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抖动着那一串金光碎碎的铃铛,满头黑线。这明显是女儿家的首饰,叫他个大男人随身携带算怎么回事?
末月心虚地眨眨眼。进来这锁秋苑时,大家身无长物。这铃铛还是今日学习西域舞蹈,她偷偷顺下来的呢,不然哪里来的媒介让宁梧施法改造啊。
“你不想用算了,哼,以后莫要翻窗找我,我也要在乎在乎清誉啊,我的好哥哥!”
末月故意装作羞恼,来抢夺给出的铃铛。红果手一缩,将铃铛放入怀中。
“那不行,如你所说,日日来找你不安全,就先这么办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左右藏起来我不戴手上便是了。”
“那么就定下来啦,以后铃铛传讯,少来闯我闺房。”
“闺房......”红果在末月怒目而视下止住了吐槽,“行行行,我走了。”
“谁稀得你来看我一样。”
末月吐着舌头做鬼脸,完全没想到一天半之后,她就得求着红果来看她。
“这是怎么回事?”
红果听闻铃铛传讯,尽早脱身前来,看着末月的脚踝脸色一黑。脚踝只上了一层药膏,黏黏糊糊的甚至没有涂匀,脚踝处的皮肉红肿发亮,肿成了馒头样。
“我自己不小心。”末月嘟着嘴,一脸不忿。
红果蹲下来,把那些劣质的膏药擦净,检查她的脚骨是否正回来了。挥手唤了一块冰来,用布兜着给她冰敷。冰冷得末月下意识缩脚,又被红果瞪一眼,轻轻拽了回去。
“清楚是谁干的吗?”
“丑人干的。”
末月告状的情绪不高,闷闷地回了一句。
红果诧异地望她一眼,却见泪珠悬悬欲坠。委屈成这样了还沉默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本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末月倔得很,不想说就不会说。连着通心咒的宁梧耐心引诱着末月开口。
“你要在我面前包庇她?你认识?”
“不认识,瞎子才认识。”
“小瞎子嘴硬。”
“你才是瞎子。”
“好,我是瞎子,所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红果给她重新上了上好的伤药:“这都什么劣质产品?归休山什么草药没有,怎么能让你用这种东西。好了,可以说了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揍谁给你出气呢?”
瞧着脚上崭新的白纱,末月才抽抽搭搭哭起来。红果和宁梧都听着。
铃铛舞需要一个搭档,一个叫雾莲的清倌人被分来和末月一组。雾莲生得普通,虽然舞姿绝妙,但也一直沦为各色美人舞台上的陪衬。进锁秋苑四年了,至今不曾挂牌,只能做一个低等伴舞。末月很喜欢雾莲,姐姐长姐姐短地叫,辛辛苦苦配合着练了一天舞。
验收今日练舞成果时,雾莲踮脚慢了半拍,就把踩着拍子的末月绊倒了,刚巧把前来观看的客人扑得一个踉跄。鸨母认为她冲撞了客人,还死咬着是别人撞得自己,不承认是学艺不精,觉得她冥顽不灵,有意冷落她。甚至连正经的大夫也没有,只是个婢女来上的药。
“雾莲吗?”
“你去哪?”
“你好好休息。”
魁梧的身影顿了一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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