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下弦挥挥折扇,对官上弦和官辰溪说道:“大哥大嫂,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官上弦气定神闲,却又不解地问:“下弦,你讲的这故事,和火儿有什么关系啊?”
官下弦凑到官上弦身边,低声说:“孩子出生所伴随的,应该就是那纸上所描写的黑炎,也就是黑色的火焰。”
官上弦着实惊了,对官下弦说:“那龙凤环又不曾来到官家大院,为何那黑炎会降临在我儿身上!”
官下弦见官上弦大怒,便连忙解释:“大哥,您先别生气啊,这黑炎选的是寄灵之人,想必是从匣子内释放后便开始寻找主人,辗转反侧,来到了咱们家。”
官上弦冷哼一声:“哼!你说,那黑炎对我儿会有怎样的影响。”
官下弦答到:“都说了让你别生气,现在还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坏的影响,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孩子会有某种控制黑炎的能力,至于什么时候会运用自如,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官上弦缓缓坐下,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苍蝇。转身对床上的官辰溪说:“夫人,咱们的孩子,多磨难啊……”
官辰溪摇摇头:“上弦,既然事已至此,那就等孩子长大了,教他如何控制自身的力量吧,也算是为了他好,你把你的脾气也收着点,刚出生的孩子,别吓着他。”
“好~我知道了~”官上弦极其温柔地抚摸这官辰溪的手。
而旁边的官下弦已经习以为常,两人含情脉脉的举动官下弦早已看淡。“哎~试问苍天饶过谁……”官下弦在心中叹息。
此时,孩子的啼哭一下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官上弦大喊:“不好,孩子哭了,快快快,夫人,您先休息,我和下弦去看孩子昂。”
“嗯嗯,快去吧,看看孩子。”
官辰溪说道。二人随后便跑隔壁的房间,见孩子躺在床上不停啼哭,官上弦连忙充上前抱起孩子,以一个父亲该有的语气说:“火儿不怕不怕~爹在呢昂~不怕不怕……”
官下弦满眼欣慰地看着父子俩,官上弦注意到了官下弦的眼神,喃喃道:“看什么,有本事自己生个去,话说你什么时候领个弟妹回来啊,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啊?”
官下弦被官上弦这一问,一下懵了,不禁说:“爹娘在世的时候说让我娶媳妇就算了,你现在也唠唠叨叨的,大哥,你老啦~”
官上弦朝官下弦踢了一脚,说:“臭小子,会顶嘴了是吧。”
二人打打闹闹,孩子也一直在官上弦的怀里,也许是有了父亲的陪伴,孩子也不哭了,躺在父亲怀里睡着了。
官上弦抱着孩子和官下弦回到卧室,走向官辰溪的床边,把孩子抱近给官辰溪看,说道:“夫人,你看,火儿可真乖啊,你看着眉毛嘴巴啥的,多像我啊,哈哈哈。”
官辰溪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孩子,慢慢从官上弦怀里接过已熟睡的孩子,又抱进自己的怀里,感受这母亲的责任和未来。
官上弦对官下弦说:“下弦,通知管家,大摆筵席,让人们都来赴宴,我官家的大喜事啊,哈哈哈,快去快去。”
官下弦连忙答到:“没问题,我先去了昂。”边走边嘟囔:“嘿嘿,我当叔了,咦嘿嘿……”
第二天,基本上,全城的人都知道官家诞下一子,并赶来祝贺,
官下弦和管家等人在门口迎接。“哈哈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大家往家里走啊,今天我大哥喜得贵子,大家也沾沾喜气啊,哈哈哈……”官下弦大声喊叫。
不知谁人大喊:“恭喜官将军喜得贵子啊,公子想必和将军一般,长大后必是大人物哇。”
官下弦大笑:“那是,我大哥的脸面,可都在那小子身上呐,哈哈哈,快请进啊……”
官府上下,热闹非凡,人们都知道官上弦官将军的大名,身为镇国大将军,既爱戴百姓,又铁面无私,年年都给百姓分发粮食,百姓也都把这位大将军视为恩人。
这时人群中突然开出了一条路,两三个人从中走来,官下弦一看,立马下去迎接。
边跑边说:“哎呀,文老,您怎么亲自来呢,您说一声,我好让家里人去接您啊。”
老者摆摆手,说:“下弦啊,不用那么麻烦,孩子们和我一起来的,不会有事的,我这老骨头,也得锻炼锻炼。”
官下弦转头看向老者身后的二人,二人立刻拱手行礼,一人道:“晚辈见过官老板。”
这人面容俊俏,五官端正,身上吐露着深深的文化韵味,另一人道:“田哲见过官老板,早都听闻官老板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度不凡,气宇轩昂啊。”
此人身形挺拔,声音沉稳老练,气质极佳。
官下弦连忙行礼回应,“哈哈,想必二位就是文老先生的家人吧。”
老者转身说道:“下弦呐,你不曾见过他俩,这个是我的儿子文田哲,而这个就是我的孙子,文十君。”
官下弦说道:“哦~竟是文家父子,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快快快,里面请。”
老者转身对众人说:“大家伙,快别站着了,走吧。”官下弦和文家父子带着众人往官府里走去。
其实,这老者就是束国鼎鼎大名的名医,文柳老先生。
医术精湛,待人真诚,不会因为病人贫富而差别对待,因此啊,在整个束国,人们对他的态度,那是毕恭毕敬,其地位,和官上弦,不相上下。
所以人们才自愿让出一条道,供文老先生过去。
其子文田哲与父亲一样从医,继承了父亲的高超医术,也已经是有名的医者了。
而文十君,也就是文田哲的儿子,他却与父亲祖父不同,文十君自幼便沉迷于诗海,读诗作诗品诗,年纪轻轻却也是一个大文豪了。
官下弦四处闯荡,也只知道二人的名字,却不曾见过真人,今日一见,也为日后官家文家的种种因果而埋下了种子。
官下弦扶着文老进屋后,便让家里人将文老一家安排在首桌,以示尊敬。
家里人其实就是官家对下人和官家的称呼,他们觉得叫下人是对人极大的不尊敬,所以官上弦就决定把官府里所有的人,都叫家里人。
官下弦将三人送进屋内后,便转身朝门外走去,迎接其他的人。
此时,屋内的文十君问文田哲:“父亲,母亲怎么没来啊?”
