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风筝,夏有鱼,秋有青鸟,冬有雁。时间一来一去中,瑾瑜在这一年遇到了又一个如明月清风般的人儿——晓星尘。
那日,日子一如往常,瑾瑜与其他师兄师姐们上树翻鸟窝,聊着瑾瑜近日新创的话本。
师兄A:那后来呢,素素那日跳了诛仙台以后呢?
师兄B:是啊,是啊,这都两天了,阿瑾啊,你怎么还不更新啊
南瑾瑜……
瑾瑜叹了口气,坐着树干上摸着雉鸟,甚是欢喜,随口便道。
南瑾瑜我忙呗
这话一出,站在树下的一个身穿白衣的师姐便不赖烦了。
三师姐:你忙?你忙还有时间在这翻鸟窝,昨日我还看到你在下河摸鱼,前天又听闻你捉到了只松鼠……
南瑾瑜阿姐,阿姐,你给我留点面子嘛!
瑾瑜一听,连忙嬉皮笑脸的打断了这位师姐的话。
南瑾瑜这些只是我平日里必不可缺的日常活动啊,再说了,这写作也是需要灵感的,你再怎么逼我,没有灵感,我瑾瑜也是写不出来的啊……
三师姐:那你就说说,你灵感涌现没有?
那师姐双手抱与胸前,一副我很想打人的模样。
南瑾瑜没有
坐在瑾瑜身旁的几位师兄默默的朝瑾瑜竖起了大拇指,或是拍了拍瑾瑜的后背,表示“阿瑾,你走好!”
其实瑾瑜哪敢继续往下写,这怕再往下写,非被师兄师姐们打到残废不可。想起以前曾写的《东宫》,在说到结尾时,可是被师兄师姐们当眼中钉肉中刺狠狠的盯了有一段时间。
瑾瑜心中暗自叫苦,这不能怪我,故事就是这样啊。再说了,也是那个叫“怀玉”的师兄把我写的画本子给传出去的……
南瑾瑜这个臭怀玉
瑾瑜暗骂道。
怀玉:哎,你们听闻没有,就在刚刚,我们又有一个小师弟了,瑾瑜,你终于不是我们这儿最小的啦……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进,边说边朝着坐在树上的瑾瑜抛了抛星星眼。
瑾瑜一瞅,呵,一个白眼先翻上天去,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位就是刚刚还在被瑾瑜骂的臭怀玉。
来者,一身玄色的衣裳,身材修长,墨色长发随意的批散在肩上,浓密的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睛格外的勾人,不,引人瞩目,貌似潘安,皓质绝丽,犹似九天,胜似九天。用瑾瑜的话说,就是“好看,但却格外的欠揍!”
师兄A:此话可当真
有人上前询问。
怀玉:那可不,那小师弟现在还在师尊的松花酿酒居呢,长的可好看呢,特别是那双眼睛,勾人的很呢!
怀玉搜刮了一下自己那可怜的形容词,终于,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
怀玉:宛若星辰。
瑾瑜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自她遇到蓝忘机后,便一直困扰着她近三年。她想着曾经的自己与这一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纸的距离,一纸两界难相见。可现如今,倒是近在咫尺,但自己却又不犹的后怕起来。
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是懦弱,担心,怕事。自己对自己倒是还挺有知自之明的,想到这,瑾瑜抚了抚额头,莞尔一笑。
这短暂的一笑,倒是让远处的怀玉瞧个正着,嘴角也不自主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师兄B:有没有人去看看啊!
有几人跳下树干,准备前往抱山散人的松花酿酒居。
师兄A:走走走
师兄B:诶,瑾瑜,你不去瞧瞧?
师兄A:有人瞧着树上仍一动不动的瑾瑜,问道。
南瑾瑜不去
瑾瑜嘟了嘟嘴,然后对怀玉道:
南瑾瑜对了,那名字呢?
怀玉:名字啊!哦,名字
怀玉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
瑾瑜一副皮笑肉不笑,对着怀玉挥了挥拳头
南瑾瑜你别卖关子了——
怀玉:阿瑜,你要注意形象啊,不然一会师尊可又要罚你了。
瑾瑜又翻了个白眼,满脸傲娇道。
南瑾瑜你少拿师尊压我!每次不是你拖后腿被师尊发现,我能被罚嘛?
