嗯,行,注意安全啊。”
官冥火走出房间后,对那衡嗔珠好奇不已,心想: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其他的力量,嗯,去找找吧。
随后,官冥火就在府内各个角落不停搜索,试图找到那衡嗔珠。
此时,官上弦等人已经抵达叶家,两人一番搜查,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叶夫人,恕我冒昧,你和叶老板的房间在哪啊?”
叶付霞被官下弦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然后说:“没事的,房间在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我带你们去吧。”
官下弦着实被吓着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叶夫人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几天前还是一个泼辣的毒舌妇,现在竟然这么温儒尔雅,可怕可怕。
两人跟着叶付霞来到了叶逐的房间,刚进屋,官下弦就被一股淡淡的香味所吸引,转头问官上弦:“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官上弦一听,便仔细闻了闻,瞬间眉头紧缩,说:“这味道,难道是…”
“对,大哥,这气味就是迷魂花。”
叶付霞和叶梓被两人的反应给整懵了,当然还有一旁的叶灵,自己小小的脑袋仿佛瞬间被灌输了不正常的东西。
官上弦转身对叶家几人说:“叶夫人,麻烦你带孩子们先出去,这里很奇怪,我们等下出来。”
“哦哦,好的,叶梓叶灵,咱们先就出去吧。”
几人走后,留下官上弦和官下弦在屋内四处观察,官下弦走近床后的浮雕前,直觉告诉他这里有猫腻。
只见官下弦用手摸着那浮雕的轮廓,摸到一个凸起处时,他立马察觉到不对,指尖一用力,那凸起的鼓包瞬间炸裂,一团粉末状的物体显现了出来。香炉旁的官上弦听到动静后也走了过来。
“下弦,怎么了?”
“大哥你看,这东西应该就是迷魂花的粉末了。”
“嗯,确实,看这痕迹,这外层的颜料是新涂的,只是放置着粉末的人急于求成,并没有铺匀,导致中间进了空气,起了鼓包。”
“嗯,绝对是个外行,竟然能在家中布置,想必叶家里有外人啊。”
二人一番思索,拿起一撮粉末走了出去。
叶家几人一看官上弦和官下弦出来了,立刻凑上前。
“官将军,二爷,怎么样啊?”
官上弦将粉末递给叶付霞,说:“这是迷魂花的粉末,迷魂花自带的花香会使人感到晕厥,如果在被磨成粉末,再稍微加工,便能制成这种能使人长时间昏厥的毒药。”
“啊?那…我们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官下弦在一边摸着胡子思考,说:“大哥,这东西是奇缺物种,只有北辰藤河有,而距离哪里最近的,就是漠城了。”
官上弦看着手上的粉末,对叶付霞说:“叶夫人,你让叶梓收拾东西,我们回去拿东西,今晚落日之时出发去漠城。”
叶付霞一脸惊讶:“啊?为什么叶梓也要去啊?”
官下弦说:“那是他爹,当然得他救,孩子也得在外面闯闯啊。”
说完,二人就往官府走去,叶梓则走到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拿出了那把短刀。
“爹,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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