文田哲摆摆手说:“哎呀,你母亲在家做家务,她可最不喜欢去喧哗的地方啊,放心,她托我随礼了。”
文十君点头示意,说:“父亲说的是,母亲勤苦一生,也最厌喧哗,最喜雅静。”
文十君的母亲,名为文柏妍,原为刘姓,后嫁给文家,便改为文姓。其人温柔贤惠,与官辰溪还是好友,时不时会和官辰溪一块逛街,为家里人新增几件新衣裳。
文十君跟在二人身后,也不忘观望官府内的陈设。
官府硕大无比,大门上的浮雕,是纯手工制作,其院内还设有戏台、亭子、酿酒房等。
官府一共四楼,一楼为会客或开宴会的地方,二楼则是官家家里人的住所,三楼是官沐夏等亲信住的地方,四楼便是官上弦等人的住所。
文家所在的桌号为崇德,另外还有崇文、兰鼎、集贤、淑慧等。
这些桌号,全是官上弦和官下弦想出来并命名的,集百家之大成,或人间烟火等,灵感来源于世间万物,不禁使人赞叹。
官府上下皆忙忙碌碌,尤其是一楼,已是人山人海。
而官上弦和官辰溪此时则坐在屋内,陪伴着他们的孩子。“上弦,你要不去帮帮忙吧,就下弦一个人在外忙碌,人们始终不见你身影,反会以为你小题大做啊。”官辰溪喃喃道。
官上弦哈哈大笑:“哈哈哈,夫人,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官上弦的为人大伙是知道的,放心吧,他们能应付的,不是还有沐夏去帮忙嘛,不用担心,昂。”
放眼望去,只见官沐夏随着官下弦一起在门外迎客,时不时擦擦头上的汗,说:“二爷啊,人也忒多了,将军的影响力真的很大啊。”
官下弦答道:“哈哈哈,我大哥乃是家喻户晓的大将军,亲国亲民,那百姓们肯定爱戴啊。”
说着说着,人群内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哎呦,恭喜官大将军喜得贵子啊。”
官下弦回头一看,忍不住叹了口气:“哎~那家子也来了啊……”
官沐夏靠近官下弦问:“二爷,这是……”
官下弦小声嘀咕:“这是叶家,刚才叫喊的是叶付霞,后面跟着的是叶家的叶逐,不过他是妻管严,非常怕他老婆,你看,那畏畏缩缩的。”
叶家两人一男一女,最前面的女人摇着扇子,双手挂满了金银玉镯,头上的金簪还镶着灵石玉(从白丘盛产的灵石中提炼,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当然也很贵)大摇大摆地走进府里。
官下弦无奈,只能迎上前去,笑道:“哈哈哈哈,竟是叶兄叶夫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来来来,里面请。”
叶付霞没好气地说:“呦,这不是官二爷嘛,真是虎虎生风,气势如虹啊,只是怎么不见将军,莫非是陪孩子呢吧。”
叶逐咳了两声说:“你行了啊,今日官将军喜得贵子,收敛点。”
叶付霞一脸尖嘴猴腮,不乐意地说:“呦,你这是起来了啊,还命令我了啊,你个死鬼,一大把年纪,还没人家二十几岁的官二爷赚的多,还说什么硬气话啊,真是……”
官下弦则在一旁,万分尴尬,对叶逐说:“二位莫要激动,今天大喜之日,莫要伤了和气,我大哥就在楼上,待会就下来,二位先坐,啊。”
叶逐叹口气,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座号走去,而叶付霞依旧趾高气昂,摇着扇子,扭扭捏捏地走了。
官沐夏凑到官下弦跟前,说:“这叶家夫人也太虎了吧,自己的夫君都不给面子。”
官下弦无奈道:“哎呀,那就是一泼妇,叶逐是有钱,不然,早就被叶付霞给折磨死了,那种女人,我死也不要。”
就在两人谈论之际,人群中突然起了躁动。
“喂,干什么,怎么打人呢你,喂!”
“喂,你们什么人,这里可是官府,容不得你们撒野!”
一个接一个的百姓大喊道,官下弦一脸纳闷,和官沐夏二人走出府外,只见门口乌泱泱一片黑衣,人们已经被挤到了一旁。
官下弦一看,暗叫不好,低声对官沐夏说:“你回去叫大哥,就说……莫家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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