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东部弑天军

对于这个知恩图报、侠肝义胆的纪永钦，寻心还是很好奇的，尾随着就跟了出去。一直在军营里绕圈，绕道怀疑人生啊。这是军营吗？怎么比大夏皇宫还费劲？终于穿街走巷的算是来到封号为东部弑天军的营地了。

这一下子都是见过面的人了，寻心也就熟悉了。毕竟当日这些人纷纷从自己面前走过，多少还是会有点印象的。进了营帐，纪永钦所过之处，众人皆是拱手行礼，组建这支队伍的纪律严明。落座后，唤来报讯员：“召集全军将士，午时在操场集合，今晚有血战！”

“得令！”根据语气方可判断战争的大小，不得马虎，领取指令直接脚下生风去通知各部做好准备。一时间整个军营都进入了战前的兴奋状态，所有人的眼中只有杀敌的快感，丝毫没有顾忌自己是否会牺牲在战场上。

所有人都走了，账内只剩下纪永钦一人时，他踱步来到台下取出宝剑。自桌上抄起一块白布，显示擦拭剑鞘，将上面的宝石擦得锃光瓦亮。而后宝剑出鞘，伴随一道剑气弥漫，恐怖的剑意即使寻心只是一位看客，都头皮一麻：“好强的剑气，这要什么境界才可以做到？这么厉害的一支军队，最后还是输了嘛？“天”是有多厉害啊？为什么众人要弑天呢？”

可惜，他的疑问无人会听到，只是一种自言自语，而后在自问自答中结束。

纪永钦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擦拭宝剑的整个过程中始终专心独一，没有任何杂念和私心。直到最后，剑体被擦的寒光整整，方肯罢休。收起剑鞘的那一刻，纪永钦的目光看向寻心所站立的方向，好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寻心听：“来者即是客，明日一战生死未卜，但我是主帅，即使再希望渺茫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落，否则会军心大减。我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这一次的战争会异常激烈，且十分残酷。但愿我的想法是错的吧。”

说完以后，纪永钦微微一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寻心毛骨悚然，僵在原地：“他应该看不到我才对啊，难道他凭借自身的修为感应到了一丝能量波动，从而判定我站在这里？这是个什么怪物？太可怕了吧。”

纪永钦放回宝剑，盯着账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准确的说是一半，另一块就不得而知了。玉块断裂处，刀口工整、且打磨的圆滑，应该是刻意劈成两半，通常用来做定情信物。

双手握着玉佩，额头靠在双手间，嘴里喃喃着：“阮龄，如果今日一战我安全回来了，那便是有了战功，就可以向圣祖请辞。到时候我解甲归田，再也不问这些事，全身心都用在你和孩子身上，好不好？战争打响这么长时间了，记得我走的时候，咱们儿子才刚刚会走路，小胖脸蛋粉嘟嘟的，怪可爱的。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明明不会说话，非要每天扯着嗓子嚷。哈。现在估计上学堂了吧。也不知道成绩如何，不过我很放心，继承了我的优秀基因，学习成绩一定错不了。”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迫使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战争，是一场灾难，正在点醒着众人。没有任何一方喜欢战争，即便是指挥者，也一样痛恨战争。双方交战，伤亡难免。不仅是对人力的消耗，还是一件烧钱的事情。

纪永钦深刻意识到战争的残酷性，所以想要解甲归田，归隐于山林之间，不问世事，只为了寻一个清静。

寻心却知道，他没有办到。这一战过后，是他在天麓山被镇压了几万年。即便纪永钦再如何本领盖世，也没有算到自己会输的这么一败涂地。可以品味到，这个时候的纪永钦对于自己的东部弑天军还是信心十足地，毕竟先锋一战事关重大，主力部队一定要强盛。只有赢了头一仗，才可以提升士气，方便日后作战的效率。

这个任务可以分派给东部弑天军，也组建这支军队的实战威力之强悍。

纪永钦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办事的效率也很高。从圣祖哪里回来，分配好任务。自己就站在军事地形图前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时不时伸出手来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估计是在考虑战术设计，这一方面寻心相对比较薄弱，只是看又看不懂，就出了营帐。

