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挺喜欢原主的性子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不肯委屈自己。
只是可惜从小无人教导,做事也不够周全,所以经常被欺负了还回去又被人抓到把柄再被欺负回来。
这十几年萧元漪应该也是看得清楚的,但她却觉得程少商只有小聪明,学得和葛氏一般蠢笨歹毒,也愈发不喜欢她。
丢了十五年不闻不问,如今一回来就想耍母亲的威风管教她?也许原主会顺她的意,可她是梵音,这世上,还没有人敢管教她。
将养两日,梵音叫来符登,让他把放着稻草和碎布的包裹送去给凌不疑。
以凌不疑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想到下一步该怎么追查。
很快,凌不疑就查到了葛氏布庄,通过账簿查到了董舅爷的入股赃款。廷尉狱里,凌不疑对董舅爷严刑逼供,恐吓之下,董舅爷招了所有的罪,并说出了与自己接头人许尽忠的身份。
而程家这边,则好像一个戏台子,程老太太寻死觅活要程始救自己的胞弟,怎么说也不听,萧元漪为程始出主意,找来程老太的手帕交(闺蜜),与程始演了一场戏把程老太给唬住了,程老太在自己儿子和弟弟之间,终究选了儿子,然后把前来求救的董舅母给打出了程家。
没多久,梵音身体已然大好,连大夫都啧啧称奇,只感慨程家养得好,却不知梵音因了洗髓珠的缘故,重现了生机。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青苁给梵音送来许多珠钗首饰,一一摆在面前,让程少商挑选。
青苁:“女君疼女公子,这些年每到一个地方,看见了适合女公子的,都给女公子带了回来。”
梵音眼神寥寥,不感兴趣:“只怕还有更好的东西吧?”
话音刚落,萧元漪和程始两口子便走了进来:“当然有。”
萧元漪:“这些,都是为了你挑选的书简。”
侍女捧着一摞书简放到梵音面前。
梵音轻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萧元漪:“学不可以已,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便是书,你挑一卷读给我看看你以前都学了什么,再挑选更合适的给你。”
梵音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卷打开,看了两秒,唇启,清冽的嗓音从唇中溢出:“仓颉作书,以教後嗣。幼子承诏,谨慎敬戒。勉力讽诵,昼夜勿置。苟务成史,计会辩治。超等轶羣,出尤别异。初虽劳苦,卒必有憙。悫愿忠信,微密瘱㥶。儇侫齐疾,独中上意。临官使众,恭肃畏事。终身毋怠,安乐贵富。瞻彼卑贱,固䌛无能。训导至矣,诸产皆备。人名元𡢘,师用为佴。百虫草木,兵甲器械。禽兽虎兕,杂物奇怪。”
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梵音看向萧元漪僵硬的脸,问她:“程夫人,可还要我继续念下一卷?”
这怎么可能?
萧元漪怔怔的看着梵音的脸,对上她漆黑如深渊的明眸,只觉得心中一股寒意倏升。
萧元漪喉咙艰涩:“你认得这些字?”
梵音:“我有该不认得的理由吗?”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勾:“还是说,你派来的人告诉过你,程少商已经被葛氏养废,是一个大字不识,连启蒙文学都读不通顺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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