这三年里,瑾瑜确实也没少被师尊罚,原因还真是:没有女子该有的样。瑾瑜如同山中的野猴子一样,占山为王。看见水中的鱼,要去手欠摸两条;遇上马蜂窝,要好奇得拿着树枝去捅捅;看到欠揍的人,要拿拳头去问好。
怀玉:那能叫我拖后腿嘛?明明是你伤的太重被发现,能怪我?!
南瑾瑜我伤的严重?上次和我捉兔子,是谁不小心被蛇咬了,当场昏迷,还是我把你拖回去的你呢!然后怎么着,我也只能将你交给师尊。
怀玉:那蛇明明是趁我不注意偷袭……
众人见着一个在树上吵,一个在树下吼。纷纷抹了抹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汗,习以为常的见着这两斯又开始每日的互怼日常。
南瑾瑜你上来啊!
怀玉:你下来啊!
南瑾瑜所以那个师弟的名字是什么?
瑾瑜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茬。她以为前面说了这么多在被冲动惹急了的人应该比较容易套话,譬如说这时的怀玉。曾经的瑾瑜用这种方式骗了怀玉不少次,次次都收获颇丰。
怀玉: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怀玉飞快的答道,随即一脸坏笑的望着有些吃惊的瑾瑜。
南瑾瑜嘚——
瑾瑜飞升一跃,一手撑地的跳落到了树下,动作极为帅气,同时也激起了一些地上败落的树叶,使得怀玉往后退了几步。
南瑾瑜我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瑾瑜嘟着小嘴,站直起身,气鼓鼓的走过怀玉,跟着一群师兄师姐朝着松花酿酒居走去。
怀玉看着因为生气脸有些发红的瑾瑜,气嘟嘟的从身旁走过时。不由觉得,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连自己也为察觉。
松花酿酒居外
师兄B:阿瑾,我们为什么要在外面扒着门框看啊?
南瑾瑜……我论文还没交,昨天不小心打碎了师尊最喜欢的杯子还没跟师尊解释……
瑾瑜很认真的回答。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师兄B:那为什么我们也要在门外扒着
转身问下其他师兄。
师兄A: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在师尊门前这样扒着,原来门还可以这么用啊!
师兄A:挺稀奇的!
师兄A:不觉得很刺激嘛?
师兄A:新鲜……
……
瑾瑜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这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抱山散人自然发现了门口的异动。
这实在是一副令抱山散人难以忘怀的景象,一行人在屋外扒着门框朝屋内瞻望着,一个二个跟猴子一般无二。
抱山散人瞧着这群“猴子”,扒着门口窜头窜脑,扶额无奈后,便把他们全部喊进了屋内。
瑾瑜立刻缩了缩头,躲在了门后,眼神示意着其他师兄师姐
南瑾瑜[你们快进去,我继续扒门框]
但是,刚眼神示意完,便听见屋内一个略有嬉笑的女声响起。
抱山散人:把瑾瑜那个小丫头片子也拉着进来!
这声音还能有谁,自然只能是,而且还必须是瑾瑜的师尊——抱山散人。
OMG,瑾瑜心里疯狂地咆哮着,这下可好了,完了,失算了啊!
更令瑾瑜火大的,是身旁的怀玉还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瑾瑜给了怀玉一记眼刀子,箭步上前,越过他。嘴上倒是嘻嘻哈哈道。
南瑾瑜师尊呀,瑾瑜听怀玉师兄说我要有小师弟了!是吧,怀玉师兄!
让你幸灾乐祸。
瑾瑜斜着眼毫不掩饰地眼中的嘚瑟,望向身后的怀玉。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怀玉那个嘴巴,多快啊,把几乎所有人都给招来。
众人:“……这俩货又在给自己加戏,没人管管吗?”
瑾瑜收回目光,转向刚刚一直坐着师尊身侧探头探脑的那个小人儿。
头发稍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布衣。身材瘦小,显得那件衣服又宽又大。脸蛋黑兮兮的,一看就是受了不少苦,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看着也就八九岁的模样,五官还没有长开,不过,那双眼睛倒格外引入瞩目。他睫毛密而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乌黑的眸子里,通透而明亮,如同星辰,熠熠生辉。
抱山散人:瑾瑜,你眼睛都要长到人家小师弟的脸上了!
