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盹的老费听到鸡肉粥,立马清醒过来。
费鸡师:吃饭了,吃饭了,我刚听说是鸡肉粥,鸡师最爱喝了。
卢凌风好了,这画看了一上午了,我去接纾儿回来,刚好把这画还回去。
裴喜君:等一下。
卢凌风刚要把图收起来,就被裴喜君制止了动作。
裴喜君:这石桥图确实是张萱一生的杰作,今日得以欣赏,也不算白来一回南州。只是,欧阳泉骗了陆离。
苏无名骗了他?
裴喜君:嗯,看这个地方,应该不是被水泡过。这些乱石和竹子,是为了遮挡原有的景物,或许,更可能是个人。
苏无名看向她,又跟卢凌风对视一眼。
苏无名人?
二人同时蹲下,仔细去看裴喜君刚刚所指的地方,可怎么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无名这是张萱所画吗?
裴喜君:应该不是,从墨迹上看,应该是后加上去的。好像是一个,奔跑而来的人。
卢凌风这明明是乱石和竹子,你从哪儿看出来是个人?
裴喜君:从此处看,改画之人必懂画,这个地方只有添加人物,才不会破坏整幅画的神韵。
卢凌风你完全是凭想象,有何证据?
裴喜君:没有,但我可以把我想象的画出来。
很快,裴喜君便画好了,看到那画上之人,卢凌风神思一顿,眉头深锁。
卢凌风你画的,不就是欧阳泉吗?你们只见过一面,就能...
不得不说,裴喜君画功了得,惟妙惟肖,生动传神。且只跟欧阳泉见过一面就能画到此程度,不得不让人叹服。
苏无名此画一直被欧阳泉所收藏,改画之人,一定是他自己。
苏无名若真如喜君分析的那样,这里原本有个人物,那必是欧阳泉无疑。
苏无名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了却自己成为第五子的心愿。
裴喜君:若此画传世一千年,又有谁会知道,到底是四子,还是五子呢?
裴喜君:欧阳泉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获得不朽,倒也真是可悲可叹啊。
卢凌风欧阳泉,就像那林宝,对南州四子由慕而怨,再生恨。
卢凌风不对啊,路公复死的那日,他在家,我看过证词了。
苏无名:我也看过证词,可证人都是他的家人,只是说在后花园宴客,通宵达旦。
苏无名:不急,纾儿已经去调查了,待她回来,自会清楚。
你回来的时候,便见几人都在。
薛环:阿锦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裴喜君:锦纾。
你对几人笑了笑,卢凌风见你净额上沁出的细汗,赶忙去给你倒了杯水。
费鸡师:哎呦,小纾儿你可算回来了,我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今天可是有鸡肉粥呢,想不想吃啊?
卢凌风:来,先喝口水。
你笑容甜甜地看着他,将水接过,一饮而尽,又待他抬袖给你擦拭掉细汗,才看向老费。
刚开始在他们面前如此亲密,你二人还会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面对几人揶揄打趣的神色,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苏锦纾老费的口味,自是错不了。先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
如此,一行人便去了厅堂用饭。
苏无名:纾儿,情况如何?
苏锦纾那四个人都交代了,欧阳泉给他们钱,让他们装扮成南州四子,就在欧阳府后园里,与他携手共做竹林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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