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赶到珠光宝气阁后院,在一片春花灿烂处找到了他们。
美丽的山茶和君子兰旁边是少女已经四肢无力瘫软的身躯,腹部一片血色,一动不动。霍天青左手里拿着一把男子半个手臂长的短剑,右手拿着一块白布,在擦剑上的血迹。
陆小凤站在原地,盯着霍天青。霍天青看他们俩来了,也不急,接着擦剑。
花满楼见此连忙上前蹲下,探查叶秀珠的颈脉,没有跳动了,身体温凉,显然才死不久。
少女脸上是带着惊喜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带着绝望。
花满楼用手合上叶秀珠的眼睛,悲凉的情绪自胸口弥漫。
陆小凤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霍天青:你没想到的事,很多。
霍天青:但你了解的也快差不多了。
陆小凤为什么?
陆小凤你是一门之主,门下门徒众多,你也不缺财,不缺人,难道真的就为了那只燕子?
霍天青:不。
霍天青摇摇头,
霍天青:我缺。
陆小凤什么?
霍天青:我缺少一些属于我自己的成就,而不是每当别人提起我的时候总要带上我父亲的名讳,好像没有他,我就不能活了一样,好像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因为他一样。
陆小凤讥笑一声,
陆小凤你这话听起来特别的孩子气。
霍天青冷冷道
霍天青:我做的事,你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陆小凤我知道你一心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不想在令尊的余荫下过一辈子,但这种事……
霍天青厉声道
霍天青:这种事就是大事,除了我霍天青外,还有谁能做得出?
陆小凤苦笑道
陆小凤的确没有别人。
霍天青: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别人能破坏我的大事!
他忽然仰面长叹,道
霍天青:这世上有了我霍天青,就不该再有你陆小凤!
陆小凤所以……
霍天青:所以我们两人之间,总有一个非死不可,却不知是你死?还是我死?
陆小凤长长叹息,道
陆小凤明日日出之时,也许就知道了。
霍天青冷笑道
霍天青:朝朝有明日,明日之约,又何妨改为今日?
他忽然拂了拂衣袖,人已在门外,只听他冷淡的声音远远传来
霍天青:今日黄昏时,我在青风观外等你!
黄昏。青风观。青风观在青山上,青山已在斜阳外。
没有雾,淡淡的白云缥缈,看来却像是雾一样。一阵风吹过,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天一抹斜阳更淡了。然后暮色就已笼罩大地。陆小凤面对着满山苍茫的暮色,心情却比这暮色还沉重。
花满楼意兴也显得很萧条,叹息着道
花满楼:霍天青还没有来哩!
陆小凤他一定会来的。
花满楼:我想不到他竟是这么样一个人,他本不该做出这种事的。
陆小凤黯然道
陆小凤可是他偏偏做了。
花满楼:这也许只因为他太骄傲,非但想胜过所有的人,还想胜过他自己的父亲!
陆小凤骄傲本就是件很愚蠢的事哪。
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的确就难免会做些愚蠢的事。
花满楼:也就因为骄傲,所以他并不想推诿自己的责任。
陆小凤沉默了很久,忽又问道
陆小凤你若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他?
花满楼:我不是你。
陆小凤长长叹息了一声,道
陆小凤幸好你不是我,幸好我也不是你……
花满楼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时他已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青风观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门,刚刚开了一线。一个黄衣道童手提着灯笼,走出来,还有个人跟在他身后,却不是霍天青,而是个黄袍道人。
这个道人宽袍大袖,两鬓已斑白,带着种很严肃的表情,脚步虽然很轻健,看来却不像练过武功的样子。他四面看了一眼,就笔直的向陆小凤走了过来,行礼道:“施主莫非就是陆小凤公子?”
陆小凤点点头,道
陆小凤道长是……
这道人道:“贫道青枫,也就是这小小道观的住持。”
陆小凤道长莫非是霍天青的朋友?
青枫道:“霍施主与贫道是棋友,每个月都要到贫道这里来盘桓几天的。”
陆小凤现在他的人呢?
青枫脸上忽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道:“贫道此来,正是为了要带施主去见他的。”
陆小凤他在哪里?
青枫缓缓道:“他在贫道的云房中相候,已有多时了。”
小院中出奇幽静,半开的窗子里香烟缥缈,淡淡的随风四散,门也是虚掩的。
陆小凤穿过小院,等青枫推开了门,他就看见了霍天青,霍天青却已永远看不到他了。
霍天青竟已死在青枫道人房里的云床上,云床低几上,有个用碧玉雕成的盘龙杯,杯中还留着些酒,毒酒!
霍天青的脸是死灰色的,眼角口鼻中,还隐隐可看出已被擦干净了的血痕。陆小凤看着他,心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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