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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瞥了一眼自己的袍子,那里也染上了血迹。
因为他刚杀完人回来呢。
他瞥了眼那用金线描边的袍边,然后再看了一眼牧歌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世人都说他是朝堂罗刹,宫中阎王,文武百官对他避如蛇蝎,生怕沾染上他的煞气。
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充满了恐惧。
可偏偏牧歌居然可以做到在面对他的时候面不改色,并且仪态端庄。
这样的人,严浩翔也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当今天子。
而且还是从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天子,不是现在这个昏庸无能,只会享乐的皇帝。
严浩翔:“找人盯着她。”
严浩翔:“不要叫人发现了。”
牧歌能有这份胆量,一定跟她的经历有关。
严浩翔倒是很好奇,牧歌这般胆量,究竟是如何练出来的?
莫说是人,就连食肉的狼,他都能以眼神使其惧怕俯首。
偏偏牧歌是个例外。
男人扇面‘刷’的一合,扇骨轻轻敲打着手心,那气定神闲的悠然模样,惬意极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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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锦华宫,牧歌才知道原主这日子过的是有多清贫。
甚至可以说是苦了。
因为…她的宫殿虽然很大,但里面陈设简单,且像样的茶具都没有。
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床也简陋,幔帐都没有,夏天免不了要受蚊虫叮咬。
这样恶劣的环境,牧歌还是头一回经历。
因为从前她都是身份矜贵的主儿。
而今成了个皇室的弃子,而且还即将被远嫁到柔然去。
牧歌“青芷,洒扫一下殿内,外头院子里的海棠花好像开了,我去折两枝来。”
这样的宫殿简直不是一般的寒酸。
但牧歌也没嫌弃,反倒是想拾掇拾掇。
“是。”青芷入殿后便开始收拾。
牧歌往院子里走去,殿外种着的那两棵海棠树这会儿正开得娇艳。
虽然挨着冷宫,但锦华宫也没有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荒凉,倒是有一股如诗如画的意境。
少女踮着脚尖够了半天也没够着,干脆就脱了外衫,然后利落地爬上了墙檐去。
折了两支花枝后,牧歌这才下来了。
严浩翔:“折花?”
严浩翔正品着香茗,忽而听闻牧歌的消息,顿觉有趣。
“是的,六公主她回宫后便在院子里折了几枝花,也不知是要做何用。”身侧的贴身随侍说道。
严浩翔:“她怕是嫌那锦华宫太简陋了,想折花来装点一下吧。”
不过这样正常,她一个才人的女人,能有什么像样的住处?
严浩翔:“继续盯着她,看看她会不会做出点什么别的动作来。”
整个皇宫都在他的管辖之内,哪怕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他的眼睛里也揉不进半粒沙子,所以牧歌最好不要是那个变数。
否则的话,他决计不会发放过她!
“是。”
男人放下茶盏,视线落在那波澜惊起的茶面上。
严浩翔:“去查查皇帝那里对牧歌出嫁的事情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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