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发雷霆的严浩翔,沈衍却依旧面不改色。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目光看向严浩翔,他也只是语气平和的说着:
沈衍:你现在在气头上,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说完,沈衍就打算离开办公室,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再次被严浩翔叫住。
严浩翔:等一下。
严浩翔的火气渐渐压制住了几分,但声音仍然低沉,透着森寒:
严浩翔:明天和何氏的谈判你就不要去了,我另外安排人。
听到严浩翔的话,沈衍的身形一滞,沉默了数秒之后,他才转过身,嘴角却带着一抹讽刺,
沈衍:就因就因为我阻止了你回来看她,所以你在报复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严浩翔深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沈衍面前,看着沈衍,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严浩翔:如果我不信任你,你根本就进不了严氏,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如果我想报复你,我完全可以解除我们之间的合作。
沈衍:那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沈衍依旧在质疑,他还是固执的认为严浩翔不让他去参加谈判一定是和宁夕的这件事有关。
见他固执的想要个说法,纵然严浩翔一开始并不想多说其他,到现在也不得不解释道:
严浩翔:我不让你去参加谈判,是因为你和何总之间有过节。我不希望你的个人情绪会影响到这次的谈判。
虽然严浩翔信任沈衍,但也因为那些年的相处和了解,他知道沈衍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情绪化,公私不分。
他不希望沈衍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更不希望因为沈衍的个人问题而损失公司的利益。
但沈衍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这个理由,只当这是他随意找来搪塞他的借口。
沈衍冷哼一声,重重摔门离开。离开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沈衍:看来对你来说,女人永远比兄弟重要,当年是,现在也是。
听着“砰”的一声,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严浩翔的眉头再次拧紧,眼神复杂。他自问从沈衍回国之后,他没有任何一刻怀疑过他,如果不是顾念着多年的兄弟情义,顾念他心中的仇恨,他也不会那么仓促的对宁氏下手。
但他所换来的,却是沈衍的质疑,这让严浩翔不禁一阵心寒。
和何氏谈判的事仍然没有交给沈衍,而是严浩翔亲自去的。这是他第一次见何总,面目慈祥,爽朗大方,和沈衍曾经跟他描述的那个“仇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经过这一个晚上的饭局,严浩翔情不自禁的改变了对何总的看法。虽然只是见过这一面,但严浩翔总觉得何总并不像是沈衍所说的那种两面三刀的人。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在回去的路上,严浩翔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他有太多的疑惑想不通,以至于他过专注,在司机猛然踩下刹车时,直接撞上了前面的椅背。
严浩翔吃痛的低哼了一声,慢慢坐直了身子,拧着眉头质问:
严浩翔:怎么开车的?
一边揉着被撞的生疼的额头,严浩翔一边在心里想着:还是要把小张早点叫回来。
司机也是惊魂未定,已然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吓得呆住了,他指了指车前,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是颤抖的:
司机:严总……鬼……
严浩翔:鬼什么鬼?
严浩翔凛眉朝前面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就站在他们车前,手扶着车前盖,低着头,那样子确实有些渗人。
司机的声音都已经带着哭腔了
司机:严总,我没撞到她……我真的没有撞到她……
严浩翔倒是没有丝毫畏惧,他本身就是无神论者,只是担心这个女人是来故意碰瓷的。这里离市区比较远,路边没有监控,如果真是碰瓷的,那就说不清楚了。
就在严浩翔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去看看的时候,女人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滩污秽吐在了车前盖上,严浩翔瞬间黑了脸,他破天荒的希望她只是个碰瓷的……
不过女人这么一吐,司机反倒松了口气,至少证明她只是个喝醉了个酒的女人,并不是鬼。
司机忙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车前,关心的问着:
司机:小姐,你没事吧?我刚刚可是离你好远就踩了刹车,我没撞到你啊!
女人抬起头,看着急于撇清关系的司机,摆了摆手,豪气的说道:“没事,你没撞到我,是我自己走到车前的。”
说着,女人擦了擦嘴,摇摇晃晃的走开,在严浩翔刚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居然在副驾驶的位置停下了,随后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下,女人拉开了车门,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上。
闻着女人身上的酒味儿,严浩翔的眉头拧地更紧,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就在司机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女人大声的喊道:
路人们:师傅!开车!
见司机迟迟未动,还指向她身后,女人狐疑的转过头,看到严浩翔那张阴沉的脸,这次才恍然,当即道歉道:
路人们: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严浩翔沉默不语,并没有打算跟这个满身酒气的女人有半点的交流。
本以为她道歉之后就会下车,却未料她竟然道:
路人们:我这实在是打不着车了,哥们,咱们今天拼个车,我连你那份车费也出了,行不?
然而,根本就不等任何人回答,女人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就睡着了,让司机满眼震惊。
但震惊归震惊,严浩翔那张阴沉的脸以及那快要杀人的眼神,瞬间将司机拉回到现实中。
司机看了看副驾驶上已经睡着的女人,为难的看向严浩翔,
司机:严总,这怎么办啊?
见严浩翔还是没吭声,司机试探着劝着:
司机:严总,您看着荒郊野外的,把这个姑娘一个人扔在这儿也不好,不然我们送她一程吧。
严浩翔:你知道她住哪?
严浩翔一语中的,司机这才恍然,那女人根本就没说自己到底住在哪里。准确的来说,是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沉默良久,待严浩翔控制好自己想发火的脾气之后,他才终于缓缓开口:
严浩翔:往回开,开到市内,随便把她安置在哪个宾馆。
“可是这马上就到老宅了……”
司机的话音未落就接收到严浩翔一个凌厉的眼神,
司机:难不成你要我把这个陌生的女人带回到老宅去?
虽然司机是新来的,但他很清楚严浩翔只把一个女人带回老宅过。顿时知趣的闭上了嘴巴,乖乖上车,顺从的把车开到了市区。
司机将那个女人安置下,再回到车里时,严浩翔突然叫住了他。
严浩翔:算了,我打车回去。你把车开走吧,明天去清理一下。
严浩翔拉开车门,下车的同时,他再一次强调着:
严浩翔:是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
司机:是。
看着严浩翔宁可走到路边打车也不肯坐这辆车,司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总裁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不行了。
但司机并不知道,严浩翔之所以拒绝再坐那辆车是因为厌恶。
除了宁夕之外,现在任何女人都会让他觉得厌恶。
而那个他唯一不厌恶的女人,此时已经从医院离开,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宁夕几乎是刚到家就接到了马嘉祺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马嘉祺的质问:
马嘉祺:这么晚了,你不好好在医院休息,你去哪儿了?
宁夕心虚的回答着:
宁夕:我在家……
本想跟马嘉祺好好解释一下,她实在是觉得没必要再住在医院浪费医药费,然而不等她开口,就听马嘉祺道:
马嘉祺: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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