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皇帝的那一晚钟禹仪睁着双眼,出神的看着床顶。
床顶显出哥哥的脸,耳边响起哥哥的声音。
这在旁人看起来恐怖无比的场景却令钟禹仪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伸出手在虚空中:“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但他的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慢慢垂下来紧紧握住,微长的指甲划破手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床单,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脑海,令他微微缓解对哥哥的相思之痛。
他不知道哥哥究竟去了哪里,他不能随意寻死,要是哥哥回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只好拖着残破的身体在无他的日子里煎熬活着,没有一个人能够掀起他的情感变化。
没有哥哥的日子枯燥又无趣,几年的岁月都是一成不变,缺少心意,多彩的世界最后变成灰白,再也看不出一点起伏与色彩。
正当美好的年纪却那么腐朽,那层薄薄的脸皮就好像死物,不再拥有微笑,更多的是冰冷。
明明是一个活人,他身边的人却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多余的生命力,只有最后一丝生命力支撑着这个身体的运转。
有不怕死的人来刺杀钟禹仪,只见他手起刀落那人便命丧当场,可他的眼中依旧平静无波,坐下来静静擦拭着那把长剑。
他记得这把剑是哥哥带他去买的,在哥哥离开的那段岁月陪伴着他。
随后钟禹仪把自己关进房中,拿出那把长剑划破手臂,献血顺着手臂流下,疼痛包裹住神经,他的脑中依旧在想那人,只不过有这份疼痛压制思念。
让着份思念埋在心底,不让自己去寻死。
钟禹仪坐在替换过的龙椅上,眼神死气沉沉,看着朝堂下的众人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摆手直接决定结果,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离去。
朝堂那么多人叽叽喳喳,为了一些利益与纠纷争来争去,实在是聒噪不已。
日复一日,寒来暑往。
臣下们自觉摸透了新帝的性子,也不断试探钟禹仪的底线,好几个身居高位的臣子被打入大牢,至此也没人敢去试探这位新帝了。
眼看着有大臣颤颤巍巍出来请求钟禹仪充盈后宫。
朝堂上顿时有许多人附和叽叽喳喳的令人厌烦。
这段时间钟禹仪不堪其烦,又将好几人投入地牢,离开朝堂,留下噤若寒蝉的众人。
但不知从那一日开始,钟禹仪再来上朝之日,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眼睛里的冷漠淡了些,眼角的那抹猩红也不再骇人,变得柔和许多。
大臣们看到皇帝的变化,欣喜万分,再一次跪求皇帝扩充后宫,一位皇帝没有皇后处理后宫之事迟早生乱。
再加上这其中有利可图,就算皇帝有多残暴,但皇后这位置可是让人分外眼馋。
不出意外又是干脆的拒绝。
他们不死心,直接告到太后那里。
没想到太后对皇帝不管不顾,放任他行事。
再后来,钟禹仪提出自己要成婚娶一人为皇后。
成亲时皇宫里没有一丝喜悦,到是环城之时,那些城民语气羡慕嘴里说着祝福。
这日之后,钟禹仪变了。
他将地牢里无重罪之人放出来,并拿出一些钱财补偿他们。
做了好多以前的钟禹仪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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