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念慌慌张张的走出去,安然难免会好奇,同时也有几分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严念一直低着头在找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此时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满是烦躁。
他给安然买的那件礼物一直都装在上衣的口袋里,本想找个合适的时间送给她,可是自己这一整天都被严清然缠着,根本没有机会把礼物送出手,刚刚一摸口袋,居然没有了。
严念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他今天只是到餐厅点过东西,所以就沿着去餐厅的那条路一直在找,却是一无所获。
严念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想到自己的礼物很有可能已经被别人捡走了,心里除了落寞之外,更多的是委屈。
他花了很多钱去定制的礼物,全世界就只有这一份,却被他弄丢了,他未免也太失败了,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在他一遍遍的责骂自己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安然:你是在找这个吗?
严念眼前一亮,惊喜的回过头,却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安然。
安然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盒子,她不确定的问着严念:
安然: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盒子?
严念此时心情十分的复杂,一方面为礼物没有丢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却也有些忐忑与失望,他试探着问着安然:
严念:你应该把盒子打开过了吧?
安然摇了摇头,
安然: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还以为是妹妹的玩具,就随手装在了口袋里,你是在找这个吗?
一听安然还没有打开过,严念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心的点头,伸手拿过安然手里的盒子,
严念:对,就是这个,没有想到这在你手里,我还以为它丢了呢!
安然: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它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是谁送给你的礼物吗?
安然一脸茫然的问着,有些好奇,却又担心严念不肯说。
严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低下了头,将一条粉红色的丝带绑在盒子上,绑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然后递给了安然,
严念:这个盒子确实对我很重要,不过是因为是送给你的。
安然:送给我?
安然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又低头看了看严念手里的木头盒子,问着严念:
安然:这里面是什么呀?
严念: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严念还故作神秘着,催促她打开。
安然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头盒子,惊讶地愣在了原地。
那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木质小提琴,涂了很漂亮的颜色,上面还写着她的名字。
安然伸手抚摸着那把小琴,在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感动,
安然:这是你特意为我定做的吗?
严念点了点头,
严念:是,而且这还是个小吊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挂在你的包上。
安然:我要把它好好的珍藏着,才舍不得挂在外面。
安然很喜欢这把小琴,虽然很小巧,却精致可爱。
她伸出手小心地拨动了一下琴弦,竟然发现还能发出声音,更加惊喜,
安然:它居然真的能够发出声音!
看到安然如此开心,严念也跟着她觉得高兴,看着她对那把小琴爱不释手,特意提醒着:
严念:你看一看琴的下面,还有惊喜哦!
安然顺着严念的意思,拿起来那把小琴,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张小卡片,画了一把和她手里的小琴一模一样的琴。
严念:凭借这张卡片,你就可以去琴行换一把真的小提琴,和盒子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上面都有你的名字,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看着那张卡片,安然原本开心的表情,此刻却变得沉重,心情也开始复杂起来。
看出安然的不对劲,严念不禁担心的问道:
严念: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安然摇了摇头,轻声解释着:
安然: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这把小琴,我知道你很用心,也知道你想给我一个惊喜,可是这把真的小提琴我没有办法收,这太贵重了。
安然一直都很想要一把小提琴,她也很想学习小提琴,可是她的爸爸妈妈不允许,甚至觉得学琴是不务正业,所以并不肯给她买小提琴。
安然只是在一次闲聊中,无意向严念抱怨过这件事,却没有想到被严念记在心上了,还特意买了一把小提琴给她。
虽然安然很喜欢,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接受。
严念眉头拧的紧紧的,不悦的问道:
严念:为什么不能接受?一把小提琴能有多贵重?能比得上我们之间的友谊吗?
安然:我……
安然一时间无法反驳,但并没有严念说的那么轻松,她还是辩解着:
安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也只是一个孩子,花的都是叔叔阿姨的钱,我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严念:那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呢!
严念再一次问着,迫切的希望安然能够收下这份礼物。
安然沉默了很久,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那张卡片塞到严念的手里,
安然: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说完,安然转身跑开,留下严念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看着手里的那张卡片,心中满满的失落感。
宁夕和严浩翔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安然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心猛然揪起,宁夕关心地问着:
宁夕:安然,怎么啦?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念念欺负你了?
安然摇了摇头,
安然:阿姨,严念没有欺负我,只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宁夕:念念出去了?
宁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他居然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这让宁夕难免担心。
宁夕:这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
宁夕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甚至还有一丝恼火。
看出宁夕的恼火,安然赶忙替严念解释着:
安然:阿姨,不是严念自己要跑出去的,是我们两个吵架了,他才没回来,都是我不好。
严浩翔:你也别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是他作为一个男子汉,不应该让别人担心。
严浩翔拍了拍宁夕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严浩翔:放心吧,那小子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
虽然宁夕也知道严念做事比较机灵,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难免会为此担心。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严念低着头走进来,一进门就听到宁夕的责问:
宁夕: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安然有多怕你出事?
面对宁夕的责问,严念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砰”的一声将安然吓了一跳,她小心地拉了拉宁夕的袖子,劝着宁夕:
安然:阿姨,你就别骂他了,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都是我不该惹他生气,你就别责怪他了。
难道安然如此懂事,宁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安慰着安然:
宁夕:行了,他现在已经回来了,你也该放心了,回去睡吧。
安然这才回了房间,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复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拒绝严念,毕竟那是他的一片心意,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
客厅里,宁夕靠在沙发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接过严浩翔递过来的牛奶,无奈地叹了一声,同他抱怨着:
宁夕:你说念念是不是已经不听我的了?他现在居然会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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