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秦几人刚离开,纪风就在哪里,开始忙着收拾摊位了,被那个几个逗比的一翻瞎捏捏,自己也没心思摆了。
想了一下,“还不如出去走走呢,在这里坐着,实在太无聊。”
一看这货,就是一个来打酱油的,没事干的时候,就来摆摆摊位,装一下神棍,打发打发时间。
他一人还在这里瞎忙活着呢,然而这时,出去的曹福,也回来了,不过,曹福不是一人回来的,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那人看起来四十五六模样,头发灰白,穿着一身棕褐色的长袍,但是,此人看起来,有一些憔悴,皮肤油腻,眉头皱起,两眼发红。
“纪公子,等一下!”
曹福刚到摊位前,见纪风正在收拾摊位,便开口叫道。
纪风见曹福叫自己,也不收拾东西了,抬头看了看他,还用眼瞄了一下,和曹福一起来的那人。
“纪公子,请你帮他算算命,最近他哪里出了一点不寻常的事。”
“此人是谁?”
还没等纪风开口,曹福便有些急迫的开口说道,生怕纪风收了摊,就不算命了。
“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如今柳家的家主,柳苏遗。”
曹福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中年男子,向纪风介绍道。
曹福刚介绍完,他身边的柳苏遗,便向纪风做了一个见面礼,恭敬的开口说道:“见过小先生。”
堂堂的柳家家主,竟然对一个小辈做见面礼,搞得纪风是一愣一愣的,还有些不自在。
“感觉自己怎么有些老了呢?”
纪风只是楞了一下,随即也恭敬的开口说道:“见过柳家主,晚辈这厢有礼了。”
于是,纪风也向柳苏遗拱了拱手,也向柳苏遗做了一个见面礼。
柳苏遗本来就不相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么能推算出人的命格?不是曹福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推捧纪风的神奇之处,他也不会跟着曹福过来。
柳苏遗跟着曹福过来,其实,也是因为曹福把纪风的神奇之处,说得与其他的道士们不同寻常,所以,才过来瞧瞧,看看纪风的神奇,到底神奇在哪里?
请纪风给他们柳家算命,柳苏遗并不抱希望,因为柳家的事,不是一般的小事。
像柳家这样的名门世家,也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对于柳家的那事,他们也请过不知多少个,道士与术士替他们家推算过,最终都是无一个可以解决的。
曹福因为在纪风这里算过一卦,觉得纪风有些神奇,所以他刚才就是去了柳家,和柳苏遗一通说道之后,柳苏遗便跟他一起过来了,柳苏遗则是抱着一种,万一的态度而来的。
两人礼毕,纪风便打量起此人来,看了一下,便开口说道:“看你面堂发黑,眉皱成团,是不是家里又死了一个了?”
柳苏遗一听,有些不敢置信,刚坐下去的身子,顿时站了起来。
心里却是暗暗的想着,“虽然是曹福去叫我来的,但是,就连曹福也不知道这事啊!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人?真像曹福说的那样,不同寻常。我请过那么多的道士与术士,起初,他们都是先了解了情况,再一一道来,而这人,事情的经过也都没有了解,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能说出事实来,说不定他真的能帮到我柳家?找出原尾来。”
柳苏遗想了一下之后,一开始有些多疑的心态,也不再多疑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小……小……小先生说的没错,我……我……我的大儿子,在七天前,就离世了。”
一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去,柳苏遗心里不知有多难过,站着的身子,都是颤抖着的, 说话时,还有些抽泣。
听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还带有哭腔的感觉,加持在声音里面,导致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
他刚说完,曹福身子也抖动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想起柳苏遗的大儿子,在曹福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
柳苏遗的大儿子名为柳明,柳明的为人,比他父亲柳苏遗,还会做人,对柳家上上下下的下人们,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绝不会在任何一个下人面前,摆出大少爷的架子,对曹福,那就更不用说了,跟对亲人一样,也时常来秋澜楼,帮助曹福打理秋澜楼的生意,秋澜楼自从送给了曹福之后,柳家从来都没有在曹福这里,索要过任何的一点报酬。
曹福呆了一会,有些心痛,便关切的问道:“家主,大公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然而这时,还没等曹福问完,纪风便摆了摆手,示意曹福不必多问,随后开口说道:“曹福,不如让柳家主先把他们家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先给我说一下吧!”
