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听到佣人这么说,心蓦地一颤,表情有一丝丝的不自然。
宁夕:别说了,你太高估我了。
宁夕并不想和严浩翔扯上什么关系,更不希望佣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夕:我只是严总身边的一个小秘书,严总可怜我,才收留我住下来的,我和你们都是一样的。
不管宁夕怎么说,佣人看的比谁都清楚,她笑而不语,默默整理着眼前衣服。
看着严浩翔买给她的这些衣服鞋子,宁夕只觉得心理压力很大,她总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严浩翔这么做并不合适,她不想亏欠他的,更不想让旁人误会她是在有目的的接近严浩翔。
从衣帽间出去,毫无准备下被突然出现在外面的严浩翔吓了一跳,眼里掩盖不住的慌张。
宁夕:你……你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
宁夕心里不由紧张,刚刚佣人跟她说的那些话,该不会严浩翔都听见了吧?
严浩翔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递给她一个很大的盒子。
宁夕茫然接过,狐疑打开,当看到里面的那件水蓝色的晚礼服时,顿时愣住,呆呆的看向严浩翔,不明所以。
严浩翔:换上试试,有不合适的地方还能叫人趁早改一改,周末陪我去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严浩翔干脆的吩咐着,同时催促她把礼服换上,
严浩翔: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宁夕看了一眼手里的礼服,又看向严浩翔,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宁夕:我能不去吗?
他身边的秘书不止她一个,像这种大场合,高秘书比她更能应付。
听她这么说,严浩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肃声反问道:
严浩翔:你觉得是你适合做我的女伴还是高秘书更合适?
一听这话,宁夕的笑容僵在脸上,立刻回答道:
宁夕:我立刻去试礼服。
她还是很识时务的,在这个时候跟严浩翔讲道理,除非她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挑战一件注定失败的事情。
见她乖乖拿着礼服进了衣帽间,严浩翔这才满意,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礼服出乎意料的合适,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但这并不合宁夕的心意。
她本想着借由礼服不合适为借口逃避,改来改去也就错过了这场慈善拍卖会,可是现在看到身上这么合身的礼服,宁夕犯了难。
而走廊里的严浩翔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在走廊里来回度步,最后忍无可忍的敲响了衣帽间的门。
刚敲了两声,衣帽间的门就被拉开,一抹让人心情愉悦的水蓝跳入眼前,让他眼前一亮,当场被惊艳。
宁夕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蓝色衣服,无论是哪种蓝色,她甚至连买都没买过,所以当严浩翔看到这件礼服时,单单这颜色就吸引住了他。
他很期待宁夕穿上它的样子,所以当即毫不犹豫的定下了这件礼服,根据当初宁夕定做婚纱的尺码定做了这件礼服。
现在看来,尽管三年过去,宁夕的身材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件礼服出乎意料的合身。
好半晌才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严浩翔摸了摸鼻子,故作随口一说的态度:
严浩翔:还不错。
宁夕:这件礼服我穿不了。
宁夕低着头,小声说着,并没有看到严浩翔突然皱起的眉头。
严浩翔:为什么?
严浩翔又特意上下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
宁夕:不是的,你看后面。
说话间,宁夕转过身,只是一瞬间,脚下的高跟鞋踩到了裙摆,整个人突然失去了重心,来不及尖叫一声,就快速朝着地面扑去,宁夕只能本能的闭上眼睛。
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跌入到一个嘉暖的怀抱,鼻尖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倏然睁开眼,一张俊逸的面庞近在咫尺,让她不由的面红心跳,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一般,已然忘却了她的理智。
她羞涩的表情,慌张无措的眼神都让严浩翔不由自主的心动。
他慢慢靠近,两人之间的剧烈越来越近,就在他的吻将要落在她唇上的一刹那,宁夕突然清醒,浑身如触电般猛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推开严浩翔,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见她宁可自己摔跤也不肯和他有一丝一毫的亲近,严浩翔心中一痛,还有些恼羞成怒。
严浩翔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离开。
宁夕看着严浩翔离开的背影,自己默默爬起来,她知道严浩翔在怪她,但她现在实在没办法接受他。
接下来的两天,严浩翔和宁夕并没有一起去公司,但这对宁夕来说这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就连严念都看出他们两个之间出了问题,在严浩翔先行离开之后,歪着脑袋,问着宁夕,
严念:阿姨,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宁夕:啊?
宁夕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心虚的垂下眼,
宁夕:没有啊。
严念:那爸爸为什么不跟阿姨一起去上班?
严念不依不饶的问道:
宁夕:为什么最近阿姨一见到爸爸就躲?
宁夕笑容一僵,没想到她的那些心思居然连严念都看得出来,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但当着严念的面儿,宁夕还是否认道:
宁夕:没事,阿姨和你爸爸最近都很忙,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说着,忙给严念夹菜,让他多吃些,借此来岔过这个话题。
然而,看出他们两个之间出问题的不只是严念,还有公司的那些同事。
宁夕只是想去茶水间接杯咖啡,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在里面议论道:
路人们:你们说严总和宁夏是不是分手了?我看最近严总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路人们:是啊,我也发现了,以前严总还总叫宁夏去他办公室,现在连煮咖啡都换助理去做了。
路人们:那还用猜吗?一定是严总玩够了,把人给甩了呗!
充满讽刺和鄙夷的话,让宁夕听着都觉得刺耳,握着杯子的手暗暗用力,到最后也没勇气进去质问她们,将这口气默默忍下。
刚回到座位上,就见高秘书走了过来,将一摞文件放在了她的桌面上。
秘书:你们到底怎么了?
高秘书压低声音问道:
秘书:连拿个文件都要我去拿然后转交给你,反倒像是我是你的助理。
宁夕: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宁夕一脸抱歉:
宁夕:下次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去你那取,就不麻烦你还亲自跑一趟了。
秘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高秘书的紧盯之下,宁夕低下了头,嘟囔道:
宁夕:我们没吵架,只是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
秘书:打算什么时候冷静好呢?
高秘书实在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做他们两个的中间传话人了。
宁夕抿了抿唇,缓缓道:
宁夕:看他怎么想吧。
高秘书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刚刚仿佛在对牛弹琴,也气得沉着脸离开。
人的心情一变差,连周围的环境也会跟着变差,本来还阳光明媚的天气,在宁夕下班时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看着同部门的同事都有男朋友来接,宁夕心里好生羡慕,再看看自己孤身一人只能站在公司门口等雨停,竟然觉得有几分心酸。
正满心可怜着自己,一辆黑色的布加迪缓缓停在她面前。
下一秒,一把黑色的伞撑在她头上,而撑伞的人仍然冷着一张脸。
严浩翔:上车!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宁夕的心头蓦然一暖。
宁夕却迟疑了,并没有立刻上车,
宁夕:我上你的车,被人看到又要误会……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浩翔强行塞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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