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完了山路,李清风走到了官道上,前后眺望,发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驶来。兴奋不已,就站在路中间等马车过来,“这位车把式,能否载我们一程?放心,不让你白费力,钱我有得是。”
这马车体量不小,载四个人并不算多,而李清风这种狗大户,有机会坐马车自然不会想走路,至于其他人,肯定也不会有意见。
“几位去哪?”车夫其实是刚做完一单生意,现在是往回赶,看起来这几人好像顺路,自然不会拒绝这单生意。
“奥,送我们去最近的小镇就行了。”走完山路之后其实天色已经不早,对于走夜路其实三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不过有余明月在,而且...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于是李清风想就近找个地方食宿。
“你们确定是最近的一座小镇吗?”车夫疑惑道。
“怎么你不确定是哪座小镇?”李清风疑惑道。
“不是不是,附近就这一座小镇我怎么可能会不确定,你们要去那我就带你们过去吧。”车夫说完就开始拿马鞭呵斥着前进。
“你们不觉得那个车夫有些奇怪?”余明月表示自己早已看穿一切。
三个人都看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非得说出来吗?我们不拆穿是因为坐马车真比走路舒服。一个二等高手和一个一等绝顶高手在这你还怕出什么麻烦?在这个江湖横着走有什么很大问题?听话,咱嚣张一点。
其实马车并不比他们步行快多少,但能省脚力。等到了镇子口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此时马夫掀开前面的车帘探头进来说道:“这就是附近最近的镇子了,也是唯一一座镇子,几位下车吧,就不送你们到里面了,我也得回去了,家里妻小应该还在等小的吃饭。”
几人下车,发现镇子口有块界碑,碑上写着:草木镇,再望向了面前的街道,尽管现在是临近晚上,但是月亮都还没悬空,街上理应有人才是?难道镇子上本就没人已经被荒弃?
众人沿着街道走了一圈发现,并不是没有人,而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并不出门,也不纳客,敲门的时候明明里面有人但就是没人出来开门。
更有甚者,镇上打尖的客栈也是蛛网遍布,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灰尘,这个镇子,貌似并不欢迎外人?
就在李清风抱怨自己这些人运气不太好正准备往镇外走去的时候,不远处过来了一个女子,由于是傍晚,看不太真切,只看见一袭淡青色衣裙,亭亭玉立。当她走近一看,确实是个很年轻的姑娘,眉清目秀的,看着很干净。
“你们是想在镇子里留宿一宿吗?”有些文弱的声音响起,声音虽然小但却很清澈,宛如带着些仙气,让人听着有些不真切。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打算在镇子里留宿,不过贵镇好像不太欢迎外人?”李清风见着是个好看的女子,急忙上去搭讪。
余明月在旁边啐了一声“李禽兽”。
“是啊,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镇子上的人都不太相信别人了,包括镇子上的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在我家留宿一宿,我家就我一个人。”女孩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好似生怕自己的言语会伤到别人。
“如果姑娘方便的话我们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为何镇上的人连本镇的人都不信姑娘却愿意相信我们这些外人。”李清风问道。
“我愿意相信殿生哥哥,世界上总归还是好人占了多数,世道是会好起来的。”这回她的话有些坚定。
“敢问姑娘芳名?”李清风没有深究,继续搭讪道。
“我叫姚文楚。”姚文楚甜甜一笑答道,这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原来是姚姑娘,果然是人如其名,确实很是楚楚动人。”余明月说的没错,李清风果然是个禽兽。
余明月看不下去了,对着姚文楚说道:“你说的那个殿生哥哥是谁啊?”
“他啊,是个大英雄,至少在我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你们先跟我去我家,路上我讲给你们听。”姚文楚的声音里有些崇拜。
经过姚文楚的讲述,他们大致了解了镇子人不相信别人的原因,而徐殿生并不像她所认为的那样真是个大英雄,这个善良的姑娘不喜欢说谎,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徐殿生与姚文楚自然是青梅竹马,因此对徐殿生的信任度极高,而由姚文楚所说的,几年前附近还不止这一座小镇,其实还有好几家镇子在附近,大家互通往来,几年前突然在附近的白玉山来了一股自称圣教的势力,说是圣教,实则无恶不作,烧杀抢虐更是家常便饭,等到抢的差不多了,就拉着镇里居民做苦力,在白玉山上通了一条去往上顶的路,并截去了一截山顶,大肆建造房屋宫殿,供奉他们所谓的圣人,又将山名改成了圣山,而镇上的人自然称之为魔山。
建好房屋宫殿之后,向附近镇里的居民每年年收取供奉,周围小镇的人不堪其重基本都已经背井离乡,就当镇上居民要走的时候,徐殿生站了出来,他说他要到魔山上去屠魔,徐殿生天生神力,普通七八个大汉让他对付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他从小在小镇长大,大家自然相信他,穷尽全镇之力给他收集材料打造兵器,等他上了魔山之后,几天都杳无音信。
随后便有圣教教徒从下山来到镇上,又是一翻匪盗行为,走之时将一块石碑插在镇口,上写“草木镇”,这表明他们圣教将镇上的居民都当做草木,任意收割,并且下令镇上的人不准离开小镇半步,不然一律格杀勿论。
而且从他们口里听到,徐殿生貌似成为了他们的圣子,“圣经”的修炼天赋极高。因此小镇的人心灰意冷,宛如走尸一样生活在此地,再没了半分希望。
“我是绝对相信殿生哥哥的,他肯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而且圣教已经几年没有来骚扰我们小镇了,只要按时缴纳供奉,小镇本地人除了出镇的人大家都相安无事。”这是姚文楚的最后一句话。
“朝廷不管?”余明月有些意外。陈昭则是嗤笑。
“此地并不富饶,也不是什么军事要塞,朝堂又是刚立,没人管似乎并不让人意外。”陈昭冷笑道,在他看来朝廷永远都是功利的,就如他们陈家,朝廷能得到好处自然不会管。
姚文楚没有说话,朝堂的事她向来不懂,也不会评价,她呆在小镇上只是希翼地等着那个屠魔少年归来。如今算来,殿生哥哥再几天应当就要二十了吧?会回吗?姚文楚望向白玉山方向,她还是毕竟喜欢这个名字,据说山上有白玉石矿,殿生哥哥老早的时候就说会给她找来白玉作聘礼。想到这,姚文楚白皙的脸庞出现了一摸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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