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留下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留下宁夕自己一只手握着手机,双眼充满了恐惧与担心。
看到宁夕此刻的神情,孟子祁的心也是咯噔一下,握紧了宁夕的手,安慰的劝道:
孟子祁:你先别着急,你现在先给念念打个电话,万一对方是骗你的呢?
孟子祁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也十分没底,毕竟电话里的那个人对宁夕实在是太了解了,而且每句话都说的很有底气,完全不像在骗她。
宁夕这才反应过来,拨通了严念的电话,焦急的等待着,心中忐忑不安。
伴随两声“嘟嘟”声之后,严念的电话意外的被接通,宁夕终于松了口气,焦急的追问:
宁夕:念念,你现在在哪儿?
马父:你的念念现在在我手里。
听筒里传来的并不是严念的声音,而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低沉的男声,
马父:现在你信了吧?好好考虑吧。
宁夕:你……
宁夕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这让宁夕此刻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
孟子祁:你先别慌,先去找严浩翔吧,或许他有办法救念念。
经过孟子祁的提醒,宁夕仿佛恍然惊醒一般,立刻站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宁夕:对,严浩翔一定会有办法的。
孟子祁:宁夕!
孟子祁担心的喊了一声,急忙拿起榻榻米上的包,抓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就追了出去。
将外套披在宁夕的肩上,刚要出门就被店员拦住,
路人们:小姐,你们还没买单。
眼看着宁夕已经出了门,孟子祁心中焦急,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孟子祁:没密码,我晚点来取。
把卡丢给店员就跑着追出去,看到宁夕现在的状态,孟子祁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担当了司机的责任,将宁夕送回了家,同时打电话通知了严浩翔。
孟子祁:你们还是在家里谈吧,免得公司人多眼杂。
宁夕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孟子祁只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她的理智来帮宁夕做出决定。
接到孟子祁的电话之后,严浩翔一路飙车回到家,急匆匆的进门,看到宁夕此时正呆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严浩翔一阵心疼,同时更是十分的自责,如果当初不是他同意让严念和安然两个孩子留在国外,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意外。
严浩翔走到宁夕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唤着:
严浩翔:宁夕?
宁夕无动于衷,就仿佛没听到一般。
严浩翔再一次轻声唤道:
严浩翔:小夕,你别怕,念念不会有事的。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儿子平安救出来的。
听到严浩翔这句话,宁夕才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问着严浩翔:
宁夕:真的?
严浩翔点头,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严浩翔:真的,我发誓。
有了严浩翔这句话,宁夕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严浩翔这才伸出手,同她商量着:
严浩翔:现在,把手机给我,好不好?
宁夕将手机递给严浩翔,看着严浩翔紧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愈发没底。
严浩翔找到那个给宁夕打电话的号码,竟然是个虚拟号码,根本没办法拨回去。而当他拨通严念的手机时,却只得到对方已经关机的消息。
与此同时,严念的手机已经被丢到了地上,不禁被关机了,还被摔得屏幕都裂开了。
然而,马父似乎不解气一般,拎起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手机上。
安然:啊!
安然被他的举动吓得失声尖叫,瞬间闭上了眼睛。
马父听到尖叫声,抬起头,看向安然,微微眯了眯眼,
马父:怎么?这就怕了?果然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和严浩翔的儿子就是没法比。
说罢,将目光移向此时一脸淡然的严念身上,问着严念:
马父:她都已经吓成那样了,难道你就不怕吗?
严念神色淡然,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平静的看着马父,反问道:
严念:如果我说我怕,你会放我们走吗?
马父:当然不会。
严念:所以,就算我怕,又能改变什么呢?
严念此时的那副沉稳冷静的态度简直像极了严浩翔。
马父听到严念的话,突然放声大笑,看向严念的目光中多了分欣赏,
马父:你这个孩子倒是足够聪明伶俐,而且沉着冷静,如果你不是宁夕的儿子,或许我会很喜欢你。
严念只是冷笑了一下,并不稀罕他的欣赏,反而觉得马父此刻的行为完全没有理性,并且幼稚。
看到严念嘴角的冷笑,马父皱紧了眉头,扔掉手里的锤子,走到严念身边,目光咄咄,
马父:你笑什么?
严念:笑你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严念毫不避讳的回答着,直视马父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躲。
他的话让马父顿时凛眉,不悦的斥问着:
马父:你说谁老糊涂了!
严念:你啊。
严念淡淡一笑,
严念: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够让我爸妈离婚,让严氏破产吗?你未免太小瞧我爸爸妈妈了吧?
马父:你可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有你在我手里,你爸爸妈妈就得乖乖的任我摆布。
看到马父眼中的得意,严念凝眸,
严念:那你呢?你就不怕自己身份暴露,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父:只要能够让宁夕和严浩翔受到惩罚,我豁出去了!
马父此时面目狰狞,双眼已经被仇恨填满,
马父:我要他们分开,我要宁夕被赶出严家,我要严浩翔身败名裂,我要他们一无所有!
听着马父近似发狂的言辞,严念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安然,思忖了一下,同马父商量着:
严念:就算你要报复我爸爸妈妈,有我一个就够了,没必要牵连别人。你放了安然,她与这件事无关。”
马父冷笑,
马父:把她放了让她去报警吗?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
马父: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会让她毫发无伤的离开。不过至于你——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马父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砸烂的手机,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大步离开地下室。
严念活动了一下被绑着的双手,慢慢抬起手臂,笨拙的擦去安然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着:
严念:别怕,你没听到他刚刚说吗?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安然:那你怎么办?
安然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而害怕,而是自责:
安然: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你来这里,也不会害了你。
说着说着,安然又开始掉眼泪,那都是自责悔恨的泪水。
这样梨花带雨的安然让严念见了心疼,一边笨拙的帮她擦眼泪,一边耐心的哄着她:
严念: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家和他的恩怨,你不要自责,要自责也是我自责,是我连累了你。
安然摇头,并不怪严念。她看了一眼四周这完全密闭的空间,忧心忡忡的问着:
安然:叔叔阿姨会找到我们吗?
严念:放心吧,我爸爸那么厉害,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地下室门口,马母小心的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就被一只手夺去,随后马父冰冷的声音就自头顶传来,
马父:我说地下室的钥匙怎么少了一把,原来在你这里。你想做什么?放他们出来吗?
马母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直接挺直了腰身,坦白的回答:
马夫人:没错,我就是要放他们离开。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单纯的孩子成为你利用的工具!
马父:可笑。
马父眉眼间多了分讽刺,
马父:你居然要帮着外人?你难道不记得咱们儿子当初是因为谁而死的吗?
马夫人:我没忘!
眼泪在马母的眼圈打转,但她的心却慢慢软下来,
马夫人:可是严念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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