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和等待这两件事都是严浩翔的禁忌,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在一天内两次触犯,秘书甚至已经在心里替宁夕默哀了。
宁夕:对,对不起,我出了点小状况。
宁夕粗重的喘息着,站都没站稳就急忙向严浩翔解释。
严浩翔的目光从她的脸颊慢慢下滑,落在她的脚上。
右脚高跟鞋的鞋跟已经断了,她踮着脚跟努力保持着平稳。
再抬起头,严浩翔对上她忐忑谨慎的目光,那样的小心翼翼,让他一时恍惚,胸口的那团怒火竟悄然消散。
宁夕本以为自己又躲不过一场责骂,却只听到淡淡一句
严浩翔:走吧。
没有多余的言词,她惊愕的抬起头,看到的只剩严浩翔的背影。
医院里,马嘉祺刚结束一台手术,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了,想到宁夕还关在家里,也没吃午饭,几乎在瞬间冲出休息室。
当他一路疾驰回到家时,就看到宁夕卧室的门大开着,卧室钥匙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茶几上,下面还压了一张字条。
宁夕:阿世,我陪严总出差,我们都冷静冷静。
陪严总出差?严浩翔?
马嘉祺跌坐在沙发上,颓然的目光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就不该带宁夕回来,A市不光是宁夕的噩梦,更是马嘉祺的噩梦,是他亲手将宁夕又推回了严浩翔的身边。
马嘉祺的手紧紧攥着那张纸条,胸口似堵了一团棉絮一般,让他喘不过气。
他的眼里充斥着恐慌,哽着喉咙,一字一句低喃道
马嘉祺:宁夕,你是不是快要离开我了?
不!他不会再给严浩翔伤害她的机会!
不会!
——
飞机在C城降落,宁夕踩着一高一低的高跟鞋跟在严浩翔的身后,手里还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艰难的追赶着严浩翔的步伐。
路人们:严总,我们要不要等等她?
秘书见宁夕那一身狼狈,心有不忍,小心翼翼的问着严浩翔。
严浩翔回头看了一眼,并未放慢脚下的速度,冷冷道
严浩翔: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去等一个小助理,能做就做,做不了就走人。
秘书大气不敢出,尴尬一笑,默默回头看了宁夕一眼。
出了机场便有专车接送,将他们送到酒店。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宁夕才感觉到周身席卷而来的疲惫,再看她的双脚,早已经磨得红肿不堪。
走到浴室放了热水,哗哗的水声暂时掩盖了一切,直到宁夕关掉水龙头,才听见近乎于砸门的敲门声。
手都没来得及擦,宁夕慌张的跑出去开门,见到门外的秘书,愕然怔愣了一下
宁夕:有事吗?
秘书递给她一张单子,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看得宁夕一脸茫然。
路人们:严总有洁癖,酒店准备的东西他都不会用,你去把单子上的东西都买回来。
宁夕:现在?
宁夕看了一眼酒店墙上的挂钟,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了。
纵然心里千百个埋怨,在看到秘书点头之后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买,宁夕一路上都在骂严浩翔毛病多,心疼她已经放好的热水,等她回去恐怕已经凉透了。
24小时便利店离这里并不近,更何况这个时间想打到车都很难,宁夕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秘书说的那家便利店,按照单子一一采买。
宁夕回到酒店的时候,却发现严浩翔正惬意的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喝着咖啡,完全不像有严重洁癖的样子。
难不成他是在故意耍她?
宁夕敢怒不敢言,压下心中的愤怒,将两袋子东西放在严浩翔脚边
宁夕:严总,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不过便利店没有您要的那个牌子的洗面奶。
一听这话,严浩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严浩翔: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劝你还是回去乖乖做马少爷的女人吧!
马嘉祺:不过马少爷现在未免也太不懂得心疼自己的女人了,居然会让你出来当助理,我以为他早该拿零花钱把你养起来了!
严浩翔暗藏侮辱的言词深深刺痛着宁夕,她暗暗咬着下唇,一字一句道
宁夕:我这就去给您买回来。
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出门,严浩翔一声冷哼。
他就是故意刁难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够让马嘉祺把她留在身边。
跑了大半个城市,宁夕终于在一家快关门的店里买到那个牌子的洗面奶。
当她赶回酒店,伸手想敲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把手缩了回去。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距她从严浩翔的房间出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这个时间他一定睡了,她去敲门恐怕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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