师尊的这一声,终于把瑾瑜的思绪给带了回来。周旁的师兄师姐们也一同乐的哈哈大笑。
南瑾瑜……
瑾瑜不自然的摸了摸眉毛,眼神瞟到了别处,脸颊不自觉的有些泛红。
几分钟后的场景是这样的:抱山散人捧着茶,乐呵呵的瞧着一旁的一派祥和。以小师弟为中心,众多的师兄师姐为半径画圆,说着,笑着,闹着,打成了一片……
这里是脱离世俗影响的地方,这里是远离红尘纷扰的人间仙境,在这没有贫穷与卑贱之分,没有什么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这里可不会因为你身着陋衣,头发凌乱,就会对你嗤之以鼻……
瑾瑜从这小师弟口中探到,他,就是那个明月清风,晓星尘。
没错,是晓星尘。瑾瑜知道后,喜忧参半。喜是因为终于见到了这个神仙似的人物,实属三生有幸啊,但悲也是因为此,这悲伤的故事,记得当时在看到薛洋最后死了都握住手中那颗,已经黑到无法看的糖。
那是晓星尘生前给他的糖啊……
一声哀叹,瑾瑜郁郁不乐片刻后又猛地打了打自己的脑袋。这好不容易难道见到人,而且还是活生生的在自己身旁笑的开心的人啊,自己怎么能在此时分心呢!时日还长,以后在伤脑筋。
(额……阿Q精神)
师兄A:星尘师……
师兄还没叫完,就被瑾瑜给打断了。
南瑾瑜别怎么肉麻,还什么,星尘师弟~
师兄A:阿瑾,还好意思说我,是谁刚刚眼睛都长到人家星尘师弟脸上去了?
八师兄插着腰,对着瑾瑜道。
瑾瑜一时有些震惊,怎么,自己这是怎么了,现在就连八师兄也开始怼起自己来了嘛?
不行,不行,要维护好自身的形象。不能在晓星尘面前咄咄逼人。瑾瑜不理八师兄,转向晓星尘,心平气和的问道:
南瑾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嘛?
晓星尘乖乖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瑾瑜。
南瑾瑜小师弟今年多大啊?
瑾瑜想着,晓星尘是十七岁时心怀苍生出的世,如果知道晓星尘现在多大,那岂不是可以对未来有所防备。至于防备什么,瑾瑜心里也没什么底,不过知道也总比不知道好。
可是,怀玉那杀千刀的,又在此时冒了出来。
怀玉:瑾瑜,你丫要干嘛?干嘛突然问起别人年龄啊?不会是想算算生辰八字,还掐算个良辰吉日,然后
然后”说道这,还挑了挑眉,好像是在说,“后面你懂的。”
南瑾瑜You want to dead !
瑾瑜举着右手里的拳头,捏了捏。
这时,瑾瑜感觉左手好像被人摇了摇,她瞧了瞧,正好对上一双宛若星辰的眼睛,瑾瑜心里一乐,眉眼弯弯。
晓星辰:师姐,莫生气——我今年十一岁!
南瑾瑜十一岁?!
南瑾瑜你怎么看着这么小呢?,以后啊,你跟着师姐混,我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但此时,瑾瑜却暗想:“十一岁,还有六年,cool,够棘手的,我这具今年也就才七八岁的模子,我这个师弟倒是比我还大,唉,幼年就受这么多苦,长大以后,后有种种,师尊她知道嘛?” 于是,她又扭头看了看师尊,只见她师尊仍在那自娱自乐的品着茶。瑾瑜又寻思,师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退隐与世,活了大概也有一百多岁,早就看惯了生死,命这种东西,理不清啊……
怀玉:师弟,我们众师哥给你一个建议
瑾瑜不理解,杀千刀今天话怎么这样多,她瞧见怀玉一只手搭在晓星尘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
怀玉:千万不要和你那瑾瑜师姐混,你那瑾瑜师姐夜猎最菜……
南瑾瑜菜?
南瑾瑜每次夜猎,我就没见过邪祟……
怀玉:那怪我?
说到这,怀玉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搂着晓星尘的肩膀继续道。
怀玉:哦,对,还有,你这瑾瑜师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
此后的场景然,可想而知。
瑾瑜与怀玉的口水战,那可是战的天花乱坠,众师兄劝都劝不住,最后差点打起架了,要不是当时抱山散人拉住了瑾瑜突然问道,她的那枚丹青色茶杯是怎么一回事时,这架可必定是要在这打起来了。
瑾瑜这时还会管什么矜持,稳重,端庄,脑袋一热,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晓星尘面前挽回点形象,但是,结果却也强差人意。
若有人问这世间能有何人管住瑾瑜?恐怕,目前只有她师尊,抱山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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