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离开梅洛彼得堡了,和那维莱特一起。哦,还有独自生闷气的鸦隐。
她和鸦隐一人一边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来送茶点的女仆都不敢发出声音。
就这样枯坐了一整天后。
鸦隐忍不了了,“宁芙你一整天都没吃饭了!你去吃完了饭再回来生我的气!”
比起来其他有的没的,他更在意宁芙的身体。
宁芙不为所动,满脸的不在乎,“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会饿,又不会死。”
鸦隐:“……”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宁芙面前蹲下,宁芙也顺势低头看他。
他还是那样一副成年男子的体型,五官比起来少年时多了些许锋芒毕露。
“宁芙,你到底在因为什么而生我的气?”
因为什么?
宁芙说不明白。
她仅有的记忆是从龙女时期开始的,她未曾记得再往前时而发生过的事。玛娜女神也好,鸦隐也罢,他们说的那些事她都没有经历过。
她无法代入进去,无法感同身受。
或许是她对鸦隐太过残忍吧。
她只感觉,鸦隐讨厌整个提瓦特的行为太过偏激了。
“人类,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宁芙问他。
“就是人类啊。”鸦隐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宁芙,“在我眼里,人类就仅仅只是人类而已。”
宁芙微微靠近他,“那么鸦隐,假如你来扮演人类的身份,人类在你眼中,又将扮演什么身份?”
鸦隐的瞳孔微缩,他移开视线,闭口不答。
“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吗?”宁芙把手搭在他想要后退的肩膀上。
“……我无法回答。”鸦隐说,“你不会喜欢我的答案的。”
“那好。”宁芙很轻松的就搁置了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说,芙宁娜不是芙卡洛斯,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这个问题,鸦隐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因为她就不是芙卡洛斯!”鸦隐还想继续说,却被宁芙捂住了嘴。
顶着鸦隐疑惑的目光,宁芙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打鼓,直觉告诉她,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讨论下去了。
“等一下鸦隐,我总感觉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宁芙有些慌张的左右看了看。
总感觉没什么安全感,她想钟离了呜呜呜。
“有什么不能说的!”鸦隐又火了,“就没有我不能说的话!”
“好了好了,换其他话……”宁芙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便继续制止他。
或许是察觉到了宁芙的慌张,鸦隐抓住宁芙的手腕,张大嘴巴“嗷呜”一口就把宁芙整个吞进了肚子里,自己也化作光点消散于房间。
宁芙在一片满是星辰大海的空间里出现了。
她抬起头,是漫天的星辰,低下头,是静谧的大海。
还没等她从荡开的水波纹海面上站起来呢,鸦隐就出现了。
他盘腿坐在宁芙对面。
“这里就好了,我们说的话谁都听不到。”鸦隐托着脸,露出费解的表情,“宁芙,你在害怕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你。”
“你就在阻挡我,鸦隐。”宁芙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鸦隐刚想反驳,就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做的事,心虚的他也只能摸摸鼻子小声哼唧两句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说芙宁娜不是芙卡洛斯。”
宁芙有种预感,枫丹那则预言很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因为本来就不是啊。”鸦隐气的站起来,一会跑来跑去,一会跺脚挖地的发泄。
“她不是芙卡洛斯,那就说明我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无用功啊!她把我当傻子!!!”
鸦隐狠狠咬着衣袍。
“那些事指的是你把芙宁娜从小欺负到大?”宁芙冷静发问。
正在胡乱撕咬衣服的鸦隐动作停住了,他乖巧的爬到宁芙面前坐好开始解释,“我是为了让她以后依赖你,到那时你篡夺她神位时就简单了呀。”
“你也知道这叫篡夺啊?”宁芙一脸稀奇的看着鸦隐。
“我在须弥刚学的!”鸦隐自信挺胸,“你别说,小草神比大树王会来事的多……”
“好的,须弥话题打住,你继续说为什么芙宁娜不是芙卡洛斯。”
宁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鸦隐也只好不情不愿的止住话头,继续讲芙宁娜和芙卡洛斯的关联了。
“芙宁娜是普通人类。”鸦隐一板一眼的说到,“但芙卡洛斯是神,即使是二代神,也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类。”
“普通人类?”宁芙皱眉,纠正道,“鸦隐,她活了五百年了,就凭这点,她就不可能是普通人类。”
“诅咒。”鸦隐言简意赅,“她身上有诅咒。”
“让人一生无病无灾与天同寿的诅咒?”宁芙眼睛亮了,“怎么学,我想给哥来一个。”
“你清醒点,不是谁都满足这个条件的。”鸦隐叹了口气,“芙宁娜和芙卡洛斯是同一个人,但芙宁娜不是芙卡洛斯。”
宁芙:“啊?”
“事情要追溯到枫丹人的起源了……”
鸦隐抬起手对着漫天的星辰一挥,星星就汇聚成了一副图案。
伴随着鸦隐的讲解,宁芙知道了一切的一切……
“所以我说,芙宁娜不是芙卡洛斯……宁芙,你怎么流泪了?”
鸦隐慌张的捧着宁芙的脸给她擦眼泪。
泪珠滚落,化作颗颗明珠没入身下平静的海面。
“她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宁芙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在没有恢复龙女的记忆时,拥有着低配神明身体还承接不了钟离等人告诉她的那些往事呢。
而芙宁娜,仅仅只是个普通人,却承受着五百年的……
宁芙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鸦隐,你得给芙宁娜道歉。你欺负错了人。”
鸦隐:“?”
顶着宁芙泪眼朦胧的双眼,鸦隐他妥协了。
“我知道了,我会的。”
就当是为了宁芙。
他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道。
“鸦隐,我还有问题。”宁芙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胎海水会对我说话,叫我的名字。”
她把那天听到的两句话告诉了鸦隐。
“「记得归家」「莫要忘了他」”
鸦隐重复了一遍,神情有些犹豫,“宁芙,我说过,我答应过一个人不能说。所以我现在能回答你的,只有很少的一些。”
“哪些?”
“家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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