围着营地绕了几圈，差点绕迷糊自己。见到了各式各样的生命体。甚至有一些已经绝迹的神奇异兽，比如紫翼金虎王、奔雷通天象等，也有一些没见过的法术。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背对太阳，影子延伸到自己的脚下。双手摆着奇怪的动作，而后大喝一声，地上的影子居然诡异般的扭曲变化，可以离开地面达到站立，也可以贴着地面延长和缩短。

这等功法着实罕见，只不过太过于邪魅。估计放到当今，会被自视为正派的四大仙家门派判定为邪门歪道吧。

“功法各有所长，魔功未必就是邪，圣功也未必就是正。功法亦正亦邪全看使用者的心术是否端正，魔族功法用来救人未尝不是一种正义。”寻心只是发发牢骚，感叹一下。正在观看时，不远处传来习武者的擤气声，不由得兴趣大增：“这等高手云集之地，居然有武者？”

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男子身着劲装，潇洒飘逸。围着一个合抱粗壮的巨石，开始以肉体向上撞击。每一次的撞击，都要伴随着一声擤气。仅仅一击，在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巨石出现一道裂缝，而后蔓延整个石块，顷刻炸裂开来。射到一旁的树上。树叶阵阵飘落，这样的场景烘托，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那个时候的武者都如此厉害，现在的武者真的是今非昔比。”寻心看着那干脆爽朗的爆发力，为之一赞。正欲走时，那武者缓缓开口说道：“习武，应勤奋、努力、专心。心无旁骛，方能聚集周身力量为一点爆发，崩憾突击，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运气，气体下沉，周身灌气冲入皮球，在防御上可以减少对自身本体的伤害。攻击亦可全力发出，快打迟，那就做到一击必杀，无需多么快的速度，只要劲够足，慢也无所谓。”

说的只是自己的看法，寻心却有独到的见解，明知道对方听不到，却还是站在原地说道：“你的理解有误区，力气固然重要。可是，人体自身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想要破格提升力量，那么就需要速度的加持，借助惯性增被自己的力量。快打迟，快，并非指的身法，还指出拳的速度。”

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各式各样的职业，各种不同的武功路数。这一圈下来，寻心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为以后自己的修炼打下良好的根基。开拓了自身的视野，有时也是一件好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将近午时。纪永钦的账外站满了人，分别是东部弑天军的各大单位指挥官。至于全体将士也都在外围集合。所有人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候纪永钦出现。

午时刚到，纪永钦撩开帐幕站在高台上，俯视着自己的队伍：“将士们！今晚，我们要作为助力先锋，讨伐逆贼！众所诸知，天道不公。惹得民间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当年，天地一片混沌，圣祖以无上法力，致使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中间建造万物。万物所念形成一股“能”，积攒数年，形成当今的“天”。本应为人民做事的天，却误入邪路，只是天下大乱。圣祖再次出山，率领我等，讨伐天道。”

这段背景，寻心是熟悉了。神魔大战，与其说是与魔族，倒不如说是与“魔道”的大战。只不过被后人曲解了意思，误以为是驱赶魔族。

“我军，身为先锋部队，必定要旗开得胜！为弑天大军，开一个好头！杀！”纪永钦情到深处，拔剑挥舞，全军热血沸腾纷纷附和，一时间士气高涨。

但是，纪永钦万没有想到，天道经过万年沉淀，吸收天地之念想，已经强大到某种无敌的程度。

当晚，浩浩荡荡的大军开立营地，全速奔向战场。纪永钦与其左右副将，率领三百将士打头阵，来至一座大殿前，高声大喝：“弑天大军已到，速速出来受死！”

在呼喊了三遍过后，天色大变。空中的云朵给人感觉不断下沉，最终一张模糊的脸庞浮现出来，仅仅是散发出的气场就让寻心精神受到剧烈冲击。乌云缭绕，雷电相随，骇人的响声回荡整个空间：“哈哈哈，弑天大军？就凭你们？圣祖老头何在？让他出来见我，你们不配我出手。一群垃圾！”

“放肆，圣祖其实你可轻视？没有圣祖，哪有你的今天？忘恩负义，其心可诛，受死吧！”纪永钦拔出宝剑，直接从跃向空中，剑中蕴含的庞大剑意变成一道巨痕向着天道挥去！

“咚！”

惊天巨响，纪永钦倒飞出去数百米，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生生砸下一道深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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