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母的质问让宁夕哑口无言,她承认,她欠马嘉祺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见她不言语,马母冷哼一声,叉腰坐下,
马夫人:为了你,阿世已经牺牲够多了,你别再拖累他了,
宁夕紧紧咬着下唇,缓缓开口:
宁夕:阿姨,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找工作,我不会再花阿世一分钱的。
宁夕的话说得诚恳,在马母听来却像是一个笑话,嘲讽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宁夕自觉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迫不及待的出门寻找新的工作。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高秘书就站在马家的大门外。
宁夕:高秘书?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对于高秘书的出现,宁夕很惊讶。
高秘书也不跟她兜圈子,直奔主题道:
秘书:宁夏,严总不同意你辞职,你还是我们严氏的员工,是严总的秘书。
宁夕:已经不是了。
宁夕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动摇,
宁夕:我已经辞职了,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都不会再回严氏了,再说你如今也回来了,严总已经不需要我了。
宁夕一边说一边大步往前走,脚步不停,更没有要改变主意。
宁夕不肯跟他走,严浩翔交待的事没有办完,高秘书自然不能就这么离开,他快走几步,拦在了宁夕面前。
看着面前的高秘书,宁夕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
宁夕:高秘书,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秘书:只要你跟我回去。
高秘书斩钉截铁的说道。
宁夕:我说了我已经辞职了,我不是你们严氏的员工了。
秘书:辞职信严总还没批,而且你不跟我回去,我没办法跟严总交差。
高秘书的锲而不舍让宁夕愈发心烦,最终无奈妥协,
宁夕:行,既然你愿意跟你就跟着吧,别影响找工作。
说着,她推开高秘书上了一辆出租车。
眼看着出租车离开,高秘书赶忙快步跑回去上了自己的车,一边跟踪前面的出租车,一边给严浩翔打了电话。
秘书:严总,宁夏她不肯回去,还要去别的公司找工作,我该劝的都已经劝过了,她还是不肯改变主意。
电话那头,严浩翔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
严浩翔:她去了哪家公司?
刚巧出租车停下,高秘书抬头看了一眼大厦上的名字,立刻回答:
秘书:是丰翔地产。
宁夕看到了跟在她后面的高秘书的车,但她料定高秘书不会跟到丰翔企业的大厦里来,所以泰然走进去,直奔面试地点。
宁夕:你好,我是宁夏,昨天晚上投了简历到您公司。
面试官面面相觑,查了下手里的资料,
路人们:我们似乎没通知你来面试吧?
表面一度尴尬,宁夕也是实在等不及才不得已来到这里。
宁夕笑笑,转移话题,
宁夕:我知道贵公司在招助理,恰好我之前就是做助理的,我有经验。
面试官上下看了她一眼,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许是看她条件还不错,这才同意她留下继续面试。
宁夕一一回答了面试官很多问题,让面试官很满意,尤其他们招的还是经理的助理,宁夕相信没谁会比严浩翔更难伺候了。
就在面试官们正商量着想留下她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将在场的人皆是吓了一跳,齐齐惊慌的望向门口。
门被大力推开而拍在墙上,漆黑锃亮的皮鞋落在地面,笔挺的西装,阴沉的脸色……
“严总?”宁夕还在呆愣间,面试官已经认出了来人,并且热情的上前寒暄着,
路人们:严总您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严浩翔:她——
严浩翔抬起手,指向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宁夕,斩钉截铁道:
严浩翔:我要带走。
宁夕蓦然一惊,求助的目光看向面试官。
面试官自然也不舍得放过心仪的人才,冲严浩翔赔笑道:
路人们:严总,可是一大堆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进严氏呢!您就别和我们这些小公司抢人了。
严浩翔冷哼一声,目光牢牢盯着宁夕,意味深长道:
路人们:是啊,有人削尖了脑袋想进严氏进不去,有的人却没辞职就到你们公司面试,我只是来带走严氏的员工,很过分吗?
听到“严氏的员工”这五个字,面试官吓得忙拉过宁夕,低声质问:
路人们:你不是说你已经从原公司辞职了吗?
宁夕: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严浩翔:但我没同意!
严浩翔很快反驳道:
严浩翔:只要我没批准,你就永远是严氏的员工。
如此强行霸道,让几位面试官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敢招惹他。
只听严浩翔再次问道:
严浩翔: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吗?
路人们:可以可以。
面试官连声应着,恨不得把宁夕推到严浩翔怀里去。
不容宁夕反抗,严浩翔就将她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带了出去。
一走出电梯,宁夕就不悦的甩开严浩翔的手,同时冷声道:
宁夕:我自己会走
然而刚走出门口,宁夕的手臂就被再一次抓住,他手上的力气很大,让宁夕疼得皱紧了眉头,却没有示弱,迎上他的目光,质问道:
宁夕: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严浩翔:你就这么跟你的老板说话吗?
宁夕:我已经辞职了,你已经不是我老板了,我们是平等的。
被严浩翔这么一激,宁夕积攒的情绪爆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看到她眼底的晶莹,严浩翔的心狠狠一疼,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威胁着,
严浩翔:我没有批准你离开严氏,你可以试试哪家公司敢用你?只要我一句话,你连简历都过不了。
宁夕:你!
宁夕被气得红了眼,胸口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沉重,但终究她还是紧紧抿着唇,忍下了所有。
她面无表情,神情淡然平静,却没有人能看到那平静之下压制着的暴风雨。
宁夕:你赢了。
淡淡说了这一声,宁夕扯开严浩翔钳制着她手臂的手,漠然转身。
她这样的平静让严浩翔突然开始后悔,他想追上去,刚走到她身边,听到他的脚步声,宁夕突然开口:
宁夕:你们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颤抖的声音,充满着失望的言词,严浩翔的脚步一顿,双腿突然沉重的难以再抬起,他放轻了声音,唤了一声:
严浩翔:宁夏……
宁夕:别叫我!
宁夕回过身,早已经泪流满面,红着眼歇斯底里着,
宁夕:为什么你们都威胁我?为什么你们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的去留?
她突然的情绪爆发将严浩翔被震慑,愕然看着她,听着她发泄似的言语。
宁夕:我只是想留在这里啊,这个要求很奢侈吗?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拦我?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在拖累别人?为什么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
消极的言辞,悲痛绝望的神情,显然不仅仅是因为严浩翔刚刚的威胁。
严浩翔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她的情绪一定是积攒了很久,而他刚刚的威胁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夕的痛哭与歇斯底里引来了路人的围观,看着宁夕哭的那么伤心,而严浩翔却站在路边毫无表示,很多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路人们:什么男人啊!居然惹自己女朋友哭成这样!
路人们:女朋友都哭了还不知道哄哄,还在那边装什么高冷!
路人们:这男朋友当的一点都不称职,分手算了,别祸害人家姑娘。
……
路人的议论多是在指责严浩翔,即便他们并不了解事情真相。
严浩翔听着他们的指责,简直哭笑不得,他没有装高冷,更没有不想哄她,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眼看着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严浩翔走到宁夕身边,低声商量着,
严浩翔:这儿人多,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哭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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