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月楼,陶薛言叫陶华雍到自己房间单独谈话:“父亲,你这么相信那对夫妻说的话吗?”
“我相信他们就是淼山楼主,但是他们这番说辞还有待验证,去淼山楼的时候你也跟上吧。你这心思如此缜密,真像我师兄。”
“那母亲呢?”
“雪年留在望月吧,此番行动藏着太多未知。”
深夜,千万家灯火已暗,两三声蝉鸣添暖。
大家都已入睡,一道黑影于望月主楼掠过,正是上官棼潇。他直朝着陶薛言的屋子闪去。
是时候把旧时的仇怨了解了。上官棼潇想着,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刺骨的凛冽。
当年的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废物一样,面对敌人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终于可以在这好时机报仇雪恨。
内心为何会对望月楼主之子如此仇恨,这要从上官棼潇九岁时讲起……
九岁,这本是笑如花绽、心如阳灿的年纪,但上官棼潇的脸上透露出的是对世界的恐惧,父母双亡、被人追杀、无依无靠、衣衫褴褛、饿得瘦骨嶙峋……后方是数不尽的刺刀,前方是一片迷茫,但为了活下去,只能向迷茫奔跑……
在最后一丝体力耗尽时倒在了望月楼门前,好巧不巧,当时陶华雍的儿子刚走出门,看到浑身是伤的上官棼潇二话不说就让贴身侍卫带回家中。因跟着自己父亲学过医术配药、包扎伤口都不在话下。
上官棼潇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楼主之子坐在床边:“你终于醒了。”
“多谢小公子救命之恩,奈何身无分文,无以报答。”说着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没关系哒,这就是医者该做的。你先躺下歇歇,饿不饿?我这儿还有碗粥。”
“多谢小公子,但……我身上太脏了。”
“人命关天呢!你可得好好歇着,不然我就白救你了,你可是我救的第一个人呢!”
上官棼潇拗不过,又一次躺下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人也是可以相信的。两三天后,在“小公子”的悉心照料下上官棼潇完全好了,对这位小公子有了逃命时对身边之人不曾有过的“信任”。
两人也很玩得到一起,那位小公子忽然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呀?”
那时上官棼潇的性格还没有完全沉下来,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有问必答,名字、年龄、喜好……都告诉了“小公子”,当然,这个问题也不例外:“我……我、我没有家。”
一位病人住在郎中家还勉强说得过去,但一位痊愈的病人住在郎中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小公子”的父母有了意见,单独叫儿子来谈话:“你的那个小病人都痊愈了,是不是该让他回家了呢?”
“但……他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而且他、他无家可归,我想让他留下。”
子桑雪年说道:“孩子,这世上无家可归之人太多了,我们不能帮到每一个人,更何况他的身世我们都不清楚,现在我们望月要为五年后的药宗三大楼选举做准备了,我们不仅要救治其他病人,还要加大对弟子们修炼的力度,不敢出现不测”
仅阁一扇屏风之处,小小的上官棼潇捂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别哭出声,却早已泪痕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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