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动荡

某天下午七点，随着白塔国的第一声警报声开始，响彻全球。

“经白塔国政府批准，从警笛声起，所有违法行为，包括杀人事件都将合法，十二小时倒计时即将开始，愿上帝与你同在(上帝表示mmp)。”

“自由！”“自由！”“自由！”

伴随警笛声开始，各种吵闹声不绝于耳，中央广场巨型屏幕上显示着男人因兴奋微微扭曲的脸，一滴鲜血沿下巴落下。

白塔国首都塔心市成为全国第一个出现死者的城市。猫鼠游戏，正式开始。

与外界各种尖叫，刀棍声不同，一家茶楼里安静异常，但仔细看看，四百多号人把三四层楼高的茶馆坐的满满当当，每层放着几个被黑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大箱子。明眼人一瞧，都知道这里面是是什么东西。而这茶馆，是这秩序西方分部的一个教导主任开的，名叫百铭楼，里面什么样的人我们应该都知道。

领头的白塔国人怒骂了一句“fuck！又是白塔国，又是白塔国，怎么每次大战开战都往白塔国凑。”

猛吸了一口烟，喊出了国际通用的秩序口号:“Order lasts forever(秩序永存)！”

随即带头拎着箱子冲了出去。

【钟眼国，雾钟市】

一个男青年小跑到了一家咖啡馆的门口。他将雨伞收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水，随后走进咖啡馆。此时咖啡馆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欢迎光临。”店里唯一的一位女侍应说道，“请问您想喝一些什么？”

“给我倒一杯卡布奇诺。”男青年答道，“加糖，加奶，谢谢。”

女侍应记了下来，随后便走开了。女侍留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但看上去是亚洲人，年龄可能还不超过二十。

青年想着，但他很快将视线从女侍应身上移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眼神而被控有恋童癖或是性骚扰。他拿起今日份的《钟眼时政报》，看见头版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三篇报道：

某某党议员提议恢复《巫术法案》

xx教会与秩序教会宣布融合为一，双方在混沌的意向上达成一致。

古老的某某教会突然复苏。

青年略微翻了几页，便对报纸失去了兴趣。不知从何时开始，《钟眼时政报》变得和《宗教时报》一模一样了。

不……那应该是一周前左右的事情，《钟眼时政报》便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您的卡布奇诺好了，先生。”

突然，女侍应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将咖啡放在了青年的面前。

“谢谢”

人们都说亚洲的女孩尽管可爱，但是她们的可爱反而只让人觉得陌生和稚嫩，但是面前的她不同，她身上有一种另外的气质，使她的存在完完全全地融入到了雾钟这座国际大都会当中。

“来吧？我请你喝咖啡。”青年对女侍应说道，他再也无法忍受沉默，“反正也没有什么人，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呗。”

女侍应迟疑了一下。“行。”她说。

往近里看，女孩脸上有的一些疲倦和忧郁并不能掩盖她的可爱，她整体的形象还是阳光向上的。更重要的是，她的瞳孔里似乎蕴含着一股希望的力量——或被称之为“同情心”。

“同情心”这个词，青年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提过了。

“怎么称呼您，小姐？”

“亨利·罗芙特·伍(Hierophan)，叫我罗芙特就好了。”她说着，在纸上用花体字写下了五个字母。

“罗芙特”青年重复了一遍，“真是可爱的名字。你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噢，别误会……我没有歧视亚裔的意思，”青年解释，“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

罗芙特笑了一下。“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如你所见，服务生，”她说，“只是兼职而已。别的时候在秩序之眼理工学校打打工。”

“秩序之眼理工学院，哇呜”青年说着，“那可有点厉害。我弟弟在那里念书，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

“恐怕是没见过。”

少女的琥珀色眼眸里一直闪烁着一种光芒。那是一种青年不曾见过的光芒，它耀眼但是温和，令青年想起了《彼得·潘》里的小仙子身上的金粉。

那是孩子的眼睛里才会冒出的光芒。

青年注意到咖啡厅里开着的老电视。

“雾钟警察厅提醒各位市民，如若见到以下三人，请立刻向警方报告并前往安全处躲避……”

随后，电视荧幕上出现了几张照片。还附带上了红色通缉令的标志。

“最近的世道真乱。”

青年说，“什么东西都冒出来了，这样子的生物那样子的生物。”

女孩没有说话。

“以前我是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会发生。”青年说道，“什么51区、外星人，这些传说我从来没相信过。可没想到真的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这样啊。”

女孩的头低了下去，“不好意思，失陪了。”

