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夕来说,马嘉祺是她唯一的亲人,更是她记忆的起始点。
从她睁开眼睛的那刻开始,她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马嘉祺。
在国外的几年里,一直是马嘉祺在她身边陪伴着,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宁夕从一开始就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她对马嘉祺的感情只是一种相依相偎的亲情,根本就不是爱。
这个道理,是宁夕遇见严浩翔之后才明白。
严浩翔的出现虽然比马嘉祺晚一些,也不如马嘉祺脾气好,还总是欺负她,可是跟严浩翔在一起,宁夕不会觉得心里有亏欠,她的性格也更加饱满真实,即便是和严浩翔斗嘴,在过后也会觉得是一种享受。
马嘉祺对她表白时,宁夕除了接受,她说不出别的话,因为心里的那份亏欠让她无法拒绝。
而严浩翔明明跟她表白了好几次,她都当做玩笑,轻描淡写的拒绝,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而是很怕他的表白只是说说而已,很怕是她的自作多情,所以在严浩翔顺着她的话说只是一场玩笑时,宁夕表面在笑,心里的失落不亚于严浩翔。
陷入沉思中的宁夕并没有发现,从她出门起,就一直被人跟拍着。
然而,还没到和马嘉祺约好的餐厅,一辆车就横在了他们的车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宁夕毫无准备,险些撞在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心中一阵不安。
路人们:宁小姐,你没事吧?
在司机紧张的询问中,宁夕摇了摇头,目光牢牢盯着面前那辆拦住她去路的车子。
很快,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里走出来,在宁夕的意外下,拉开了车门。
路人们:下车!
女人厉声命令着,这让宁夕皱了眉头
宁夕:你是谁?想做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司机也在一旁附和
路人们:是啊,你知道你拦的是谁的车吗?这可是严浩翔严总的车,她是严总的女朋友。
听到这话,宁夕的脸色瞬间大变,她没想到司机会这么说,但看这个女人的来意不善,司机的这句话反而成了激怒女人的导火索。
来不及解释,宁夕就被女人一把揪住衣领,强行扯下车,女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宁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女人一伸手时就摔倒在了地上。
司机大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惊呼了一声
路人们:宁小姐!
司机匆忙下车,还没走到宁夕身边,一把刀的刀尖就伸向了他
路人们:你也想死吗?
人的本能都是怕死的,见这种情况,司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但一想到严浩翔的吩咐,他即便是脚软了也不肯趁机逃走。
宁夕早就看出女人的心思,见司机一脸惊恐,强作镇定的和女人谈道
宁夕:你想找的人是我吧?他只是一个司机,你又何必牵扯到无辜的人?让他走吧。
路人们:哟,心肠倒是蛮善良的嘛
女人冷哧一声
路人们:好啊,我正好让他去给阿浩报信,这样,我就能见到阿浩了。
女人的话让宁夕眉头一紧,猜测着女人的身份,她似乎和严浩翔有什么关系。
女人冲司机厉喝了一声
路人们:还不快滚!
司机看向宁夕,见她冲他使眼色,示意他离开,司机也只能连滚带爬的离开,他必须要尽快通知严总才行。
看着司机逃走,宁夕才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慢慢站起身。
宁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人们:我是什么人?
女人走到宁夕面前,刀尖就抵在她脖颈
路人们:我是阿浩的爱人,只有我才配留在他身边!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而这份笑容让宁夕感觉后脊梁一阵寒意。
随后,女人贴在她耳侧,轻喃着
路人们:你凭什么自称他女朋友?还住进他的家里,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她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么一句,刀尖不时颤抖,让宁夕时刻保持着警惕,头向后仰,生怕刀尖戳伤自己。
然而下一秒,她的喉咙突然被扣住,让她喘不过气来,脸色渐渐变红。
她在耳边阵阵嗡鸣声中模糊的听到女人的自言自语
路人们:只要杀了她,我就能够留在阿浩身边了。
马嘉祺:住手!
伴随着一声低吼,女人被推倒在地,喉咙处的压迫感消失,一大口空气猛的灌进来,让宁夕忍不住的咳嗽着,身体软软的瘫在地上,没有半分力气支持自己爬起来。
这时一双手扣在了她的肩膀,扶着她坐起来,紧张的声音从耳边传入
马嘉祺:小夕,你没事吧?
熟悉的称呼让宁夕睁开眼,侧过头,果然看到了马嘉祺那张充满着担忧的面孔。
阿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么多,宁夕冲马嘉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宁夕:还死不了。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间,女人已经重新站起来,举着刀就朝宁夕刺过来,马嘉祺双目一惊,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
温热的鲜血溅在宁夕脸上,身上并没有伤口,那是因为她身边的马嘉祺用她的左臂替她挡下了这一刀。
刀锋入肉的疼痛让马嘉祺倒吸了一口凉气,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居然下手这么狠?
看到马嘉祺手臂上的鲜血,那刺目的红,女人居然害怕了。
她的手一抖,手里的刀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道
路人们: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想杀他……
就这样喃喃念着,女人一步步后退,最后疯了一样跑开。
宁夕本来想去追的,但是看到马嘉祺流血的手臂,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事。
宁夕: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条胳膊不想要了吗?
宁夕责备着,满眼心疼。
马嘉祺却故作轻松一笑
马嘉祺:我这一刀可是比你挨的,可是毁了你一条命,值得。
见他在这种节骨眼上还能笑得出来,宁夕莫名的心中恼火,没好声气的说道
宁夕:车钥匙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马嘉祺把车钥匙丢给她,宁夕刚拉开车门,一辆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落下,严浩翔上下打量了宁夕一眼,见她没事,眼里的那份紧张终于可以悄悄掩去。
他看都没看她身边的马嘉祺,直接命令道
严浩翔:上车!
宁夕:我不能上你的车。
宁夕很认真的拒绝着他
宁夕:阿世的手臂受伤了,我必须要送他去医院。
严浩翔:你难道不怕再有危险?
严浩翔反问,语气中充斥着醋意。
宁夕摇了摇头
宁夕:如果不是阿世及时赶到,恐怕我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听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严浩翔抿了抿唇,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调转了车头。
他这一趟,就多余来。
看着那辆黑色的布加迪渐行渐远,宁夕的目光复杂。
一旁的马嘉祺故意倒吸了一口气,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这才拉回了宁夕的目光。
宁夕:伤口疼是不是?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宁夕开车将马嘉祺送去了医院,送到医院时,马嘉祺已经失血过多,嘴唇都开始发白。
只是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医生就摇了摇头
医生:不行,伤口太深了,必须要手术缝合。
紧接着,马嘉祺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夕在走廊里来回徘徊着。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女人说的话,想起她对严浩翔亲昵的称呼,眉头越皱越紧。
那个女人和严浩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除了宁沐和他的前妻之外,他还有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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