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装得很辛苦,明明心里忐忑的不行,却还要假装平静的闭着双眼,生怕被鹰击看穿。
而宁夕则是动作小心的掀开被子,看到严浩翔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脸上漾着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禁愣了一下。
随后,宁夕伸出手,轻轻的覆在严浩翔的额头,眉头轻皱。
虽然有些热,但并不是发烧,更像是在被子里面闷的。
宁夕打量了严浩翔两眼,轻声喊着他:
宁夕:严浩翔?
严浩翔一开始没打算回答,可是宁夕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如果他一直假装听不到而不回应,这恐怕就有些假了。
终于,在宁夕第四次叫严浩翔的名字时,得到了严浩翔的回应:
严浩翔:嗯。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声音透着无力与痛苦。
宁夕: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宁夕关心的问着。
严浩翔费力的睁开眼,对于宁夕关心的眼神,含含糊糊地吐出两个字:
严浩翔:头疼。
宁夕:怎么会突然头疼呢?你今天喝酒了?
宁夕不解的问着,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想帮他按摩一下,却被严浩翔躲开。
严浩翔的闪躲,让宁夕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严浩翔苦涩一笑,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严浩翔: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关心,你也不用施舍你的同情心给我了,就当这是对我的惩罚吧。
听着严浩翔的话,宁夕第一反应是皱了皱眉头,随后慢慢收回了手,低声道:
宁夕:我没有在同情你。
严浩翔:是啊,我让你那么难过,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同情。
听着严浩翔自暴自弃的话,宁夕不觉间有些许的反感,总觉得这些话不该从严浩翔的口中说出来。
但看到严浩翔苍白的脸色,宁夕还是劝道:
宁夕: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或者把私人医生叫到家里来,看看你到底为什么会头疼。
严浩翔:不用!
严浩翔几乎立刻拒绝着,声音比刚才高了几度。
宁夕看了他一眼,心中早就有数。
严浩翔却还自我解释着:
严浩翔:我没事,可能就是因为昨晚在客房一夜没睡的缘故。
宁夕:是吗?
宁夕早就识破了严浩翔的拙劣演技,却并没有急着揭穿,反而配合着他问道:
宁夕:为什么一夜没睡?在想什么?
宁夕这么一问,正中严浩翔的下怀,他按照高阳教他的那样,一边故作虚弱,一边自责着:
严浩翔:我在想,都是我的错,让你这么难过。不管是怎样的误会,哪怕这只是徐总的圈套,我也不该和那个女人有接触。
严浩翔:小夕,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所以你也别再管我了,就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吧。
宁夕万万没有想到能够从严浩翔的嘴里说出这么矫情的话,这让她不免心中一阵嫌恶。
宁夕皱了皱眉头,竟然爽快地答应着:
宁夕:好啊!
严浩翔:啊?
严浩翔霍然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宁夕。怎么和高阳说的不一样?
宁夕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严浩翔,不紧不慢的说道:
宁夕:我倒是很好奇,你说的这些台词都是谁给你编的?
听到宁夕这么说,严浩翔的心一沉,却还装傻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严浩翔:什么台词?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宁夕冷笑了一下,无情的拆穿着:
宁夕:你以为你的演技能够骗得了我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说出那些话很矫情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这些矫情的话了?
严浩翔愣了愣,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在台词上出了问题,而这些台词,还是他特意请教高阳得到的。
看到严浩翔沉默不语,宁夕冷声说道:
宁夕:你应该清楚的,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现在在我面前演这出戏,不也是在欺骗我吗?严浩翔,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用这种把戏了?
严浩翔:我……
严浩翔很想为自己解释,也很想告诉宁夕这是高阳的主意,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出了事怎么可能推给别人?这只会更让宁夕鄙视他。
宁夕淡淡垂下眼眸,语气低落:
宁夕:严浩翔,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看着宁夕走出房间,严浩翔很想冲过去拉住她的手,可是现在严浩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宁夕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耳边环绕,让严浩翔也记起自己答应过她,绝对不会欺骗她。
严浩翔突然觉得夜很长,自己一个人躺在客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直接出了门。
走到主卧,严浩翔很想推开门走进去,可是手抬起来之后,又慢慢落下。
宁夕现在一定还在生他的气。
终究没有推开门走进去,严浩翔转身下了楼,连一连外套都没穿就走出了别墅。
冬日的风很冷,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割在脸上,而严浩翔就只穿了一件衬衫,单薄的走在街上。
严浩翔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冷风能够让他更清醒。
只是经过这一夜来自冬日寒风的问候,严浩翔的装病成功弄假成真。
次日一早,芳姨就看出他脸色难看,不免担心的问着:
芳姨:先生,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
严浩翔:没事。
严浩翔摆了摆手,却在起身时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幸亏及时扶住了桌子才免于一场悲剧。
尽管这样,却还是吓得芳姨冷汗直冒,甘心的追问着:
芳姨:先生,你不会是病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严浩翔:我没事。别小题大做的。
严浩翔甩了甩混沌的头脑,可以叮嘱着芳姨:
严浩翔: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宁夕,我不想让她担心。
见严浩翔明明身体不好却还坚持出门上班,芳姨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只能特意叮嘱小张一句:
芳姨:好好照顾先生。
宁夕下楼时,刚好看到芳姨正站在门口,冲严浩翔的车子挥手,宁夕随口问了一句:
宁夕:他已经走了?
听到问话,芳姨转过身来,点头回答着:
芳姨:是啊,刚刚才离开。
芳姨很想告诉宁夕,严浩翔今早的状况,可是想到严浩翔的叮嘱,终究还是忍下了。
宁夕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忍不住向芳姨抱怨着:
宁夕:这个严浩翔,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昨天居然装病骗我关心他!还说了那么多矫情的话,简直就和平时判若两人。
听到宁夕的抱怨,芳姨这才恍然,怪不得先生今早叮嘱她不要把他生病的事告诉宁夕,估计是怕宁夕以为他还在演戏吧?
芳姨只是恰到好处的劝说着:
芳姨:不管是真是假,是演戏还是怎样,说到底,先生只是想和你和好而已。
宁夕:和好?
宁夕冷哼了一声,傲慢的说道:
宁夕:哪儿那么容易!
宁夕在工作室正盯着设计图,意外接到了高阳的电话。
宁夕:喂,高秘书,什么事?
宁夕语气冷淡,和之前对高阳的态度完全不同。
但此时高阳没心情计较这些,只是急急忙忙的说道:
高阳:宁夕,严总在办公室里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听到高阳这么说,宁夕居然不慌不忙,嘲讽的笑了一下,
宁夕:你和严浩翔还真是好兄弟啊!连演戏都陪着他一起演!你真以为我会天真的信以为真吗?
高阳愣了愣,没想到宁夕会说出这番话。但转念一想,想必是严浩翔昨晚装病暴露了。
可是看着此时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严浩翔,高阳眼里多了分同情。
他正要为严浩翔解释,而这时,宁夕已经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高阳无奈地叹了一声,自责的喃喃着:
高阳:都怪我不好,居然给你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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