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姒简惯常爱穿的都是男装,女装早不知丢进哪个旮瘩窝里,好容易在角落里寻到一件,颜色却又粉又嫩的,委实不符合她俊逸潇洒的风格,更别说上头还积了层灰,不知搁置了多少年月,款式早不是当下时兴的。
可这么大个白泽洞里就这么一件女装,外头还有个二哥老古板虎视眈眈,是不穿也得穿了。
姒简认命地叹口气,捻了个除尘术将衣服清理干净,才磨磨蹭蹭又慢慢吞吞地将衣服换上。
外头阿雕正狗腿地给明仪捶肩按背。明仪是仙界的执法天尊,是实打实的大忙人一个,一年到头来不了东荒几次,每次来,要么就是年节,要么就是有什么关于明仪重要的事。
阿雕思来想去,现在不是年节,也没撞上谁的诞辰,估计是有重要的事要同姒简讲。
而东荒千百年来都是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有什么事,那也都是些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归不到明仪来管。
算来算去,唯一称得上能让明仪操心的大事的,就只有姒简的那桩子事了。
原来如此!阿雕恍然大悟,伺候得越发殷勤。
明仪坐在藤椅上想事情,他襟扣扣得高,又总冷着张脸,看起来十分禁欲。
此刻他正把玩着盛桃花醉的酒杯,这酒杯其实就是一节竹筒,抽空了里头的白天竺,磨去竹刺,再放滚水中浸泡几天,就能做杯子使,虽然比不上仙界精雕细琢出来的鎏金白玉盏,但也还能说是胜在一个“雅”字。
不过凡事都讲究一个适度,过犹不及。一套有雅趣的杯子就已经是适度了,而白泽洞里的一应家具都是用木头做的,虽然简单中带着股古朴的气息,但姒简是个女儿家,又是上神之尊,东荒女君之贵,自该金雕玉砌般养着。
不禁又想起方才姒简那身男装,明仪觉得有些愧对自家妹妹。
也怪这些年他忙于政务,疏忽了对姒简的教养,否则她怎会这般散漫无状。
换回女装的姒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要贴着墙根才肯走,也是慢慢吞吞的,总之就是忸怩。
她还觉得大大的白泽洞现今变得很小很小,她都是用龟速在磨蹭,还是很快就走到了明仪面前。
这儿虽没有窗,阳光透不进来,屋顶却悬着万年夜明珠,将姒简从头到尾照了个亮。
这是条粉色的抹胸裙,腰以上的位置全用粉白色的鲛绡线绣着桃花做点缀,花蕊是小而繁的珍珠,在夜明珠的柔光下都能泛着粼粼的光。可上半身这般繁复的裙子,下面却只是些粉白色衫纱的堆砌,又多又杂,把人原本纤细的腰身都束衬得大了一大圈。
更别提她肩上那块不伦不类的纱布了。
明仪扫了她两眼后便扶住额:“你是没衣服穿,所以把蚊帐给披出来了是吗?”
阿雕“噗嗤”一声笑出来。
姒简瞪阿雕一眼,扒拉着手指十分委屈:“我那些好看的,你又不准我穿。”
她指的是她那些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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