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第十五节

（镜头转向叶雨落三人......）

/灵感来自歌曲：《女孩你为何踮脚尖》

/建议最近这几章用此歌配乐阅读效果会更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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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走进了一个小世界。

这个马戏团的表演大厅非常之大，其具体的面积甚至可以用北京鸟巢的那栋建筑物所堪比，甚至还要大一些。这完全不合理。

络零也微微察觉到，跟随那个死人服务生进来后便有一阵非常令人不适的感觉，像是过了一道结界，但你却无法察觉此结界的存在。

大厅内，一个用黄金所制、灯台上有众多异常亮的巨型蜡烛在房顶中央悬挂着，似乎有风般微微摇晃着。天花板的四周从中间向边缘由高到低缓缓落下，每一层天花板都有一圈金光照耀，显得这个大厅异常亮堂，可说金碧辉煌。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便在一个很高很高的一个看台之上。从上向下俯视，不免有些令人微微生惧。十多米的高度，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更何况亲身经历。兔子一见此景，果不其然，走了一会偷偷瞄了一眼下面便接着腿软跪地上。

“c，wc......口区！”她连忙趴在一侧的铁栏杆上开始疯狂干呕了起来。

“没事吧？”雨落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轻声说道。

“没事。”兔子用她那哆嗦的双腿支撑了起来，推开了那铁栅栏，鉴定的道，“没关系。这....这怕个什么。死前兔子最后的倔强。”

“......”她像是没走过路一样，跟僵尸一样样的，两jio jio内八字腿一边哆嗦着一边向前走。雨落有些无语，一边瞥眼看她一边走着自己的路。

“不过。”兔子突然半空中竖起一根手指，观察了四周一圈，“这里还挺漂亮的。让我感觉。身处仙境。”

对。没错没看错她说完之后摆了个这么个表情。

“......”雨落把她打在她脸上的爪爪拿开后，接着往她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兔砸道：“wc，wc你干什么？？”

雨落道：“去，一边呆着去。”

“......”兔子眼看说不过，连忙一溜烟往前面去了。“wc。行。我滚了。”

不知为何，雨落总感觉这里来过一样。这里能走的每一个地方，她感觉自己以前好像走过了无数遍。脑海中的某些记忆碎片在此刻似乎变得异常清晰、甚至可以简单拼凑起来。‘我总感觉好像来过一样......’她的心里这么想着。

“那是什么？”络零突然举起手，指向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高台。那座高台就在他们所处位置的右手边，整个大厅的右侧中间位置。前面和后面分别紧挨着灯光总控制台和舞台总控制器。高台相对于那直直的一边铁栅栏显得异常突出，整个小房子四周都是用玻璃围上的，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最高处的地方，像是一个小房子在半空中定住了一般悬在半中间。

雨落顺着络零所指的地方看去。那个地方不知是触及到她的某个不可触及的东西，仿佛看一眼就觉得令人毛骨悚然。她连忙收回目光，眼神中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恐惧和不安。兔子也看到了，但眼角却察觉到雨落的异样。平常她总是习惯性的想上去问候一下，可此时她却并没有主动上前说话，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很新奇的样子，看过后便回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一段时间后，那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个向外凸出的玻璃室。这个室内视野很好，位置较方才的那个小房子稍稍靠下，是仅次于那小房子，可以看清楚整个大厅以及舞台的位置。

“这里是为您们三位准备的VIP室。演出马上开始，请耐心等候。”那服务生说完后，将小桌子上的红酒起瓶，分别倒入三个高脚杯中，随后便抬着一个带有小白布的盘子礼貌退下。

三人就这么坐在那房间内的沙发上。叶雨落呆呆地注视着那高脚杯上的红酒，身体不由的便上前去拿捏。手中轻轻摇晃着那杯子，仔细的观察里面的红酒，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眼神迷茫的，眉头也渐渐有了褶皱。

“酒不错。”络零也将桌上的酒杯拿起，放在鼻间细细闻了一下，“既然是邀请我们来看表演的，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看完这表演。”

话音落下，他便举起酒杯，细细酌了一口。兔子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雨落的方向撇，那水汪汪的一双眼睛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什么其他的。

在那一瞬，四周突然变得异常黑暗。

大厅内的所有灯光都被关上了。方才虽说人不是很多，但也还显得比较的吵闹、喧哗，有些人间烟火味。但此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接着变得寂静无比。雨落已经习以为常，兔子像是有些惊讶，来回张望了大厅内两下。络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是轻酌了一口，那酒水顺着喉咙下去发出的‘咕咚’一声此刻变得清晰无比。

下面，较为黑暗的大厅一侧似乎有一道大门被打开了。不知是不是幻觉，那像是大门的东西打开了之后便是一阵无声的喧哗声。此刻周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声音，但是似乎有一种感觉，此刻下面人来了很多，而且互相都在说着话，特别喧闹。这无不显得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雨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闭上了双眼一会后，便将手中酒杯内的酒一饮而尽，不知是否想借酒消愁，忘却以前的一些事情。

