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夕的话,马父只是一声冷笑,淡淡看了宁夕一眼,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在马父离开之后,地下室就只剩下宁夕和严念的时候,宁夕这才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这一动却牵动了背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宁夕的声音很小,严念还是听到了,立即走上前,紧张的问着:
严念:妈妈,是不是伤口很疼啊?
宁夕明明脸色都白了,可是仍然强颜欢笑着,
宁夕:没那么严重,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严念知道,宁夕这么说是不想让她自责,可是看她隐忍伤痛的样子,严念只会自责的更深。
严浩翔此时已经将车停在了马家,坦然的走进门,在大厅巡视了一眼,对佣人吩咐着:
严浩翔:叫你们老爷来,我要跟他谈谈。
马父:严总现在的口气,可不像只是要跟我谈谈而已吧?
马父刚从地下室上来,就听到严浩翔难掩怒火的语气,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得意,
马父:如果严总没有诚意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严浩翔的眉头紧紧蹙起,眸光也变得凛然,他直视了马父很久,不得不降低了姿态,放缓了声音问道:
严浩翔:说吧,究竟怎样才肯放了他们。
马父:放了他们?
马父像是听到了个笑话,
马父:放了他们,让你们一家团圆吗?
说到这里,马父的脸色一变,眼神阴鸷,
马父:你们一家倒是团圆了,我们家却再也不可能团圆!
马父在说这些时,满眼都带着恨意,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拆散他们才满意。
严浩翔看着马父现在的模样,他深知他此刻说什么马父也听不进去,索性直接道:
严浩翔:你不就是想报复吗?有什么冲我来。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现在我和宁夕都在,你是不是可以先把我儿子放了?
马父:放了你儿子,当然可以。
马父竟是意外的答应着:
马父:不过需要你做出点牺牲了。
严浩翔拿出一把匕首扔给严浩翔,声音冷冽的如冬日里的寒冰,
马父:拿着这把匕首,我要你去捅宁夕。
马父:如果她有幸活着,那从此之后我们之间的仇恨就算两清了。
见严浩翔无动于衷,马父冷冷的抽动了一下嘴角,
马父:如果你不愿意伤害她也可以,那我就要她亲手把匕首插入你的身体里,你自己选吧。
马父:我要让你们被对方伤害,彼此折磨,我要你们承受所有阿世承受过的痛苦!
看着近似疯魔的马父,严浩翔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眼下,宁夕和严念还在马父手上,即便严浩翔已经将这里的定位发给了手下的保镖,但他不敢用宁夕和严念的安危来冒险。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严浩翔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然后抬起头看向马父,再一次问道:
严浩翔: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你就会放过他们,对吗?
马父:说一不二。
马父给出肯定的回答,此时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严浩翔转身走向地下室,每一步都格外的缓慢沉重,彰显着他此刻心绪的复杂。
马父并没有跟他进去,而是打开了电视,上面立刻就出现了地下室的画面。
早在严念逃走之后,他就立刻吩咐了下人在地下室装上了监控器,里面所有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清楚地看到。
他看到地下室的门被推开,嘴角开始慢慢上扬。
地下室内,宁夕看到走进来的人是严浩翔,顿时惊讶的看向他,正想要问他什么,却见严浩翔面色凝重,朝她走过来的步伐也略显沉重。
宁夕的目光渐渐下移,看到严浩翔手里的匕首,当即愣住了。
她的喉咙似是被哽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心里的那份不安感已经越来越强烈。
严念也看到了严浩翔手里的匕首,茫然的问着严浩翔:
严念:爸爸,你拿匕首做什么?防身吗?
严浩翔缓缓喘了一口气,算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严浩翔走到宁夕面前,匕首的尖刃对准着宁夕,这让严念瞪大了双眼,惊恐的问着:
严念:爸爸,你该不会要伤害妈妈吧?
严浩翔没有回答严念,此时他的眼里就只有宁夕一个人。
宁夕也凝视着严浩翔,原本不安的心竟然莫名的踏实起来。
严浩翔轻声问着她:
严浩翔:小夕,你信我吗?
宁夕慢慢勾起嘴角,眼里充满了信任,
宁夕:我信你。
严浩翔送出手里的匕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此时马家门外,七辆车同时停在门口,第一辆车的车门率先打开,车上的人慌张的跳下车,匆忙跑进了马家,一推开门就大喊着:
孟子祁:伯父,放过他们吧。
听到声音,马父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讶,却是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马父:子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居然敢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马夫人:是我打给子祁的。
马母从楼上走下来,眼里充满了无奈,
马夫人:而且我已经报警了。
马父:你疯了吗?
马父震惊的看着马母,怒火中烧,
马父:你居然帮着外人来害我?
马母抿了抿唇,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
马夫人:我不能看你一错到底,等到那时候,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孟子祁:伯父,阿世的死跟宁夕无关,就算你恨,也不该恨他们。
孟子祁站在马父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孟子祁:伯父,在宁夕的婚礼前,阿世就跟我说过,他已经放下宁夕了。他说是她对不起宁夕,当初宁夕失忆都是他安排的,如果不是他的安排,宁夕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孟子祁:伯父,你不该把恨加在宁夕身上的。
马父现在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这些年日积月累的恨意更不会因为孟子祁的几句话就消散。
他看了一眼电视里的监控画面,看到宁夕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挑起嘴角,
马父:很可惜,你们来的太晚了,她已经被她最爱的男人杀死了。
孟子祁:你说什么?!
孟子祁和马母几乎同时惊呼出口,孟子祁更是飞快的跑下地下室。
马母颤抖的双手指着马父,目光复杂,
马夫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让严念怎么办?他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他亲眼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
马父:呵,就算怪也不该怪我。
马父嘴角的笑容中多了一抹嘲讽,
马父:我给过严浩翔机会,是他自己舍得去让宁夕牺牲的,要怪也怪他太狠心,怪宁夕跟错了人!
孟子祁踉踉跄跄的闯进地下室,看到严念和严浩翔都跪在地上,不用想就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宁夕无疑。
孟子祁的心突然仿佛沉到了最低点,缓缓朝他们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是更强烈的自责——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赶到?
可是当孟子祁走到宁夕的正对面,这才惊讶的发现,宁夕身上并没有血迹,仍在地上的那把匕首也干净的像新的一样。
孟子祁瞬间恍然大悟,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三个,然后踢了踢宁夕的脚,
孟子祁:行了,别装了。
听到孟子祁的声音,宁夕立刻睁开了眼,看到孟子祁就站在自己面前,霍然坐了起来,
宁夕:你怎么来了?
孟子祁:是伯母告诉我的。
孟子祁看了一眼身边一直在冷笑的严浩翔,嫌弃的说道:
孟子祁:亏你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刚好挡住了她,摄像头拍不到她身上的伤口,还真难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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