她站起身来，向吧台走去，拿起布来开始擦拭杯子。

“话说你是九州国来的吗？”青年问。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问，“如果你想找一个搭讪的对象，抱歉，抱歉恕难从命了。”

“……不不不，没什么。”青年连连摆手，喝完咖啡坐着望着天发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二十，三十，三十六，四十，五十，六十……”她坐在桌前，清点着钞票和硬币。这是她今天一天收的小费。

“罗芙特，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店长走了过来，把一些钱放在了罗芙特面前。罗芙特看着他说，“谢谢你，店长。”

店长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短发和胡须的青年男子。

“不用谢。”

店长说，“这是你应得的。”

店长说着，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营业时间已经过了。“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吗？”店长问。

“已经问过好多遍了啦，早就习惯了，英语也已经熟练了，老板。”

“什么时候，我也想去九洲国看看啊。”店长说，“就今年圣诞节吧，去九洲国的青冀山旅游一次，参观一下秩序学校吧。”

“嗯……”

“罗芙特，我们所触碰不到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店长问。

“很多东西我都忘记了。”魔理沙说，“大概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飞，和朋友们享用下午茶，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吧。”

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飞。和朋友们享用下午茶。这些话唤起了魔理沙部分的回忆。

“罗芙特，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以后去做什么？”店长问，

“比如去读大学之类的。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我不想耽误你。”

“在想这方面的事情呢。”罗芙特说道，“店长那什么……其实我是秩序学校钟眼分部的主任”

“啊这……”店长说，“你抽烟吗？”

“不抽。”

“噢，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店长说着，熄灭了他手里的烟头。罗芙特和店长一起笑了起来。

“早点回去吧。宵禁时间快到了。”店长说道。

罗芙特换回了自己平时穿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风衣，细看的话可以看到秩序学校的标志。她将帽子戴上，拿起雨伞和包，与店长道别，随后走入了无尽的夜里。店长在她走后将店门反锁。

罗芙特的鞋子跨过路面上一个又一个水洼，她将她的领子竖了起来。街边商铺橱窗里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反射的光亮闪烁在她的眼睛里。

她拐进一个巷子里，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穿着卫衣的男人。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嘿，小妞，”他说，“这么晚了还在街上晃荡是做什么呢？”

“……”

罗芙特没有回话，左手暗中凝聚魔力，他敢靠近就轰他一炮。

“借点钱花花呗。”

男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伸出了右手。同时他的左手里闪出了一丝银亮的刀光。

罗芙特笑了笑，匆忙想向后撤了一步，但是猛然发现背后也有两个男人围着。

“是个亚洲人。”

站在后面的一个人说了一句。

“那么，这位小姐……”

男人说道，“命还是钱，你选哪个？测验你那可爱小脑瓜的时候来喽。”

“你们在干什么！”

巷口传来一声喝声，随后响起三声枪响。这把罗芙特和匪徒们都吓了一跳。

“糟了，是警察，快跑……”说着，匪徒们便逃开了。

“小姐，您没有事吧？”一名巡警跑到罗芙特的身旁。

“我没事。”如果再来晚的话，你可能就换个立场来关心了。

“这么晚了您不应该还在外面。”巡警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宵禁时间快到了。您应该尽快返回您的家中。”说完，巡警便走了。

罗芙特回到自己的公寓，进去后便将门反锁。这是一间面积不算大，装饰简单的公寓。桌上摆着书和文件，上面写着“秩序学校钟眼荣誉学士证书”和“秩序学校内部教师资格证”

她坐在桌前，试图去写点什么东西一些东西。但是怎么样她的心都无法静下来去备课。她凝视着桌前相框里的一张照片。

那是不知道多久前，嘉治梦特和罗芙特一起拍摄的合影。

罗芙特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窗户。她看着窗户玻璃里的自己。

“啧，烦人啊。”

那一天晚上，罗芙特一夜未眠。

“罗芙特老师，不好了出事了！白塔国又沦陷了！钟眼国分部出现混沌的内奸，是……戴沃老师(devil)，她现在被关在地牢里了”电话里的学生是这么说的。

她开始整理打包自己的东西，第二天早上清晨，宵禁令刚刚解除，罗芙特就左手提着手提箱，右手拿着另一个盒子，后面背着背包，告诉房东自己即将远行后走出了公寓。

她首先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咖啡馆的门口，告诉了店长自己即将离开一段时间，嘱托店长帮她保管东西。

随后罗芙特走进了一家旅行社停留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罗芙特再拿着手提箱出来，登上了一辆出租车。

“麻烦了……”罗芙特不安的咬着手指飞快的分析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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