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拿着束白花,找到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坑,立在叶缘单的墓坑前,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叹息着自语道:
“很抱歉,我来晚了。”
“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弯腰放下了那束花,转身离开了,叶缘单的那块镜子已经将地图保存在里面了。
『空间感知』
初云将镜子叠起来塞进口袋里。
“晚安小单,我记得你信的是道教吧,和酆都大帝打个招呼顺便在那个安宁的地方好好睡一觉吧,送个人玩玩。”
我迈出了步子。
“初云老师!”
刚走出秩序学校,我便被熟识的声音叫住了。
“嘉治梦特啊。怎么了?”
“初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必须住手。就算那样做了——”
“就算那样做了,小单也不可能回来?”我说。
嘉治梦特像被噎住一样沉默了,之后她说:“从李良的报告中光他观测那伙杀人犯的人数,大概起码有四十人往上。而且具探测的活动的范围来看,恐怕还设有总部。”
“所在位置的话我刚才已经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一部分能力。”
初云将叶缘单留下来的线索拿给嘉治梦特,就是那个写着“盗”的镜子。
嘉治梦特皱起了眉头。
“他们在设埋伏……”
“我知道。”
“他在挑衅秩序学校和你……”
“我知道。”
“那我也一起……”
初云突然一只手搭在嘉治梦特的肩上,询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审问我,为什么我那么强,却还是被你们校长设计了导致我重伤吗?”
嘉治梦特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当时小星在场。”
————
奉天市其实很久没有下雨了,进入冬天之后,这座都市的气氛就变得比较压抑,可是就算前几天那朵极具压迫感的乌云从奉天市头上飘过,也没有给这座都市带来任何雨点。
但是今天却下雨了,从凌晨开始雨水就间断性地从天空中飘落,那些还沉浸在睡梦边缘,意识朦胧的人会将早晨误以为还是凌晨,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乔岸泉站在窗边,看着雨水从眼前淅淅沥沥地掉落到遍地污秽的小巷。
“大哥我回来了,前两天那场‘烟花’那个疯子干的实在是真是太漂亮了,你看看今天新闻,还搁那轮播呢哈哈哈哈。”
“我去看看仓库去。”
乔岸泉拿上烟跟火柴,将烟夹在手指间,凝视着烟雾,终于香烟烧尽,烟雾也消散了。
虽然没有任务,但是他还是会去那些废弃的仓库存储区查看一番,那帮兄弟不知道去哪了,估计又在哪个酒吧鬼混呢。
“太安静了!”
耳边是间断连绵的雨水声,乌云形成一个穹顶将奉天市笼罩起来,水珠冰冷刺骨,就算没有与肌肤接触也能够感受到它们那低到可怕的温度。
都市彻底死了,在雨天里什么气息都不存在。
“总部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我对对讲机那边问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频道不对的哗啦声,“回应一下”
依旧是嘈杂的哗啦声……
不好!
他急忙掏出电话,“喂,是我仓库这里……”一样异物抵住了他的脑袋,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么。
乔岸泉换回轻松的语调“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也不管电话那头怎么骂他,他直接挂了电话。颤抖的蹲下然后把电话扔远,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就抱头了,然后在缓慢的跪下。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是我膝盖不听使唤了”
“方便问个路吗?”初云的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
“方便,方便”乔岸泉缓缓地转过身,趁初云放松的一刹那,暴起用拳头砸向初云。
初云收起手枪,随手一挥像是遗憾乔岸泉的动作,像扇巴掌一样摸上乔岸泉的身体。
『放逐』
三分钟前乔岸泉还在想那帮兄弟都到哪去了?
现在他找到了。
只不过和他一样在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永恒的黑暗中,停止了思考。
初云从总部正门前挪向一旁,一边像逛自家厕所一样,悠哉悠哉的走着,一边向侧面抬起手,轻敲响了木质的玄关门。
这个动静当然惊起了不少敌人。
初云依旧在悠哉的走着。
步伐中没有任何踌躇,利落的步子就像要用脚跟将绒毯削下来一样。
初云笑盈盈的向前走去。
站在杀人犯首领房间的前魁梧的黑衣男子们无言地挡住了初云的去路。两人都配着自动步枪。
“不想被拆开的话,就滚”
初云依旧笑盈盈的看着黑衣人们一眼,这样说道。身材几乎是初云的两倍的守卫们为这一言而僵住了身体,像是被气势压倒般后退了一步。
但想到自己的职责下意识要扣动扳机,却发现枪支不知何时落下了,为什么看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了,哦,我死了啊。
这是两个守卫最后的想法。
注:乔岸泉这个名字其实是奈何桥,彼岸花,黄泉路合起来的名字,所以他现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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