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也是一脸郁闷,在玉笛给他解释完喜欢的意思之后,根据自己的经验这个丫头多半是“喜欢”自己。但做人要大度不是,还是大大方方的走到图雅身边,向玉笛解释道:“这位就是我与你说的,西域天命少女·图雅。”
“这位妹妹就是西域天命少女啊,好厉害!我原以为应该比我大一点才对,没想到比我小两岁。”玉笛惊讶地走过来,拉着图雅的手,一脸的友好之色。
“那个......咱们进屋说吧。”阎梁看着院子里站着这么多人,传出去也不是很好听。这个提议立刻就收到了大家的认同,众人纷纷向屋里走去。阎梁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刚刚放松,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先进去,玉笛,你招呼一下。我找阎梁有重要的事情,一会回来。”
寻心说完,扭过身来,双眼微米着眼神里的杀气可以说是呼啸而出,直接席卷了后者的身躯。阎梁的心里多少的一颤,心道,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走吧......阎堂主。”寻心说完袖袍一卷,负手大步走在前面。阎梁低着头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先一后的出了大厅,一个拐角处寻心停下来。手臂一挥,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将二人包裹在其中。这是一种用于隔绝声音的功法,只不过寻心在原本的法术基础上又添加了一些障眼法。外面的人不仅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还看不到里面的人。
功法布置完毕,寻心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阎梁。可身旁的威压越来越重,阎良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傻。此时不说话,分明是在等待自己主动认错。赶紧拱手行礼,将头埋进手臂上垂下的袖袍之中,称道:“师父您息怒怒,这里面事出有因。请您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我现在就是看到,最不想见到的人,被你拉倒了我的面前。”寻心的话语冷冷的,犹如万年冰窟里的煞气,直刺心股。
“带图雅回来我也是承受了压力的,陛下在你走了以后直接拦住我,将圣女交到我的手里。我是臣子,天子之命那是圣旨!我可不敢违背,只得......”阎梁说着自己都没有多大的底气,悄悄地将两只对在一起的袖袍拉开一道缝隙,眼神探出去观察,只见寻心古井无波的站在那里。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嘴角上那怪异的弧度,让阎梁打了一个冷战:“好啊,既然温平生把她交给了你,那我可不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这天底下能和我一较高下的,太少了。这个什么圣女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直接将她扔出去!”
这就已经够让阎梁大跌眼镜的了,接下来的话更是把后者气的险些以后老血死过去:“反正我是不怕别人报复,打不了我带着玉笛找一处偏远的地方,一个结界就与世隔绝了。但你不一样,你有段堂和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大夏帝国。回头圣女去和温平生哭诉,我就把责任推给你。西域和大夏两大王朝的双重夹击一定不好受。”
太损了,敢情自己师父是个如此有心计的角色。二十多岁的青年,居然几句话就顶的自己无言以对。阎良一脸的苦瓜色,感觉自己这几百年都白活了。
“记住,那个圣女说话的时候,如果惹我不开心,就不要怪我下手黑了。”寻心说完再次挥手,淡淡的金光自头顶开始向下散开。
“师父放心,我会拦着她的。”
阎梁急忙说道,他没有看到寻心脸上淡淡的笑容。等的就是这句话,自己碍于面子不能出口制止。那就只好委屈阎良了,直接说的话这个老家伙又要不怀好意的敲诈自己一下。这样半威胁半劝说,才可以起到真正的作用。
就在两人秘密商谈时,大厅里的三个人也没有闲着。落座后,玉笛拿起桌子上的瓷器茶壶,嘴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图雅妹妹,乐瞳,你们稍等。我去沏一壶茶水,很快就回来。”
走了以后,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后两人同时说道:“你好!”
有些尴尬,停顿了一下,再次出声两个人又同时说着:“你来干什么的?”
“哈哈,看不出来,我们还挺默契。”图雅哈哈一笑,一方面是缓解尴尬,另一方面则是熟络一下彼此。在还没有来的时候,不停地向阎良打听寻心的事情,结果除了知道玉笛和后者关系不一般以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方才图雅一直盯着乐瞳,发现对方看玉笛时的眼神,不像是普通的朋友。虽然年龄小,但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成长,能这么小就在西域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被人尊称为圣女,足见其本事,以及深厚的家族背景。
根据自己的预感,这个男子很可能同她的目的相同。
乐瞳的身份也是十分强大的,自然看得出其中的端倪。两个聪明人凑到一起,结果就不谋而合了。
“聊啥呢?怎么我一进来就停了?”玉笛端着茶壶进屋后,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哑口无言,同时闭嘴。
“没什么,我和图雅正在谈论家乡的美景。一时间有些思念故乡了,稍有伤感。见笑了。”乐瞳装摸做样的擦拭着眼角上,那一滴因为太困打哈气时留下的眼泪。
“对,玉笛姐姐,你的家乡在哪里?”图雅早些问过阎梁,玉笛的家庭身世如何。身后是整个西域的她,自然是不惧怕任何的势力,可问一问,总归是好的。
玉笛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儒雅的将桌子上倒扣的六只茶杯翻过来,茶壶微倾,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细流的茶柱打击杯底时发出的声响,配上如此的美景,简直堪称人间仙境。至少此刻在乐瞳心中是这样?痴痴地盯着玉笛,眼神是柔和的。只不过玉笛一直低头注意着茶水,并没有看他。
倒完一杯之后,水壶向后一倾,那袅袅的青烟随着茶柱的消失,没有了后续力量,渐渐地消散于空中,只留下阵阵清香。
将茶杯放于图雅面前,伸手示意道:“尝尝看,味道如何?知道你们只喝一种苦苦的褐色液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叫茶,是大夏的古典文化。”
“玉笛姐姐,你说的那种液体,在我们西域称为:咖啡。”图雅轻轻一笑,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个因为无知而闹出的笑话。端起茶杯放入鼻前轻轻地吸了一口,清心润脾,使人眼前一亮。缓缓地饮了一口,抿了抿嘴竖起大拇指:“好喝,没有咖啡苦,但比咖啡醇香。”
得到这个评价,玉笛也是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她意识到,自己一个好客的举动,却为大夏的茶文化提供了出国销售的渠道,让世界上的更多人都能够品尝。
继续沏第二杯时,玉笛不那么紧张了,开始回答刚刚的问题:“我的家在离这里不算远的一座山上,哪里只有附近的几个村子,还经常遭到马匪的袭击。本就艰难困苦的生活,还要缴纳高额的供费。贫穷,落后,村民们轮流出村卖货,每天将农作物交由当日出村的人。卖回来的钱,给全村填补着用。一个村子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说着说着,玉笛就想起当初自己快要瞎了,全村几乎把能卖的都卖了,将钱交给爷爷给自己看病,村民们的情谊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乐瞳听完首先提出疑问:“马匪?那种下三滥的团队,如同豆腐渣一样的脆弱。为何还会受到他们的欺负?”
“全村的壮丁都拉去充军了,只有妇女儿童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
图雅也是百感交集,这个家世,我是该高兴她不如我呢?还是该同情她有多惨呢?
正想着,玉笛一个分心水壶偏离了茶杯,水流碰撞在杯沿上形成向上的散落水滴,顷刻便洒在手上。
“啊!”玉笛赶紧放下茶壶,挥舞着自己的芊芊玉手。
这是乐瞳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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