当雨落把剩下的一口酒喝下去后，四周渐渐有了些许光亮。大厅内部分的灯光亮起，聚光灯打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一个圆台缓缓升起，将一位小丑升起。那小丑的脸上戴着一个咧着笑容的一个面具，戴了一顶黑色高帽，身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那面具虽然是刻了一个笑容上去，但那笑容让人越看越觉得，笑得很假，笑得很是让人心虚，教人一点也感受不到开心。

小丑此刻便在那上面的一个小高台上站着，周围寂静无声。此刻若只是从表面上看的话，感觉他好孤独，独自一人站在四周空无一人的座位上，在进行着一出无人看的表演。但他们明显感觉，座位上坐满了人。就在小丑露脸的那一瞬间，似乎全场的‘人’都炸了锅一般的疯狂鼓掌。他们在欢呼着、雀跃着，等待着一出好戏的到来。

外面像是传来了一阵鞭炮的声音。鞭炮打在空中，绚烂的火花在空中绽放，其中一朵火花似乎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小丑面具上的那个笑脸的模样。

这代表着，这场无声的表演开始了。

雨落很是熟悉，只要‘外面’响起鞭炮之声便宣告着一场马戏表演的开始。一些动物随即便出场。大象、猴子、马、袋鼠、猩猩先后出场。那类似于大象的动物独自在一个跷跷板旁，踩着一边，而另一头并没有什么东西，周围的人却告诉了他们答案似乎在连连说好；袋鼠也拿着三个比较长的木签子在晃荡着什么，那竹签的最顶端顶的却是空气；猴子一边将手中的三个苹果抛向空中，一边骑在马上，头上一边顶着一个南瓜。猩猩就在不远处，拿着一把小刀，似乎在瞄着猴子头上的那个南瓜。四周的看客有些唏嘘，气氛从方才的火热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那猴子脑袋上的那个南瓜突然一下，被后面的那个猩猩的小刀戳爆，炸了一圈。小丑不知怎的突然几声尖笑响彻整个大厅，整个表演的气氛似乎进入了一个高潮，从天花板上缓缓落下一个红幕布。

下一刻雨落的眼睛便骤然张大。

当那红幕布被拉开后，舞台已然换了一个模样。中间的一圈被高高升起，方才的那个小丑此刻和一个小女孩此刻正在共舞。那小女孩此刻便缓缓踮起了脚尖，双手高高举起，放在自己头的正上方。随后，她便开始跳起一支舞曲。

‘狐步舞。’

雨落的心中缓缓的说道这三个字。

没错。此刻那小女孩，跳的便是这狐步舞。狐步舞在史料中以诡异相称，所舞之人皆是身染极重的阴气。所舞的每一步皆是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跳，其姿态类似于拉丁，但又与拉丁相差太远。在拉丁的那种优雅高贵的基础上，又有了一些清冷、高傲、冷峻的一种风格。

小女孩在表演过程中，容易看得出她极力的在和那小丑共舞。但，那小丑不知是怎的，并不是很认真，只是随着女孩的舞步跟着跳并随着加之其他的一些动作。有些动作甚至令那小女孩险些摔倒，或者说严重些，便是险些丢了性命。

所有人都在猛烈的鼓掌，全场的气氛已然炸裂开来。但他们却不知，优雅高贵的舞步之下、奋力表演着的小女孩，只是想得到那小丑的一个表达。

过程中，稍微仔细一点看，那小女孩是含泪跳完整支舞。泪汪汪的一双眼睛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死死地盯着小丑的那张笑着的面具。

没有人知道那是想要索求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小女孩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小丑的那只面具。这时，她突然的一个表演失误，险些掉落在舞台下面。此刻小丑才较认真的开始跳了起来，用极其精湛的手艺将怀中的一个水晶怀表在女孩的眼前晃了几下，那手法跟心理医生催眠病人的手法如出一辙。或许这场表演的后半段，可能就是要靠着催眠来完成整场表演吧。

雨落的脑海中，那些记忆碎片似乎和眼前的这一幕幕相吻合。她闭上了双眼，不让自己在看下去。但自己脑中所积存的东西实在有些过于多，便连忙丢下手中酒杯，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间门，朝着卫生间跑去。

“雨落！你怎么了？！雨落！！”在她跑出去的那瞬间，身后兔子的声音便接着在那VIP房间响彻了起来。

她发了疯的一般向前跑去，跑到卫生间后，连忙接了一捧水，随后便往自己的脸上连泼了几下。手边有几张抽纸，撕了几节后擦了擦脸，面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镜子。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自己的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随后便用卫生纸擦拭这脸上余下的水珠。从镜子可看到，自己的头发异常凌乱的披在身后，面容不知是被恐惧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已经扭曲的快不成型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或者......你并没有忘记这一切，只是想故意忘掉呢？”

耳边突然猛的传出这两句话，令她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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