纪风有些同情柳苏遗了,也不想让曹福多提起,柳苏遗心中最大的痛苦。
“好,这事要从十五年前,开始说起。”
“稍等一会。蓝儿,搬两张椅子出来一下。”
纪风和曹福一听,纪风便开口呼唤了一下,在楼阁前台,为曹福看管的蓝儿。
“感情你家的故事很长呀!这样站着说,大家都累,不如都坐下来一起听,你把它啧啧细细的道完。”
这厮什么时候,都有些痞子习惯,人家那可是悲伤的故事,感情你丫的,你这是要把它当作故事来听了。
也没多久,蓝儿便搬来了椅子,随即,几人都坐了下来,就连蓝儿,也没有再回去,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纪风身边,手还搭在纪风的左手臂上。
等曹福、蓝儿、纪风几人,都坐下之后,柳苏遗也坐了下来,然而这时,纪风几人,却都是用一种等待着的目光看着他,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好了,你可以开始慢慢的说了。”
柳苏遗见他们几人都看着自己,也知道该到自己开口了,于是,便开口说道:“就在十五年前,也就是曹福救了我父亲的那一年。我父亲被曹福所救,伤势好了一半之后,就回到了柳家,他刚到家里不久,便把家族里管事的老人们,都聚集了起来,等老人们都到齐之后,我父亲便一脸的兴奋,对大家说道,他在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叫大家过来,是想要告诉管事老人们,他想要把那块风水宝地,作为柳家未来的墓地。说到这里,我父亲还一直不停的,向老人们解释说道,如果把那块风水宝地,真做了我们柳家的墓地,那么,从此以后,我们柳家就会更加的大兴起来。说完这些后,我父亲便像是着了鬼魔一般,也不想听管事老人们的看法了,于是,就有些着急般下了决定,把那块风水宝地,建立成我们柳家未来的墓地,管事老人们见他这样,也都同意了。”
“既然是风水宝地,建成墓地,这也是挺好的呀?”
曹福有些疑惑,插了一句,觉得这跟柳家现在的情况,没多大的突出。
纪风白了白他一眼,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着急,先让柳家主继续说下去。”
曹福有些尴尬,摸了摸脸颊,不说话了。
这时,柳苏遗继续说道:“曹福说的也没错,既然是风水宝地,大家都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也都想要把它建成墓室。然而,就在建造墓室不到半年的时间,我父亲便离世了。后来,我们依照他老人家临终前的遗嘱,把他安葬在哪个还没有建造完的墓室里。但是,就在我父亲安葬不到一年,我大娘也离世了,经过大家的一致意见,也把我大娘,安葬在那个墓室里,让人没想到的事,我大娘才安葬半年,我二娘也离去了,因为她们都是我父亲的妻子,所以也安葬在那个墓室中,但是又隔了一年,我三娘、四娘还有我的大儿子,相继离世。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就发生在安葬我二娘之后的事,当安葬我三娘时,众人刚一打开墓室,都呆住了,只见墓室里乱七八糟的,我父亲那两千多斤的石棺,被掀翻了过来,墓室里面,我大娘与二娘的棺材,也都是被搞得横七竖八的。在安葬的时候,都是一致朝南摆置好的棺椁。大家见状,都以为是被那些可恨的盗墓贼们弄的,因此,我吩咐了大家,从新加固墓室的进出口,还在墓室里里外外的地上,都撒上了石灰粉,也派了几十个下人,守在墓室外面。可是,当安葬我四娘的时候,墓室进出的石门,却打不开了,后来经过众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打开,打开墓室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我父亲那两千多斤重的石棺,顶住了大门,而墓室里面,我大娘、二娘、三娘的棺椁,比上一次还要乱,尸体都被掀翻出了棺材,我大娘的手还被棺材板压住。我们柳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为是那些看守墓室的下人们所致,后来责罚了他们,还把他们给赶走了。即使做了这些,谁也没想到的事,那样的事情依然在发生,就在我大儿子去世后的第四天,刚要把他的棺椁,也抬进墓室里时,打开墓室大门一看,墓室里的棺材更加乱了,有些石棺与尸体都被弄烂了,而我大娘与二娘的尸首,却也找不到,我父亲那两千斤重的石棺,也成了碎块。小先生!求求你!帮帮我算一下!我们柳家到底怎么了?”
纪风听完,愣住了,而他身旁的蓝儿,身子有些发抖,一副很害怕的模样,曹福则是一脸的吃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心不由的,觉得有一阵阵寒风在吹过,有些毛骨悚然。
纪风楞了一下之后,看着憔悴的柳苏遗问道:“你们为何不从新换一个地方安葬呢?说不定早点换了,也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了!”
“换……换个地方!”
柳苏遗听完他的话,有些为难,这可是自己父亲,在临终前的医嘱。
百事兴,孝当先,因为这一点,谁也没想到换个地方安葬,都不想辜负了上一辈们在临终前的最后愿望。
“嗯,对,你们早该换个地方安葬的,不然这样下去,你们柳家还会继续这样,亲的族人,渐渐相继离去,而墓室里这样的状况,还会一直存在下去,因为那个墓室,是一个不详之地,而不是你们说的,是什么风水宝地。”
柳苏遗想了想,表情痛苦,有些悲痛,哭泣着开口道:“小先生,你……你说的对,我们就是因为不想辜负了我父亲,他老人家在临终前的愿望,所以才一直固执的,把几个娘亲也安葬了进去,导致了那个墓室里的邪物,一直纠缠着我们柳家不放。小先生,我先回去给家族里安排,搬移墓室里的长辈们,等我忙完了,再来向小先生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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